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奶奶的!
郎思佳,我忽然想到他,就着急的拨着我熟记的他的号码:“老郎,你在哪儿?”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惊惶。
“余棵,怎么了?”
“我…在郊外陈家村的路上,我的车…被一辆大货车…撞坏了,我打不开车门。你来帮我呀!”
“你伤着没有?”
“没有。”
“那就好!你在那儿等着我啊,我马上到!”老郎安慰我,加重了语气,我听到他在叫:“萧晨!我的外衣,快点!别问了!是余棵!”
我捂着脸,外面的也是狰狞可怖的闪电。
手机又震动了,我接了起来。
“余棵,刚才我在家里,怕我老婆听见啰嗦个没完。”
是刘劲松。
我的心一凉,冷冷的说:“没什么,我逗你玩的!”
“你!怎么能拿我开玩笑!”
“我愿意!!!!”我挂了电话,心内冰冷。
一道闪电过后,一声闷雷,哗哗的雨声。
我真的是孤独的一个人了,世界上的人都躲到哪里去了?
我无力的垂下头,恐惧使我闭上眼睛,软的脖子也不想抬起来。爱怎样怎样把,如果天要灭我。
迷蒙的雨中,看见有车子亮着灯慢慢向我靠近。莫非是郎思佳的车来了?
我大声招呼,但是外面的人肯定听不见。腿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颤抖。
我确定那个身影就是郎思佳。
他把灯亮着对着我的车子的方向,然后打开车门。他冲进雨中,没有打伞,健壮的腰身灵活的跳过了水洼,快步走向我。
“余棵,余棵,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声着急而关切的问候,我的一次泪水模糊了双眼。
“老郎,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别急,怎么打不开车门?”
郎思佳拉了一把我身边的车门把手,才发现车门被撞坏了,已经拉不开了。
他焦急的查看可以下手的地方。
“后面的们也撞变形了,你坐好,我来!”
隐约听得郎思佳大喊一声,他一只手抓住了门把,哗的一声,后面的门被郎思佳硬拉开了,雨珠哗的扑了进来。
看到我还在那里不能动,他把我的座位往后调低,从后面把我抱住,慢慢的试探着把我拉出了座位。
得救的我不顾男女之别扑到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所有的后怕,所有的悲哀,和所有的惊吓,都被我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你看你这不好好的吗?感谢老天爷,你没有受伤!”他紧紧的抱着我,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轻声的安慰我,我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
我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一撒手,他就消失了。
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雨珠继续落在我们的头上脸上身上。
“我们去车里吧,别把你淋感冒了。”
他推开我的手,额角的头发湿湿的粘在脸上,有些狼狈,他催促我说:“快去我的车里,都淋湿了。”
他先冲过去打开车门,让我上车去,他随后也上了车。
衣服粘在身上,有些尴尬,而且,有些冷。
“不好意思,把你也淋湿了。”
“你活着比什么都好!我没事!车后面有我的一件衣服,好几天了放在后面忘了拿下来,你去后面换上吧。”
我有些为难。
他已经别转头去点燃一支烟,吸着,车门打开一条微小的缝隙往外散着烟味。
我快速的抖掉我的湿衣服的一只袖子,用老郎的衣服遮着,然后套上老郎的衣服的袖子,快速的抖掉另一只,换好,扣上扣子。
“好了。”我收拾起湿的衣服。
他快速的转头看了我一眼,温暖的笑了:“很好看”。
他注视着雨中模糊的车身,有车经过时可以看清楚。
打完电话,我坐到他的车上,副驾驶座那儿,他灭了车灯,说“别一会儿没电了。”
他又抽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随手把烟盒放在车的工作台上,他说:“余棵,穆飞宇是个满身故事的人,人不多言多语,有些冷漠,也很世故。他是个有钱人,他周围的女人都太不平常,你小心吃亏。”
“穆飞宇离婚后找的这个妻子是个电视台的,人漂亮,又能歌善舞,善于交际。他们没有孩子,那女人比穆飞宇年轻十几岁,穆飞宇的生活圈又大,身边少不了追随奉承的。时间久了,她跟其中的一个人产生了感情,想离婚。”
“穆飞宇因为离过一次婚,不愿意再离,闹的满城风雨的。那女人不愿意,非离不可。穆飞宇找人给了那男的几十万块钱,那男人就溜了。其实那男人也不是多么优秀,就是会唱歌,会围着女人转,比起穆飞宇,他算什么?也不知穆飞宇的媳妇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那就非跟他不可。当知道男人拿了穆飞宇几十万元钱就消失不见的时候,她羞愤而绝望的自杀了。”
像个离奇曲折的小说情节,我小心的问:“哦,真的有这么复杂?”
“是真的,所以我要你特别小心,能远离他最好。”老郎的担忧的眼神在黑夜里我也能看的清。
“那个跳楼的太可惜。”我呐呐的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至于被抛弃到跳楼,只有当事人知道那种失去爱情单独存活的孤单和绝望,我会有吗?
“当时闹的满城风雨的。”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了,我喜欢他。”我老实的交底给老郎。
“很多女人都喜欢他,”老郎叹口气,“他又对谁是认真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在老郎的目光的注视之下,我是那只落进水里的猫,是不是能游上岸,全看我是不是清醒和幸运了。如都能幸运的上岸,爱情岂不是再也不能销魂蚀骨?
我知道郎思佳说的话不会骗我,但是穆飞宇为什么没有对我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