车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电风扇炎热里吱吱呀呀地摇摆着吹着热风,青年们只知道飞廉侯和这个猥琐的男人在用英语,日语,俄语一大堆一般人听不懂。二般人听不明白的多国语言交谈的很投机,却是真的没有听懂他们都说的什么。但是通过卡车的后视镜偷偷地瞄到两个男人的脸色,青年们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心里对飞廉侯外语的强大很是震撼。
“轰轰轰~”大片焦黑的皮肉碎骨被掀飞到半空,步兵在装甲车的掩护下慢慢往前推进,步枪的点射,和机枪的扫射响成一片,震的头晕耳鸣。枪管已经滚烫,士兵们也只是机械地发现目标瞄准头部扣动扳机,工兵部不停地运输弹药和清理道路上的汽车残骸。
前方突然的有了小小的骚动,一只变异的红色丧尸堵在道路的前方,张牙舞爪的袭击着士兵,“嘭”在一瞬间那丧尸的脑袋变成了一堆碎肉飞溅四周,狙击小组运动突击,占据有利地形,狙击尸群中力量强横,速度敏捷的变异丧尸,减少尸群对战友和队伍的威胁。
后方指挥所里,十几名军政人员正在商量战略走向。简易的指挥所里贴满了城市的地图,建筑图,地下排水管道图等许多图纸,地图上的各种大型工厂,学校,医院,广播站,自来水公司等都被不同颜色的标记,情报处理人员不停地接受,分析,发出情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十几名幸存者经过身份确定已经记录档案,鉴于战时不养闲人,没人都被分配了工作安排了去处。今天的战斗是第五天,部队往前推进了二百米,进入城市边沿地带,我军有两名士兵受伤,三名士兵受到感染死亡。
“前方一百米,小心障碍物。”飞廉侯参照着手表和指南针不停地用铅笔在笔记本上绘制着什么,如果此刻有人在他的背后,就会发现,他居然是在飞快的绘制着所行走过得道路,并表明了距离和要点,绘制的速度和准确程度完全可以与国家的顶级间谍媲美。
汽车无声无息的划入了一条小巷。小巷里的水泥下水板嵌合不严,汽车从上面驶过,“叮咣叮咣”作响,惊得车上的两人提心吊胆,唯恐这声音会招引来成群的丧尸。要知道他们现在所使用的汽车,只是小型的普通家用轿车,小巧节油是特点,抗击打能力在丧尸的尸海战术面前却真是不堪一击。小巷有是太过狭窄,如果有太多的丧尸围堵,后果也是够两个脑残异能雇佣兵喝一壶。
小巷尽头横穿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大街中央是条宽阔的马路,旁边是一家中型的百姓购物广场,几具破碎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黑红的的污血已经沁满了地面上的彩色玻璃砖,从断肢的伤口和腐烂程度来看,这几具被利刃刚刚杀死的丧尸。
“有情况!”飞廉侯狙击手的职业敏锐地捕捉到了超市的单向玻璃后面窥视的眼睛,而且飞廉侯可以肯定,绝对是人类,至于为什么那玻璃后的人类看见其他的幸存者还这么保持沉默,还是需要多种因素来思考的。
“啊~~”一声尖锐的女生的惨叫透过玻璃隐约传到了飞廉侯的耳朵里。“进超市。”飞廉侯一声令下,地老鼠紧随其后。卷匣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便又被快速的合上,一枚易拉罐叮叮咣咣地被地老鼠扔了进入,接着着就传来的男人剧烈的咳嗽声和叫骂声,门外的两个男人用被浸湿的布巾蒙住了口鼻,快速的拉开了大门。
超市的卷匣门哗啦一声被瞬间大开,荡起了积攒许久的尘土。黑暗的超市被外面突如其来的光线侵入瞬间变亮,淡紫色的刺鼻烟雾还未散尽,飞廉侯和地老鼠已经一闪而入。
飞廉侯一把挑翻了一个挣扎的想要举起枪反抗的男人,缴了他的枪,地老鼠的鹰爪也架在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脖子上。“不许动!”一声厉喝,几个男人顿时都蹲在了地上。“把你们的武器举在头顶,放在我们看到的位置。”
飞廉侯熟练的给子弹上膛,把枪口指着这几个男人命令道。男人们都咳嗽着流着泪把身上的刀具举了起来,看样子都被地老鼠的“秘制瓦斯弹”刺激的不轻。一个长发的青年低着头半边身子隐藏在桌子后面试图偷袭飞廉侯。
