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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晚辗转失眠

一个星期过去了,霍琦墨从没觉得一个星期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躲着一个人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尤其还是对象还是沈煜这样的骨灰级高手。沈煜也同样在煎熬中渡过,坦言之他从未向别人表达过喜欢,而一直都是别人追着他。作为第一次向别人表白,他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对于霍琦墨,他只能用心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对两个人而言他们还只是恋爱的初级者。

周末见天气晴朗无云,小彦建议:“老姐一起打羽毛球吧,正好三对三。”她其实也很久没见苏颖,但考虑到面对沈煜,她就觉得心里没底。最终决定拒绝了,借口:“要去图书馆找些资料,下次吧。”小彦正准备哀求,见霍琦墨拿了包,正在穿了鞋。他也不好勉强,只得妥协。霍琦墨立即去了图书馆,小彦随后去找沈煜解释:“沈煜哥,真是抱歉,我没说服我姐。她去图书馆找资料了。”

沈煜故作轻松地说:“既然你姐姐不在,那我只能抱歉了,下次再和你们打球吧!”转身离开了,只剩下抱怨琦墨的小彦。沈煜回到家里,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对她。思量过后,他还是决定去图书馆找她。出门时,爷爷叮嘱他:“下午会有雨,不要忘记带把伞。”图书馆有四层,他猜她应该在四楼,那里哲学书籍很多并且人很少。去了四楼,只见她果然在倒数第二排看书。他并未惊动她,只是找了最后的椅子静静坐下。

周末图书馆里的人比平时的多不少。偌大的馆内除了翻书的声音,没了其他声音。显得格外的静谧。大多人都选择在周末的好时光沉浸在书的海洋中,以作为一种放松自己的方式。几个小时后人越来越少,两人都沉浸在书籍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开始下雨了。等到她起身离开时,才发现外面竟然下了雨。见雨越下越大,她站在走廊想等雨停了或下的小一些再回家。

站在走廊看着来往的人,她愣愣地出神:沈煜,现在你在干嘛?知道我在躲你应该会很生气吧。怎么会想起他的,可能是近来真的太闲了。霍琦墨,不要再乱想了。时间一长,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她开始自我安慰。沈煜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很久很久。霍琦墨,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样在你身后,只是单单看着你,就可以这么的满足;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的世界里,变得这么重要这么不可或缺;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独来独往的我在意你的关注度,饱受在见与不见你之间的煎熬。雨却没有丝毫停的预兆,眼见天色渐晚。

她正想冒雨回家,头顶多了把伞,她回头看见沈煜。他望着自己开口:“顺路一起回去吧。”她很想问些什么,却只是静静地与他并排走在雨中。他再度开口:“听小彦说你在这,就来这了。”她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沈煜,为什么听见你说“你在这,就来这了”会觉得心里有触动;为什么看见你意外出现除了感到浮上忧伤外甚至还有一丝欣喜;为什么明明已经想好遇见你后该说什么,见了你却怎么都开不了口。面对你,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如何做才能不让你因我而受到伤害。想再说些什么,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人并肩走在伞下,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突然停下脚步问:“要你接受我是不是真的很难?”她愣了下,下意识的逃避:“以前关系就很好,为什么非要打破?”他似有苦涩的说了一句:“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有答案。”把伞递到她的手中,冒雨跑开了。很想叫住他,但就算叫住了又该说些什么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浑浑噩噩的她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他说的话: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小彦见她回来了八卦:“老姐,你幸亏没被淋。真是幸运,沈煜哥可被淋惨了。”她起身解释:“遇见他,他把伞借给我了。”他打开汽水,“看看这多么仗义,估计他也是看着我的面子才借给你伞的。”她把伞递给他,“你帮我把伞还给沈煜,顺便谢谢他。”

小彦撇撇嘴:“老姐,虽然人家是曾经赢过你一次。但是他借伞给你,自己却被淋湿了,你难道没有一点感动吗?怎么说也该自己亲自去把伞还给他,这次就算我是你亲弟弟,我也不占在你这边了。”她借口:“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我怕我过去万一说错什么话,惹得他又不高兴。”

