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好几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感觉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真诚友善,也没发现谁有什么可疑之举。
苏兰把一杯茶端到我面前:“找不出不要有心理负担。”她总是能一眼看出我的心思。
“你和她们接触的时间比较多,你觉得呢?”我问苏兰。
“苏兰也没有任何发现,如果锦瑟宫真的有内奸那就说明这个人太厉害了,藏得太好了,一点马脚都不漏。”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对吧,你也觉得是这样吧。”
“嗯,或许真的不是我们宫中的人搞鬼,放轻松啦。”苏兰很奇怪,有时候她很可爱俏皮,有时候又懂事知心,更多的时候是多愁善感。说来愧疚,我总觉得我不够了解她。
之前一直觉得是锦瑟宫的人,但是现在真的希望不是锦瑟宫的人。通过这几天的仔细观察和回想这两年的相处,怎么都不会觉得她们其中会有谁如此狠心,还是说这样做的人都是被逼无奈,就像我害太子那样身不由己。不,越想越可怕,还是不要想了。可是答应过德妃会帮她找出凶手现在又无能为力,是会感觉有些愧疚和烦恼。人活着真是有太多烦恼的事,想安静却总是被卷入斗争或自己跃身斗争,想爱却又不能爱,想离开这里却又无法离开这里。。
锦瑟宫的阁楼还算高,站起来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凌国的皇宫真的很大很繁华,看样子和北京故宫差不多大,但是装饰风格不同于紫禁城。紫禁城的主色调为红色和黄色,代表着尊贵、祥和。而凌国皇宫的主色调为蓝色、绿色和金色,可以说凌国是个农业大国,百姓大都以种植花木稻谷为生,蓝色代表蓝天,绿色代表自然,金色代表丰收。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半个皇宫,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繁荣的集市还有集市上一些衣彩艳丽人们。
再次想到上次与德妃的谈话,心浮杂尘,是我的胆怯和太多的顾及伤害了这两个人,害得他们的关系由好变僵。不是红颜却是祸水,真是有悖常理。
“在想什么呢?”
“啊--”
我感觉自己快要掉下楼下,又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抓住我,靠在了一堵有肉感的墙上。回过神一看,竟然是元帝。我立马抽身于元帝的怀里,半跪着行礼。
“你总是让朕捉摸不透。”元帝再次语出惊人。“你让朕觉得你对朕又敬又怕又恨,告诉朕,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敬是因为皇上的能力,您把凌国治理得这么好。怕是因为您的权势,足以要了所有人的命。恨是因为。。”我还是有所顾忌,不能把所有话脱口而出。
“是因为什么,继续说啊。”
“是因为皇上的霸道,皇上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我实话实说。
“哦。整个凌国都是朕的,你看。”元帝指了指远处。“凌国在朕的治理下繁荣昌盛百姓幸福,朕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要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朕的,想要与不想要的东西都是朕的。”元帝的样子略显生气,说话咬牙切齿。
“因为臣妾的真话皇上您发怒了,这也是臣妾对您的怕与恨。”
“你这样说朕,朕难道不该生气吗?这要是换了别人说这种侮辱君主的话,恐怕早就被朕处置了,再这样下去你就不怕。。”元帝一脸严肃地说道。
“怕,但是臣妾想说真话,而且这不是侮辱,而是皇上真实存在的缺点。一个明君还不容得他人的真话吗?臣妾一直认为皇上是明君,才敢说这样的话。”
“呵呵--”元帝仰天低笑了两声,看不出这是带着什么意味的笑。“好一个阮婧芜,好一个让凌国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神魂颠倒的阮婧芜,果真伶牙俐齿。若是天下人知道了,会不会说阮婧芜你似苏妲己是狐妖转世呢?”元帝再次一笑,笑中带着嘲讽。
“如果皇上都不怕,那臣妾怕什么。皇上想拿臣妾的命,说一声便是,随时间流逝,世人也不会记得有个叫阮婧芜的妃子。但是如果皇上因为这种事丢了面子,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会记入史册那就是永生的事。与皇上比起来,臣妾真是太微不足道了,不是吗?”我不甘示弱地继续顶撞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既然知道你微不足道,为什么总是要鸡蛋碰石头,为什么总是不肯跟朕示弱,如果你肯,事情就不会发展都今天这个地步。”元帝慢慢地凑到我的耳边,嘴唇贴近我的耳朵,渐渐地降低音量说道。
他的这一举动再次把我镇住了,我一时无言以对。
“像这样子多好,就像这样子听朕说话不再贸然地顶嘴多好。”说着,他在我的脸上吻了一口。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皇上君无戏言。”元帝是曾说过在我愿意之前不会逼迫我,我一直记得,也一直用这个理由来拒绝。
“是,君无戏言。但是你让朕忍耐的已经够多了,朕怕有一天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而爆发了。所以在婧妃你愿意之前就老实呆着吧,从今以后用看董将军的眼神来看朕,用去想董将军的时间来想朕,因为你总是不听话,朕都快疯了你知道吗?”说着,元帝扬长袖子,一脸悲愤地离开了。
看着他一身黄袍的高大背影渐远后,我一下子软了瘫坐在地上,背倚护栏,心中一阵阵的酸涩滋味。
我真的不愿意给元帝什么念想,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拒绝他的好意。因为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会忘了时陨,如果再因为胆怯而讨好他,就会给他一种错觉就会再次伤害他。这样活下去真的很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逃离这里,孤独的一个人也好,就只想离开这里人群的险斗。远走高飞也好,回到现代也罢,我只想离开这个不自由的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