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为她还是昔日的蓝氏大小姐吗?”慕风恢复了冷酷地表情,低声骂,无心再坐车,反正回学校宿舍的路也不远,便甩了张大钞,也不顾找钱,便直径走了。
第二日……
蓝昕倩早早便来到了教室,本是安静的早自习,蓝昕倩在门外,便听见了一阵阵嘈杂声,似是在议论着什么,只不过她也无心听他们的八卦,耸了耸肩,拉了拉身上的斜挎包信步走进了教室,可是,蓝昕倩前脚才刚迈进教室,教室里就瞬间安静了下来,寂静得连心跳声都听得见。
蓝昕倩莫名其妙,但也没兴趣去问,随意走到一个女生身边,准备坐下,谁知,那女生竟然不让,还高傲地站了起来,冷哼一声,道“呦,这不是那家破人亡的蓝廖峰的‘千金’吗?听说是以资助进来的插班生,竟然还无耻地勾引我们慕风学长,真是不知羞廉女表子。”
蓝昕倩顿时不知所措她是真的没有勾引慕风啊!明明是慕风自己找上他的啊!
再定眼看那女生,原来是白氏千金——白苌。难怪口气不小。“我没有……”蓝昕倩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味地否认道。
这时,上课铃响了,老师严肃地走进教室,扫了一眼众学生,发现唯独蓝昕倩没有坐下,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坐下。
当着老师的面,白苌也不好再厉声言语,低声愤愤地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哼!”顺手把自己的背包放置在旁边的座位上,存了心思死活不让蓝昕倩坐在这里。
面对老师严厉的眼神和白苌的蛮横无理,蓝昕倩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败下阵来,低头捂着自己的斜挎包,缓缓地扫了一圈教室,想看看还有哪里有位子,却是老天故意和她作对,除了墙角那个靠近垃圾桶的地方,其他位子都尽数坐满了学生,蓝昕倩无奈,却是为了上课,只好委屈地走到最后一排,来到那个脏兮兮的角落坐下。
这个座位,原就不是给学生坐的,是有些来旁听的校园清洁工或者园艺工坐的地方,平时也甚少有员工来,也无人打扫,日子久了,就生了些许灰尘。
蓝昕倩坐着,包也不知该放在何处,但她知道,这时,几乎全班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她把将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缓缓地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又用纸巾把桌子擦拭干净,才把东西放下,抬起头来。
“贝戈人就是矫情!”白苌望向那个旮旯,就了蓝昕倩柔柔弱弱的模样,心中不爽油然而生,再想起自己闺密给自己看的蓝昕倩与慕风卿卿我我的照片,愤怒地登时便想上去给其两脚。
“咳咳……我们开始上课。”老师自然也是看到了白苌那扭曲的表情,可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作为大学的老师,本来就不应该这么多管闲事,可是,课终归还是要上的,于是,她便轻咳了两声示意白苌,好在白苌还没有拂了那老师的面子,回过头来听课。
一整节课近一个小时,蓝昕倩都全无心思听,笔记本上也没记下什么,倒是被她被她乱画了好几页。她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可有没处发泄,想哭,又不敢哭,怕被人瞧见了,只好趴在桌子上低声抽泣。
终于熬到了下课,蓝昕倩用纸巾擦拭了眼角的泪花,虽然掩饰不住通红的双眼,但也总比顶着一个大花猫脸强多了。
整理了书包,把那几页画废了的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扔进垃圾桶,等同学们几乎都走光了,才低着头走出教室,当然,白苌走之前,还没忘了给蓝昕倩一个大大的白眼和一副贝戈人就该千人马奇,矫情个屁的模样,弄得蓝昕倩心里又是一阵翻腾。
离开教室,蓝昕倩是低着头的,走在走廊上也不例外。正当她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居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唔……对不起。”蓝昕倩本能性的道歉,想推开他,可没想到他却不让自己离开,微惊。
“欣倩,怎么了……”温柔的话语,温柔的眼神,不禁让蓝昕倩怔住,竟抬起头看这眼前之人。
“薄……薄诚?”蓝昕倩甚是惊讶,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在她的印象里,薄诚并不是服装设计系的啊,旁边也只有美术和平面设计之类的文艺系,薄诚……?怎么会是个文弱书生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蓝昕倩疑惑的继续问道,同时也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毕竟这是公共场所,这样的动作容易让别人误会。还好尉薄诚也不是非常不讲道理,知道这样很尴尬,也就放手了,但是,蓝昕倩还是通红了脸颊,感到害羞。
“平面设计是我的选修课,刚上完课,听说你是学服装设计的,问了你上课的教室,顺便来看看你。”尉薄诚不是个会哄骗女人的男人,他向来直言不讳,若是遇到情况,许多男人可能会装作是多么多么的巧合,说上天是多么多么地眷顾他们俩,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之类的花言巧语来哄女友开心,而尉薄诚不会,但是,这反倒显得他真诚与无忌。
“你眼睛怎么了,哭了?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蓝昕倩的脸颊却也不足以遮盖她泛红的双眼,尉薄诚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对劲,又偏偏他是个急性子,抓着蓝昕倩的肩膀使劲摇晃了起来,略微高声的半质问道。
“没……没什么,眼睛进沙了而已……”蓝昕倩忙否认。
“我帮你吹吹。”尉薄诚也是天真,竟真的蹲下身来想要帮蓝昕倩吹走眼睛里的“沙子”。
“不……不用了……”见状,蓝昕倩慌忙躲闪,“我,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拒绝了他的好意。
“好吧,欣倩,我们下次再见!”尉薄诚虽然心中恋恋不舍,却还是泛起了阳光的微笑,与蓝昕倩说了声再见。
“嗯,拜拜。”蓝昕倩见终于逃脱了,忙拉了拉斜挎包,同道了声下次见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昨夜才面对了慕风的柔情似水,今时今日,却不知如何面对尉薄诚,如何面对他的热情如火。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