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客阁里,矮几上摆放着一古铜香炉,飘无虚渺的香气至铜炉细孔溢出,丝丝缕缕的檀香飘洒整间屋阁,一片安怡熏然。
阁内的陈设简略,却极为悦目,雅洁中绽透着大气,让人不容亵渎,这里便是筱家的客阁。
素罗云帐内,红木花雕精刻云纹的床塌上,静躺着一位双目静阖的少年,少年面色苍白如雪,几近透明莹彻,俊魅的脸眉如远山,似一座孤立的傲峰,眉色墨漆亮泽,倔强飞扬,傲立的鼻梁似雄鹰般霸凛成勾,适中的薄唇半抿,妖治如白莲未绽,这样的少年,即使此时是负伤紧阖也仍未能掩盖他浑然天成的尊华贵气。
替这样的一个人把脉,对一个郞中来说无疑是一种压力,阅人无数,一看这人就知道非富则贵,郞中伸出苍劲的手微拂墨捊,神情看似自若,实则双鬓隐约有冷汗流浸而下。
身后的筱修墨已经换下沾湿的雪华袭纱,雪色银衣腾纹张狂大气,袖带绿边云纹,让本就俊逸的他更平添几分凛霸之姿。
“怎么样?大夫,还有救吗?”清冷温润的声音至站在郞中身后的筱修墨薄唇启出,清暗墨眸看着床塌上愈发苍白无血的少年,墨眉揪紧,到底是谁对他下此毒手。
郞中将捏按少年脉博的手放于锦被下掖好,起身对筱修墨恭敬地道:“筱少爷,这位公子伤势甚重,伤口都几乎是致命之位,导致失血过多,救时已晚矣,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没有办法吗?”筱修墨闻言拧眉问道。
“这个!”郞中指捊顿了顿,再道:“这位公子的伤口我已经替他包扎了,只是被人发现得晚,再加上失血甚多,老夫着实无能为力,他现在的情况临危,如今还尚有一丝薄弱气息,也算是他的造化,接下来就得看他自己了。”郞中蹙揪双眉有些捥息。
“用我的血!”
蓦地,一声轻细的声音从屋外娓娓传来,打破屋里人的谈话。
筱修墨闻言猛然转头,清暗墨眸呆愣一滞,看着眼前被丫环挽扶住的妹妹,眸光上移到她白净额头淤青的素额,暗眸蓦地冷蛰敛紧,上前接住妹妹的手,微怒道:“胡闹,大夫自有方法,不用你多作操心,怎么样?额头还疼吗?”伸手轻抚妹妹的脸庞,眸底溢起一抹心疼和不知名的失落,为什么妹妹如此重视那个陌生少年。
筱嫣屏轻摇摇头,将兄长的手取下,空洞的灵眸轻颤波动,薄唇扬起梨窝一笑道:“哥,我不碍事,你没有听到大夫说他性命垂危吗?我的血是被百药浸泡过的,我相信可以救他,大夫,百药浸泡过的血应该有救命之效吧?”
听到眼前这个小小姐的话,郞中先是一愣,一双历尽沧桑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清秀素净的小脸苍白如雪,没有一般同龄少女的生机,额角的淤青在她苍瓷的脸上更为突兀,一双本应灵气有神的清润灵眸少了几分生气多了几分死寂,就如那千年孤潭一般空洞,深不见底,然而她一身绽散出的那股淡然却足以让任何人震摄心魄,心中不禁赞叹:将来一定是个贵气慧敏并存的女子,只是可惜了一双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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