小彦拍了拍她,“老姐你就不管他说什么,就不要顶嘴就好了。其实老姐不说话时还是挺让人满意的。”她白了他一眼说:“吃这么多junk food

,难怪不长个子。”小彦怒吼:“你是我的亲姐姐吗?有这么打击自己弟弟的人吗?”她不顾他的叫嚣下了楼,来到沈煜家,敲了门铃。沈杰开了门问:“呃,琦墨有什么事”沈杰经常去她家玩,所以早就随大家一起叫她琦墨。她拿着伞,还没开口。

沈杰说:“这不是我哥的伞吗?哦,你是找我哥还伞吧,他在里屋不过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吧!小彦在家吧。那我去找他了,和我哥待在一起太压抑了。”她没说什么,沈杰就跑不见了,真是和小彦一样的性子,难怪是朋友。她走到沈煜的屋子,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便推门进去。沈煜以为是沈杰,所以什么也不说。

只是背对着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屋子里的装饰很简单,宽敞的一张双人床,一套黑白相间的桌椅,桌子上都是资料书和复印卷。一个大衣柜加一个书架而已,最吸引人眼球就数书架了。书架共有七层,每层上都有个标签。分门别类的摆放各种书籍,有一层居然全是获奖的荣誉证书,房间格调以黑白为主。她见他躺在床上说:“那个,我是来把伞还给你,顺便谢谢你。”沈煜听见她的声音就睁开眼,却仍背对着她。

她以为他睡着了,走近他,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又假寐。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她蹲在床边,轻轻用手感受他是否发烧了,没有发烧她暗自松了气。正准备离开,却瞥见他墙上的那张作文大赛奖状。不由走近去看,想起曾经两人唇枪舌剑的时候,不由小声嘀咕:“把奖状挂在这里,是炫耀自己轻轻松松赢了我吗?”沈煜听见她的话,心里不由好笑。她居然还有孩子气的时候。

沈煜趁机翻了身,把她压在自己身旁。她无法动弹,但现在叫醒他该有多尴尬,不叫他万一被人看见那不是完了。沈煜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想推开但是推不开。他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她可以闻到来自他身上淡淡的绿茶味,应该是刚刚淋过雨洗过澡留下的沐浴乳的味道。而沈煜感受到她的拘谨,甚至可以猜想此刻她的脸应该很红。闻着她身上薄荷的清香,心跳不觉加速,怕她觉察什么又一个翻身松开了她。她一见他翻身立即离开他的禁锢,又替他盖好被子。

“沈煜你不知道自己睡姿有多差吗?”沈煜听后依旧装睡。她转身离开后他暗暗问自己:“不是自己的是不是握的再紧也没有用。”沈杰回来后问:“老哥,你是不是又说琦墨姐了?她看上去情绪不高。”沈煜换了衣服,“不知道或许吧,我才是你的亲哥,我情绪不高你怎么只会躲得远远的。”

沈杰很狗腿地说:“嘿嘿,老哥,在我心里你还是很重要的。”沈煜洗了手,“还是多用点心在学习上,不要只是玩游戏。”沈杰无奈耸肩,“老哥,我知道了,天天都是老三句,不烦吗?”沈煜吩咐:“赶紧去把饭煮好,爷爷奶奶等会就回来了。”沈杰不服气,“老哥为什么不煮饭,我都煮了两年了。”沈煜嘲讽:“难道你想做寄生虫还是单蠢地以为天底下还有可以不干活白吃饭的地方。”沈杰只好乖乖去煮饭,沈煜进了厨房,简单流利烧了几道菜。

吃饭时,沈杰又拍马屁:“老哥,你做的菜真的越来越好吃了。”奶奶也笑着称赞:“我们小煜就是厉害。”爷爷则有些不满:“男孩子还是少进厨房。”沈杰趁机附和:“就是啊,每次都让我煮饭。”沈煜只说:“偶尔几次还好。”

奶奶也劝道:“小煜这样独立,恰恰是现在很多孩子正欠缺的。”爷爷也不再说什么,沈煜又补刀:“沈杰你煮了两年饭居然还是没有什么进步,下次也该学学烧菜了!”沈杰忙借口:“爷爷奶奶我吃好了,我作业还没写,先写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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