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说,所有人都这样说我,至少还有一个人没有说我是小孩。
我去找博琅寻找安慰,我说,我要的不是安慰。
博琅说,我也没想给你安慰。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口是心非。可是他的回答确实让我满意。
七月的树很是茂盛,让人在那酷暑之下去寻找绿阴。马路上就如博琅说的可以烤羊肉了,而已还是全自然的。
我待在那三十七楼,每天上班做电梯每次我都有失重的感觉,我说,博琅,你把公司改到一楼吧。
他说,你可以改走楼梯,而已还可以减肥,他看了我一下,说确实要减了。
结果,我气的从三十七楼跑了下去,又跑了上来对他说,我告诉你不要激我,你以为我跑不上来。我满头大汗,扶着门框看着他到底会如何回答我。
博琅看着我满身大汗的,笑着问,你何时这么听我的话?
我终是知道了,我还是中计。
其他员工看到我这摸样都是莫名其妙,我的免疫可以无视所有人的存在。
我的后果是,我腿漂了好几晚上!
两天过后我知道那天在医院里孙海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跑回了家,问爸爸你让我去博家工作到底是什么意图。
为了不给我去西藏?还是为什么吗?
爸爸有点发力,感觉他那快发火的脸上我还是理直气壮,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
原来一切都是策划好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想,你们有你们的意图,可是我也有我的做法。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爸爸的回答,可是,我等来的只是一阵沉默,我想我是等不到什么了,那就不要去等什么,我说,“爸我没有去成西藏不是因为你给我找了工作,我是看不了妈那让我辛酸的眼泪。”
我看的到爸眼里扇动着,我说,“我走了,也许我是不懂事,也许我是错的,可我不是你们协议的合同。我不会去上班了。”
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看爸那双眼睛,我想我是不是说了这些话心里就会舒服,我要的是不是一时的快意?
我把手里的念珠转了几圈,这样可以来掩饰我内心的波澜。齐安走后我就一直带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也许不为了什么,只是喜欢,只是看着舒服罢了。
“你要去那里?”爸爸在后面问了?
“爸,我已长大了,请你给我点自己的空间可以吗?我拜托了。放心我是不会去西藏。”我声音的颤抖明显的显示了我内心的愤恨。本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我本就不该这样来回答。
我跑到了微微房子里,我吃了一大碗面。是我自己做的面,我想我离开了他们我自己照样可以活,一样的生存。
我打电话给微微说,我想吃你做的面,我说的有点让人心疼。我的手有点抖,我甚至感觉到冷。可是电话那头不是微微,孙海的语气我就知道微微不在。
孙海说,天天你要不来我家啊?
我听了这句话就感觉要怎么假就有怎么假,我说,孙海你把微微给我放回来,我放你一马。
你不来,那算了,我叫博琅去。
你要叫他来,我就去跳楼..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给挂了。
我看着手机,看了一眼,又一眼,电话簿翻了一遍又一遍。
我跑到楼下小买部买了包烟,一包520。老板热情的和我说,小姐你是新搬来的吧,我怎么没看过你啊。
我抬起头看着老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说,“你是不是调查户口啊,好做人口贩卖啊?”
老板被我的话弄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我叼着烟一嗒一嗒的上了楼梯!
打开电脑,好几封未读邮件,我庆幸我还是有人记得的,都是木头。
他说:天天,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还会记得我吗?我不奢望,可是你的改变让无法招架。我问了我自己,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的改变让我真的难以想象!
我滴答滴答的把眼泪流了下来。我还是那么在乎他们,我还是那个天天,我还是无法改变自己!
我打电话过去了,我哭着说,“木头,我现在很不好,很糟糕,很糟糕,我没有变,我的眼泪都流在了心里而已。”
“你在那里?”木头在那头很焦急。
“我不管在那里,我都不会改变,不会变。我很想去看你,可是,看了你我对小戴又如何去交代,我做不到那么完美,我终究要去伤害一个人,我知道你不会怪我。所以我选择了你。”
“天天我懂。”木头只说了这句。我想着木头是不是也在那头哭了起来,我听不见,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也说不出来。
一断很长的沉默。
我坐在地上,旁边的烟头灭了。胸前被眼泪哭湿了一大片。
不知道我们沉默了多久,房门的钥匙有了转动的声音,我想是不是微微回来了。我高兴的眼泪都没有擦,把手机也挂了。
“微微。”我叫着我开门拥抱她。
“怎么是你?”我大吃一惊!
“你怎么有钥匙的?”博琅的出现让我的狼狈有点不知所措。
他一把拉住了我,问,“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你到底要折磨多少人?”
“敢情博大少爷来我这有何贵干,不光是来看我有多会折磨人吧?”我嘲笑道。
他看着我扔了满地的烟头,我挂了泪痕的脸。眉头紧锁,这样看起来彻底像个小老头。
“你为什么不去上班?”他靠在电脑桌上,木头给我发的邮件一目了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看见了没有,还的装作没看见!脸上的表情看不到一丝波澜。或许这个男人太会伪装了吧。
我没有回答,我看着他的脸,我有种熟悉的感觉,那苍白无力的心中有种相识的片段。“你在那里出现过?”我问道。
“什么?”他看着我的脸一脸茫然。“你到底怎么了?”
他问的我很反感,我还在思索他是不是以前在那里见过,为什么那么种熟悉的感觉不只一次的悄然在我的心头萌生。
他一把捏住我的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什么?我摇了摇头,这样的思索有点头痛。
“天天,你这样子活像一个怨妇。”
我把头抬了起来,尽管有点吃力,我对他微笑着,“你有看过这么有朝气的怨妇吗?”
突然间我有点放松自己的感觉,那笑容里的媚惑有点诱人。
这样的姿势确实有点暧昧,松垮的衣服添加了更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