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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惜多才认作贼子 坑薄命偕侠图财

词曰:

眉湾湾,眼团团,怎把山鸡认作鸾,饥来不择餐?心说酸,泪垂干,不道人情狼虎般,娇花怎不残?右调《长相思》话说翠翘因见那楚卿象个旧家子弟,不合起了个妄想的念头,便一时浑得没了主意。

又一日,忽听得那楚卿又在隔楼吟咏,翠翘不觉倚窗凝睛熟视。那楚卿初时故作不见,等翠翘看他时,三不知回过头来向翠翘深深一揖,翠翘仓促中回了一个万福,缩身便退。那楚卿因对着楼跌足自语道:“如此国色天姿女子,怎么落在娼家,真令人怒气填胸,须发上指!若有商量,待我效昆仑盗出红绡,等他一马一鞍,也见我这点热肠。只是不能与他面谈,问其详细。他身在笼中,又不解侬意,怎能出此火坑?美人,美人,虽说佳人已属沙叱利,犹幸义士还逢古押衙。只可惜今日当面又错过了。”言罢,掩窗而入,叹息之声,犹咄咄不绝。

却说翠翘虽敛迹退入,却不曾去远,那人说的话,却句句都听得明明白白。心中暗喜道:“我只道他是个文人,原来也是个侠客。今幸有缘得遇,可惜方才不曾求告得他。”又想道:“若是求告他,隔墙私语,被人看破,出丑不便。莫若写下一封书,隔窗投去,细诉苦情,他自然怜我。若能拔出火坑,就跟随此人为妾为婢女,也强似为娼多多矣。”主意定了,因作书一封。

书曰:

翠翘不幸,遭遇家难。又不幸,为匪人所欺,堕落烟花。每至清风朗月,痛红颜之失所;秋帐冬釭,伤薄命之无归。自谓风尘贱女,难希君子垂怜;岂料侠烈高人,深为裙钗动念。口口开笼,声声救苦,言闻于耳,感已铭心。倘遂其言,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昔人云“骨化形销,丹忱不泯;因风委露,犹托清尘”,良有以夫。

本欲哭诉君前,奈身无彩翼。所望者,郎君义胆包天,雄谋盖世,必能出奇计,引困龙离孽海也。平康恶况,度刻如年。早一刻,则沾一刻之惠。君之德也,妾之愿也。

谨摇尾伏首,惟仁人是望是祷。

翠翘写完了书,欲要隔窗掷去,又恐怕投不入,失落了,被他人看见,欲要寻人寄去,却又无人。正费踌躇,无心中走到楼下园内闲步。忽见一童子来挑水,翠翘问道:“你是哪家小官?”那童儿以手指口,作不能言之状。翠翘疑是楚家家人,因问道:“你莫不是楚家小官吗?”那童子连连点头。翠翘又问道:“我闻哑者必聋,你可聋吗?”那童子摇头作不聋状。翠翘低低道:“我有一缄寄与你相公,烦你带去,不可失误。”那哑子点头,就伸手来接。翠翘便忙忙取了递与他道:“收好了。”那哑子紧紧藏在贴内,打完水,竟自去了。

次日,哑童儿又来汲水。翠翘走近前问信道:“可有回书吗?”那哑童几点头相应,取出一条素纸封儿,递与翠翘。翠翘接了,便转身上楼拆开,上有“昔越”

二字。不解其意,仔细沉吟,几番费解。忽然有语道:“是了,是了,他约我二十一日戍时越墙相见。今乃二十一,晚上他约来相会,须索要伺候他,经不得妈妈屋中有事耽阁哩。天!我王翠翘得见君子,仗他义侠,脱离火坑,全靠神灵默祐。”

将楼上收拾洁净,以待楚生。

将及黄昏,忽然秀妈来看他。间道:“我儿身子健否?”翠翘道:“这几日渐觉平复。”秀妈道:“如此却好。你妈妈这两日为你婚姻终日碌碌,高不成,低不就,十分纳闷。你在这里甚是不便,那些浪子闻你的名,日日来扰,巴不得寻个主儿,等你也了却终身,你妈妈也有几两银子用。如今一邹家要来娶你,不知可成得么?甚是心焦得紧。连日不曾来看得你,放心不落。今略少闲,替你清淡清淡。”