飞廉侯一脚踢上了桌子,桌子撞翻了长发青年,其他的男人趁着地老鼠和飞廉侯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是瞬间握紧了武器站起身发难起来,络腮胡子猛然格挡了地老鼠的胳膊,举拳往地老鼠的面门砸来。一个刀疤脸的男人猛然跳起去夺飞廉侯手中的手枪,一时间超市里乱作一团。
“嘭~”一团红色的火焰在飞廉侯的掌心喷射而出,迅速缠绕了整个手臂,他一掌拍碎了刀疤男人的半边脸颊,抬腿踢爆了地上又爬起身的长发青年的脑袋,大动脉血混着碎肉喷出一米多高,超市里又静了下来,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红发红眼妖异的会喷火的青年,也对这青年的不动声色的杀人手段感到格外的恐怖。
地老鼠露出一丝冷笑,挥刀划断了络腮胡子男人的颈部大动脉,看着老实下来的几个男人。四周只有男人临时之前最后的挣扎和嘶吼。超市里的动静已经让二楼的人听的十分清楚,“谁tm在下面鬼号?谁tm开的枪?啊?”一个娘娘腔的公鸭子太监嗓音在楼上吼道,只是他的嗓音真的很难表达出他愤怒的情绪。
一个衣着散乱脸色苍白的青年人扯着一个同样衣着散乱的不足挣扎的女孩骂骂咧咧地下楼来,待青年看清了楼下的形式,立刻踢开身下的女孩,往楼上逃去。“嘭”一声,飞廉侯一枪打偏在楼梯的栏杆上,子弹被栏杆的铁棍折射到青年的腰上,飞廉侯快步上去,撵了上去,把青年逮了下来。
“喵”一只庞然大物迎面往飞廉侯扑来,飞廉侯让过递来的前爪抽刀戳进了来者的柔软的肚子。
变异猫一阵惨叫,跌下了楼去,引起一阵惨呼。楼下瞬间躁动起来,“火哥!”地老鼠的声音传来,期间夹杂着男人的惨叫。
只见刚刚已经死透的长发青年和络腮胡子又爬起了身开始去撕咬身边的自己的同伴,旁边的同伴早就被飞廉侯的铁血手腕吓住,缴掉了武器,在被自己已经死掉了的同伴猛然站起来之后已经吓傻了眼睛,一时间两个人被这两个变成丧尸的同类扑翻在地,颈部的动脉血一时间飞溅起来,惨叫一时间响起。
地老鼠用手中的爪刀插进了络腮胡子丧尸的头颅里,其他的男人早就乱做了一团,玩命的往门外挤去,很快门外就传来的一声声的惨叫和绝望地呐喊。
门外也传来了丧尸的脚步声,敏丧尸已经出现在了超市的门口,丧尸动物首当其冲杀进了超市,超市内部的柜台底下,七八个被捆绑着的男人因为害怕恐慌的踢腾着旁边的椅子,他们是早期在超市里生活的幸存者,但是后来被这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发现,他们被绑了起来堵上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女孩被那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拖上上二楼,谁也没有阻止,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他们怕死。所以,在此刻。
在他们的生命又一次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又再次求饶了起来,然而,飞廉侯和地老鼠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怜悯,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大批的丧尸和变异动物都往超市这边而来,它们被新鲜的血肉和刚才那刺耳的枪声吸引而来,它们对血肉的渴望会撕碎超市里的每一个没有逃掉的活物。
火焰瞬间包裹了飞廉侯的整个身体,他挽起了地上的少女,招呼地老鼠杀出去。异能再次冲破人类的基因链锁,聚集瞳仁之上可以能够看清每个丧尸被无限放慢的动作,怀中少女的每个毛孔的收缩,和空气中不断飞舞的青丝都能够敏锐的捕捉到,甚至,在此刻,连时间都变慢了许多,让飞廉侯感受到时间的流失的快慢。
速度快的几乎让以速度见长的地老鼠都有些害怕,因为,飞廉侯的周身已经带起了一片气流,这是即将突破音速的征兆。
地老鼠紧随其后跳上了汽车,发动了机器,油门一下踩到了最低,汽车倒退着猛然弹了出去,变异丧尸和丧尸动物的身体不住地撞击在汽车的后备厢上,玻璃全都碎掉。汽车倒退着滑出了二十几米,撞在了路旁的绿化带里,这才调头开了出去。
