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关上门,尚肖的身体明显一颤,嗫嚅着嘴唇,刚想解释两句,便听见一抹低沉、好听,却极其危险的嗓音:“尚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远离我姐?”
“……”尚肖暗暗撇了撇嘴,但还是迅速的点了头。
“家贼难防,懂么?”何若水说,“你不仅要远离她,还要远离除了我与我父母之外的何家人。”
额……
“那不就是张曾咯?”尚肖抬头,一双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何若水。
何若水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眼神莫测,“家贼难防,更难处置。”有些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
“什么意思啊?”
看着尚肖茫然的眼神,何若水想起她简单的家庭,知道这为难她了。
他轻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绕至耳后,整个动作冷静而自持,偏偏让尚肖红了脸。
“你……干什么啊……”
何若水完美的薄唇,微微勾起,将她搂进了怀里,无声叹息,“何家,并非表面风平浪静,一旦翻涌,稍有不慎,覆灭都是极有可能。”
“你说什么……怎么会那么严重?”尚肖彻底震惊了!
她抱住他,“你你不会有事吧?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谁要对付我们?!”
“这不是女人该想的。”何若水推开她,粗粝的指腹抚了抚她白皙的小脸,“一切有我,你,只管远离除了我以外的人就好。”
在尚肖不死心还想追问什么的时候,何若水骤然转过身,走向了酒柜,顷长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覆盖在了华丽的地面上,他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尚肖看着地上的影子,竟然突然忘了问什么。
何若水倒了杯酒,递给她,喝酒能压惊,他知道,他的不得不提醒,吓到她了。
尚肖接过那杯酒,抚头轻笑,“何若水,你这座城,你这座城里的秘密,太多了。”
她抬起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调侃:“怪不得呢,一和我领了结婚证以后,你就说什么同甘共苦,合着,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不坑,你就坑我一个是不是?”
同甘、也要共苦……
“现在跑还来得及。”何若水淡淡一笑,喝下那杯酒。
尚肖发现,这个男人是一个多变的人。多变的人,最可怕了。
但是怎么办呢……
“我才不跑——”她眼睛狡猾的眨了眨,喝下那杯酒,攀着何若水的肩膀,踮起脚尖,作势便要吻他的唇,但是却被何若水避开了……
何若水头往旁边一扭,眼睛都不眨的一针见血,“口.水。”
“……”尚肖僵硬的咽下了嘴里的红酒,丫,平时接/吻他怎么不嫌弃她的口/水呢?!吃了多少遍了,到了/含/着她口/水的酒就嫌弃了?!矫情——
何若水又是淡淡一笑,在她面前,他笑的次数最多。
再次喝下一杯酒,低哑的问她,“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尚肖也不怕他了,漫不经心的回答:“去了马场。我觉得……”她看着窗外的天空说,“何婉雅的心理,原本是要让我从马上摔下来的,可是半途却遇到了一个熟人,她特别喜欢侮辱我,带着那个熟人便走到了我面前,让我听了一大段废话,最后她倒也忘了要我出丑的事。”
何若水再次一针见血:“那最终,你在她和那个熟人面前,到底有没有出丑?”
或在马上出丑,或在何婉雅和熟人面前出丑,总之何婉雅不会放过尚肖
尚肖叹了口气,“她要我自卑是吗,我偏骄傲给她看,她要我遮遮掩掩的是不是,我偏坦荡给她看,她要我怎样,我偏不怎样。”但就是如此,最后她们也还是两败俱伤,是的,是内伤。
女人的战争啊,有时候,真的很……杀人不见血。
“我怎么不知道我娶了一个那么聪明的妻子?”
这似乎是何若水第一次夸她?
尚肖惊喜了……
但她却隐忍着惊天骇浪翻滚心间的得意,很腼腆的小声说:“娶我?什么叫娶我啊……一枚戒指套了就完事了?连……婚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