翠翘道:“有累妈妈费心。”锅边秀拿酒至,两人对酌,攀古论今,直至更深方散。

翠翘心下十分慌张,送妈妈回去,将门重重关上,又将灯细照了一番。上楼开窗一望,早有一梯靠于窗前。翠翘且惊且喜,咳嗽一声,外面也咳嗽一声,便有人扶梯登楼,缘窗而入。翠翘一看,果是楚生,不胜之喜。因倒身下拜道:“薄命翠翘,流落烟花,望乞仁人,提出坑陷。生当衔环,死当结草。”楚生答拜道:“久仰芳卿,孝义绝人。近见牢笼娼家,不胜愤恨,每为发指。昨又承华扎下颁,尽悉芳卿五内。小生虽不比许俊押衙,亦当勉力出卿于火坑孽海之中,必不敢负芳卿一片心也。”翠翘流涕感谢道:“若能如此,是翘之一无也。”二人相对甚乐。

楚生因调之道:“身在娼门,孤芳自守,亦寂寞乎?”翠翘道:“心似太虚,一任浮云来往,何能染我?”楚生道:“只怕已染半蓝也。”翠翘道:“任他涅也不淄。”楚生道:“人非草木,未免有情。亦复谁能适此?”因以身逼翠翘道:

“良宵相遇,不能虚度。况吾定计脱卿,岂可无以谢我?”翠翘道:“此身不死,愿以异日。”楚生道:“今日发仞之始,若不和谐,恐后事不利。”翠翘因要厚结其心,求他欲拔身了,又因此身已失,非复昔日之比,便应道:“求郎拯救,岂敢惜荐俼枕。但愿他日切莫中道弃掷,使奴有白头之叹!”楚生忙跪地叩头,罚誓道:

“我楚卿若负了王翠翘今日之情,强人开剥,碎尸万段,全家尽遭兵火!”翠翘因扶起道:“愿君转祸成祥。”于是男贪女爱,携手登床。玉扣含羞解,银灯带笑吹,一霎时无限温存。

雨罢云收,铜壶漏箭,且四催矣。翠翘道:“妾感郎君义侠,蒲柳之姿竟蹈崔张之辙,唯君子怜而秘之。幸早定奇计,脱解妾身,终身君子,实心愿也。”楚生道:“此我事也,三日内定以奇计脱汝。”翠翘再三致谢。比及五更,楚生别去。

次晚复至道:“我着人探访妈儿口气,他原无心把你从良,只想你身体强健,依然卖与番儿手。有两家在这里说,许了他七百两银子,他还不肯,要一千两方卖,我一时又凑办不起。那主儿出了七百,若添百数讨了去,可不辜负了你这番义气,我一段热肠?吾今已另有一计矣。”翠翘听了,半信半疑道:“如今却计将安出?”

楚生道:“三十六着,走为上着。”翠翘道:“此非上策,万一拿着,郎君脱身去了,叫我翠翘浑身是口,也难分说。一个好端端的人,倒弄得要死不能,要活不得,那时怎处?愿君再定良谋,此策殊未善也。”楚生道:“不妨。吾有名马一匹,日行千里,马奴健儿,武勇超人,一夜工夫有三百里走。明夜缘窗而下,跨马往北,一同进京。我楚府里家眷,那个敢来拦阻!”

翠翘心下犹疑,欲不依他,业已失身于彼,恐怕翻转面皮,为害不小;若是随他去,又恐一个走不脱。这番跟人逃走,免不得任他磨灭。千番思量,万般踌躇,进退两难,行至莫决。点头嗟叹道:“又遇魔头也!咳,我王翠翘错认他是个仗义君子,那知他是个行险小人,这事多管要做出来。也罢,也罢,不去也不好,去也不好,死中求活,听天而行,只得依他去吧。”两泪交流,对楚生道:“此去行险侥幸,凶多吉少,须要郎君全始全终。当不得半路丢了我,我就死在黄泉,断断不肯放你。”楚生道:“卿无过虑。就到那出头出脚时节,我挺身认了;拚得还他原银,怕他怎么奈何了我。”翠翘道:“郎着如此,妾无虑矣。”楚生快活无极,翠翘忧郁千般。

次夜更深,楚生越窗而至,对翠翘道:“万事已备,请卿启行。”翠翘犹有迟疑状,楚生又誓道:“若事败,楚卿不以身任,而致今翘娘受辱者,千虫万毒,攒食其身!”翠翘遂意决,下窗上马,楚生亦上马同行。

