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了半天,道:“这是十九朵花儿,以前我做的也不过多,把过去你的所有生日都给你补上一朵鲜花,我问过润娘了,这十九朵美丽的花儿都有美丽的名字和美丽的意义。祝福你吧。”月娇心本就没有死,本来是想说我可以考虑原谅你的,可是谁知福宜把离别的话都说出口了,这锥心的痛,只滴鲜红的血。‘祝福你吧’这话不是伤心,而是杀人的尖刀。
福宜见她并不动静。说道:“娇儿,过往的一切我都会铭记于心,不管结果怎样,曾经都值得珍藏……”娇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便大声问道:“和福宜,你这些话什么意思?”她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
他也眼含泪水说:“娇儿,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可是这都是我自作孽,不管怎样我该尊重你的决定。”她扯着自己嗓子使着全身力气喊道:“福宜,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决定吗?”他说:“你不是……”他看着心爱的人哭成泪人,心里更是难受。她说:“我是什么?我不是什么?我现在不理你可我说过永远不理你吗,你走吧。”
她一把推开要去扶她的福宜,使劲全身力气跑回房间,“咣当”一声摔上房门。月娇不见了,福宜瘫坐在台阶上,心里乱七八糟,看着乱七八糟的颜色,花车也融进了眼睛里,身体无力躺在冰凉的石头园中,冰凉的泪水从月娇楼的顶部流下来,像瓢泼似的,止也止不住,这美丽的蓝天白云也融进一片冰凉之中,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模糊了所有的神经,失去了所有的直觉,心里只有一个字,可能要死过去了。
此时他已躺在温暖的被窝中,这是醒来之后才感觉到这一切的温暖,心里好像畅通了很多,舒服了很多,看着模糊的额娘,阿玛,润娘,是满脸模糊的笑和泪,掺和在一起,心里空空的,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并没有想起。他咪开了眼,额娘第一个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只不停地喊。他在模糊中不吭声不动弹。她担心中又有高兴的语气高声地说:“福宜呀,你可终于醒过来了。把我们大家都急坏了。这下太好啦。”润娘松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下。和致斋只在旁边站着看并不动嘴角。额娘只握着她的手不放松,一直地搓来搓去,看见福宜醒来眼角的泪水才敢掉下来。
福宜挣脱开迷离的双眼,眼前的众人没有在眼睛里,月娇楼一幕猛地出现在脑海里。他睁开眼脱口直喊道:“娇儿,娇儿……”凄惨之声像锥子一样刺破额娘的耳朵。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福宜使劲攥住她的手急切问道:“额娘,月娇呢,月娇她不理我了。”她只字不提月娇,只强笑道:“儿子,现在你醒过来就好啦,现在什么也都好了,你先别激动。有什么事慢慢说,好吧?”润娘看着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