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夜太子就回九重天了,在朱园大发雷霆了,啧啧。那场面,回来的人都说可怕得很。”阮熙咬着核桃含糊道。覃川的眼角跳了跳,惊得连手腕也疼上了三分。覃川这吃疼的表情当然是尽收阮熙眼底,她虚点了下覃川的手,半分戏谑半分无奈说道:“昨儿还好好的,今早这手咋就肿得老高了。”覃川盯着抹了药的手腕沉默了半霎,最终还是如实对阮熙说了。听完整个过程的阮熙惊得张开的嘴巴,可以吃下一个拳头。覃川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莫名的烦躁:“这可怎么办,应该是我冲撞了太子,本来嘛,朱园还是他母亲的喜爱的地方闹成这样,更是罪加一等。”恢复冷静的阮熙继续啃着核桃与她分析:“太子可见到你的脸啦?”覃川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脑子里全是浆糊,弱弱道:“园子黑,我是没看到太子的,不知道他看到我没。”阮熙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敌不动我不动,听说昨天在朱园的人都没受到责罚。大概太子也没这么放在心上的。对了,你可有啥把柄?”覃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块琉璃玉,那是她昨天情形紧迫之时捻下替身术,落下的。她暗自摇了摇头,这琉璃玉虽珍贵,但也不是稀罕物,不少人都是能有的,构不了什么威胁。太子恐怕也没这个闲心找这块玉的主人,除非他真的很闲。。。
覃川秉承着阮熙“敌不动我不动”的话,拒绝了去鸣歧殿一览太子殿下的姿容。她现在觉得太子长得再赏心悦目,对她来说也是面目狰狞QAQ。
院里的一干姐妹都换上漂亮的衣裳眼巴巴地去了鸣歧殿。覃川却因昨夜的事闹得兴致缺缺,只着一件单衣趴在床上看凡间买来的册本看了起来。其实躺尸挺好的╮(╯▽╰)╭。正当覃川津津有味看到男主要扑倒女主的时候,却听到屋门上的轻叩声。是谁!覃川阖上书页,抓狂得跳下床,暴躁地开了屋门,脸上写满了不耐。
“......”丹馨明显被覃川的表情怔了一下,但掌事不愧是掌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立即肃容含笑道:“覃川仙子,好久不见。”覃川微讶地应了一声,若不是因为昨夜那事,她还兴许能记着这位丹馨掌事还在九重天晃着呢。覃川见自己还只穿着薄薄的单衣,面色泛红,极为尴尬地给丹馨倒了一壶温热的薄荷茶,连忙去里屋整理自己的仪容。
等覃川收拾好自己后,从里屋出来,正看见丹馨捧着一杯薄荷茶时有时无地瞅着屋内。覃川只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红了,心里不住吐槽,嘁,我的脸皮是好久变得那么薄了。覃川上前一步,敛容恭敬道:“不知丹馨上仙何故来照访小仙寒舍?”丹馨放下茶,用眼睛扫视了覃川周身,琢磨道:“覃川仙子,可觉得那天很奇怪吧。”这事又重新被提出来,覃川自然开始心痒,顺着她的心意点了个头。丹馨摩挲着杯沿,暗想着本源止水已证实了她是花神的事实,可宸陵却没有立即公开她的身份,很是让她介怀,她自己也心急,独自一人想来覃川这儿探探底子。可却见覃川一脸无知,一口银牙暗暗地咬了不久。宸陵那个王八蛋!今早她又闻太子回了九重天,总觉得,难道......覃川体贴地给丹馨续了杯茶,在倒茶的水声中,丹馨缓过神,眼神复杂道:“覃川仙子出生何地?”覃川疑惑地答道:“绝情巅。”绝情巅?离九重天最近的地方么......丹馨没有往深处想,怕是花神大人想让小花神殿下饱受仙泽吧,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你可知道你为何是昙花仙?”什么叫我为何是昙花仙,覃川抬眼有点震惊,难道她本来不是吗?花神仙逝,小花神也没了仙身,唯有魂魄束在小小的昙花中,可昙花本就只是凡物,怎么能承受得了神力的侵蚀,虽有夕颜十几万年的修为加持,可也只能撑住几千年。神力的外泄,使覃川周身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雾,虽神力的波动很小,一般的仙身很难以肉眼辨识。可天帝是一般人吗。。。这才让宸陵注意到了覃川。可他也没有完全确定覃川就是花神,毕竟神虽少,但也不是不存在。这才借来花界本源止水,丹馨这也是碰运气才遇到了花神。可是太过碰巧,总是让她颇有些疑虑。可先把心中疑虑放在一旁,覃川这具身体已经开始濒临破碎,万事以花神为重。她不能不提前些日子,让这件事真相大白,好让覃川与她回花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