“嘭!”一套青花瓷器被扫落在纯羊毛编制的地毯上,摔成无数碎片,碎瓷溅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男人一声不吭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暴跳如雷,旁边的一个白面无须带着眼睛的青年眯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几个男人,眼中凶光毕露。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汉围站四周,一个脸色枯黄的少年一脸轻佻的站在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背后,冷冷的看看着这一切。
“说!”国字脸一把抓起了男人的衣领把男人领了起来:“我tm要你们何用?连一个人都看不住?”男人半边脸颊黑紫一片肿的老高,嘴角血迹的干涸,不敢看国字脸的眼睛:“大哥。饶命啊!”
“饶你?!你tm倒给我说的出头?”国字脸一拳打在男人的面门上,结结实实:“若我饶你能换回小天,我变饶你!”说着冲旁边的男人手中夺过一把砍刀直接砍断了男人的右臂,血液一时间飞溅的老高,喷在国字脸上,喷在厚实的地毯上,污红一片,男人疼昏了过去。
国字脸不解恨,抬脚踏在男人的断臂上,已经有些止血的血管再次崩裂,血喷的皮鞋上都是,男人瞬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惨叫着像虾米一样猛地弹了起来,抬起左手想要推开国字脸的脚。“你tm还敢反抗?”挥刀砍断了男人的另一只手,男人又是一声惨呼,绝望的闭着眼睛躺在血泊中,就如一条濒死的鱼,喘着粗气。
“我tm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你们连我儿子都保护不了,我又要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国字脸歇斯底里,抬刀劈在了旁边趴在地上的一个男人的头上,血又溅在凌乱的西服上。
“啊?”国字脸一脸血污,煞气逼人。“云哥,云哥!”白面皮的眼镜青年一把拉过国字脸的胳膊,阻止他再次杀人,“息怒息怒!”
“小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这几个兄弟不想看到的。”白面青年细声的向云哥解释着,“大胡子和长发的本事云哥也是知道的,来者不善啊”
云哥皱眉:“管他们什么来头,在q县,是虎得给我卧着,是龙得给我盘着,敢动我儿子,就是扇我的脸,扇我的脸我就要扇他全家的脸!”大喝一声,招呼一旁的几个黑衣大汉:“查,给我查,看看这q县还有几个活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黑大汉一声得令,便出门去。
“慢!”云哥又招呼:“这几个,拖出去喂丧尸。”“大哥饶命啊,兄弟再也不敢了,,,,”地上的男人和尸体被拖了起来,一把鼻子一把泪,却是被大汉一把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冷清了下来,云哥点了一只雪茄缓缓地吐出了一阵烟雾,空气里只有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和一丝雪茄特有的香甜,以及四个不说话的人。
“云哥.”白面青年在云哥身后轻道:“刚才他应该说的是真的,因为那个红发的男人,前一段时间好像在城南出现过。”白面青年沉思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白虎堂堂主说,当时在城南发现过三个幸存者,这三人身手了得,颇有些本事,在丧尸群中险象迭生,却是有惊无险的出来。”
“身手了得?”云哥一声冷哼,瞟向了房角阴影了站立的两人,“你们怎么看?”
“可一试!”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声音嘶哑,伸出了伤痕累累干枯的如树枝一样的手掌叉开五指。“成交!”云哥一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