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减少到一个人
把一个人简化为手，足，眼睛
让眼睛面对全部的风景
这不是旅行
这只是一意孤行
它将一次次被推迟
而最终
你说你早已到达
现在，只不过是从头做起
你知道你随时会被中断
为此你要准备一件利器
啊，什么样的利器让你皓首穷经
看到雪落下来
那么多人不是在活动手脚
而是匆匆钻进棉被，偶尔捧着书本
或是钻进最深的巷道
挖出自己的白骨
而纵欲的飞行员找不到停机坪
你看到火光四起
你看到时针指向零点
秒针最先下垂，祖国分分合合
你要了一杯酒
你留下了一堆橘子皮
你丢下了所有的钥匙
2004.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