翠翘见那马夫青褶裰,毡笠,携伞同行。此时九月天气,霜降以后,地面近海,便觉寒色侵人。正值廿三四,又无月色,好生凄惨。翠翘在马上叹道:“好共歹,都在今也。”意懒心灰,随马而行。忽闻鸡声报晓,口吟一绝。

诗曰:

四野鸡声齐报,一村晓雾重封。

小舟漫移曲浦,篙师未借西东。

楚生道:“天且明矣,急早加鞭,出得这个所在,就好安住了。”翠翘加鞭赶行。忽听后面喊身大作,翠翘晓得不是好声息,对楚生道:“后面人喧,定是追我者矣。郎害我也!”楚生道:“无妨,我一力承当,怕他怎的!”

看看后人追至,楚生将马一拎道:“我去替他说话。”此时天色尚未甚明,不知楚生往那条路去了。翠翘还认定他真放马回去,对追的人说话,勒着马等候。追者赶上道:“拿着了!”却原来是马龟同秀妈。几个邻里地方见了骂道:“好****!

不肯接客,却跟野汉子逃走。替我反绑起来,锁了!”手下人一齐动手,捆缚起来。

翠翘此时死又死不及,悔又悔不得,心中还仗着楚生来救驾,那知他打鼓弄琵琶,相逢是一家,不知那方去了。

秀妈分忖道:“他一人不能独行,必有个奸夫,寻一寻看。”树旁边寻出一条汉子,认得却是都诈。秀妈道:“你这奴才,你在我家几年,我也不曾薄待你,你吃酒撒泼,我方才打发你出去。你却怎的敢拐我家的人走?”抓住了就是一顿鞭子。

都诈只是不做声。秀妈骂翠翘道:“好客不接,却去偷垃圾保儿,你这腌臜泼贱!

且带回家去,再替你说话。”一齐转回本境,已是巳牌时候。看的人尽叹息道:

“恁般一个好女子,却跟了个保儿走。”翠翘羞的脸红气胀,只将双眼闭着垂泪而已。

忽一人道:“你们不要恁的胡说,坏了那女子的名声。这事多分又是那楚卿烂心的笑耍他。”翠翘初时还要倚楚卿为泰山,今忽听了此言,晓得他是一伙人,做弄他一个。咬牙切齿,怨一声自家,恨一声楚卿,叹一句命薄,骂一句乔才。嗟怨未已,已至家中。

秀妈分咐锅边秀,将翠翘衣服尽剥了,连綶脚也去个干净。将绳子兜胸盘住,穿到两边臂膊,单缚住两个大指头,吊在梁上。离地三寸,止容脚尖落地。那壁厢也将都诈吊起,只不脱他裤子。翠翘无寸丝遮盖,赤身露体,羞得没处躲藏。到此地位,生死由人,一身无主,只得闭着眼睛,随他怎的。秀妈骂道:“好****!好贱人!我叫你接客,你就将刀刎颈图赖我,你跟人走去就是该的?你道是好人家儿女,不肯做娼家事,我十分敬重你,放你在后楼居住,不教你见客迎人,日日替你寻个好人家打发你起身。那知你都是假惺惺,几日儿就皮痒难过,去偷汉子。偷别人也还好看些,恁般急得紧,就跟了个保儿走了。你这样贱货,不打你哪里怕!”

提起皮鞭,一气就打了二三十。可怜翠翘,几曾受过恁般刑法?手是吊住的,脚下只得二指沾地。打一鞭转一转,滴溜溜转个不歇。正是人情似铁非为铁,刑法如炉却是炉。

翠翘欲死不能,求生无术,哀告道:“娘,打不得了,待我死了吧。”秀妈道:

“咦,你倒想着死哩,我且打你个要死。”又一气打了二三十皮鞭。翠翘心胆俱碎,道:“娘,真打不得了,听你卖了我吧。”秀妈道:“我正打你个要卖。”又是二三十皮鞭。这番翠翘气都要接不来了,道:“娘,真正打不得了!我要生则生,要我死则死,要我接客。也情愿接客了。”秀妈道:“你来骗我,我若放你,你就要作怪哩。我做这四百五十两银子不着,只活活打杀你!”正是:

只因赚入牢笼内,生死由人定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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