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冲他笑说:“大人,客已上座,上菜吧。”杨呈武说:“好,上菜吧。”又对着永琪说:“五阿哥,小人准备了一些洛阳特色菜和地方小吃,略备薄酒,还请各位不要嫌弃。”永琪笑道:“杨大人客气了!”小燕子头靠过来轻声说:“这家伙,这声势也忒大了点吧,我有点儿招架不住啦。”
洪大的琴乐声中黄门英带头上菜。行至堂中央,低头看一眼知琴,知琴轻点头。这微小的动作却也全落在了永琪细心地眼中。上菜者分两排依次上堂,一排红衣,一排粉衣。粉衣上右桌菜,红衣上左桌菜。这红衣红得像鲜血一般刺眼和吓人。永琪偷偷比看菜品,全都是一摸一样的菜肴,抬起眼帘望知琴,不想知琴正抬头盯着他这边。两人立刻就相视一笑‘泯恩仇’,想这刚才的动作已全被知琴看在眼里了。
黄门英拱手道:“大人,美味佳肴已全部上完,请慢慢享用。”红衣及粉衣们就此退场而下。知琴笑道:“我看刚才见五阿哥比较这桌上佳肴,不知是不是不和您的胃口,要不就换下重上一桌。这全是一些地方菜肴,不合胃口的话您尽管吩咐便是。”永琪说:“哪里。知琴真是细心周到,我等应该是没有在洛阳吃过饭,这是头一回所以刚才是想看看这洛阳的美味佳肴到底有多少种,有多少样?经我刚才一看,只地方小吃就有二十多种,真是叫人长见识呢。多谢知琴费心了,我们今天才有如此口福呀。”
杨呈武只在堂上笑。知琴说:“哪里!这些都是我们东道主该做的事啦。那,各位请享用吧。”此时只一红衣少女跪下用左手依次为左席填酒。酒盅已满,只见萧剑已第一个端起了酒杯,准备豪爽一饮而尽。
可是,安康们此时还没有赶到县衙来。知琴双手举杯,见左手小拇指翘起离酒盅两丈有余,红红的指甲又长又细又尖像一把利刃。佳肴飘香,美酒荡漾,她看一眼堂上杨呈武,便说:“来,五阿哥,小燕子,萧剑,晴儿我先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哦。”眨眼间,她嘴巴张开,酒杯举起,仰头一饮而尽。对面的人有点愕然,这杯酒说是喝下去,不如说是倒进嘴里,要说泼进嘴里更合适。小燕子看,这家伙,忒豪爽了吧。晴儿看,这哪是一个女子饮酒,分明是张翼德吃酒。
杨呈武和右桌夫人也跟着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说:“五阿哥,请。”她放下酒杯用红袖轻抹嘴角,望着对面的几人。四人见是不饮不行一齐端起了酒盅,谢过之后都已送至嘴边。知琴抿嘴而笑双眼眯成一线看过来。看着四人,不是,是看着四人手里的酒杯。永琪他们虽心有防备,却也不知危险即在嘴边了,命悬一线矣!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听有人喊一声:“我可不想喝这破酒了,酒这东西又苦又辣,上次在宫里喝酒就差点把我的嗓子给烧毁了,以后的几天里嗓子痛的不能说话。今天我绝不会再喝这‘让人受罪’的酒,这叫吃一堑长一智。”说着只用鼻子闻一下杯中物,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