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这个教官不太冷
2006年9月11日,这一天本来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因为若干年前,就是在这一天,一架民用客机撞向了五角大楼,于是一个叫笨·拉灯的名字迅速在世界上走火。关于这个笨·拉灯这个名字的来源,有很多种说法,而最为人们所称道的是这样:据说以前有个小男孩,自认为很聪明,无所不知,于是不爱学习,有天,小学老师就出了一道题考他,原题是这样的,一间屋子,有灯,是拉线开关,假设某天晚上,你来到这间乌漆吗黑的屋子,你感觉到内心很害怕,请问你第一件事情想做什么?那个小男孩儿回答说:“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离开这间屋子。”没想到那个老师笑着说道:“回答错误!”“那正确答案是什么?”那个小男孩儿不服气地问道。“笨呀,拉灯啊。”老师回答说道。对于这个答案,小男孩起初并不赞同,他认为既然你在屋子里面感觉到恐惧,那你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离开这间屋子,远离恐惧。然而小男孩没有想到的是他为什么恐惧,恐惧是因为黑,可是屋里都黑,那外面岂不是更黑,而且外面还将隐藏这更多的更大的危险,所以经过老师一番解释,小男孩认输了,从此谦虚好学起来,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再骄傲自大,为了激励自己,他该名叫笨·拉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若干年后,他不但克服了恐惧,而且还让所有人因他而变得恐惧,他成了恐怖之王,并在9月11日这一天,他一日成名,这一天也因此成了恐怖日。于是人们据此推断,每一年的这一天都会很恐怖。2006年的这一天也在其中。
清晨,天刚蒙蒙亮,太阳还在赖床,童鞋们穿着新发的绿装已经到了操场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哨音,大家迅速陆陆续续地聚成了一堆,杂乱无章的人群,丝毫没有队列的概念,更别提队形了,很多童鞋一副懒散样,有的将两手抱在胸前,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有的脚在踩着节拍,还沉浸在mp3播放的music里面,有的斜眼看着教官,有的看都懒得看,闭着个眼睛像是没睡醒又像是在自我陶醉着,或者干脆看着别处。还有几个更过分的,也不知道有意无意,或是情有可原真的睡过头了,总之,现在他们就是懒懒散散地才从远处慢慢地赶来。而这一切教官都看在眼里,不过是记在心里还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不得而知了。
教官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今天是军训的第一天。军训还是很重要的,除了锻炼大家的身体素质以外,还有很多的习惯,许多精神,许多素养都会对你们以后有很大帮助的。而最重要的一点,军训将作为你们的一门学科,考核学分纳入你的学习成绩中,直接与你们将来的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挂钩,所以,希望大家引起重视。”
“接下来我申明一下军训期间的纪律,不得无故迟到早退。有特殊事情必须带班主任签字的假条来找教官报告,经教官同意后,方可不参加准假,如身体情况或者其他情况导致不能参加军训的必须到你们学院找你们书记签字证明,方可不参加军训。否则,其他任何情况一律不得缺席军训,违者,军训成绩不合格。参加军训,不按要求不服从命令不听指挥不认真军训者,军训成绩不合格。迟到早退3次者,军训成绩不合格。”教官还是用他那不咸不淡的声音说道。
“真的,假的,有那么严吗?”有点女生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议着。
“切,吓唬谁呀!”杨浩宿舍的周新新很不屑的样子。
教官也不管下面反应如何,只是嘴角有一丝冷笑,眼神里分明透着一股冷意,嘴上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下面我来说一下今天军训的安排,早上分队,熟悉方队。下午上军事理论课,具体时间地点,带你们方队的教官会具体通知你们。晚上教你们站姿。”教官说道。
“啊?晚上还要训啊!”有的女生抱怨起来。
“难道你们以前晚上不用上课的吗?”教官语气并不严厉,只是淡淡地问道。
“站姿谁不会,还用你教?”嚣张的周新新嚣张地说道。
“会不会,倒时就知道了。”教官也不争辩什么。
“接下来我们开始分队,女生出列。站到这边来。”教官说道。女生们听到口令纷纷出列了,站到一边,不一会儿,就有女教官过来带走了。
“看我手势,左手边的站到那边去,右手边站到这边来。中间的给我留下。”教官三下五除二,干脆,麻利,不一会儿就分完队了。左右两边出去的童鞋们分别都被其他教官一一领走了。中间留下的正是嘉盛,西武,晓青,龙昆,周新新,刘海,程松松,吴军,吕海波他们。那个教官只随口说了句:“你们跟我。”语气随意,但却不容置疑。接下来教官要求大家把队排好,并就身高作了些简单的调整之后,要求大家记住好自己所站的位置,站第几排,左边是谁,右边是谁,前面是谁,后面是谁,反复重复几遍之后,解散。
解散时,顺便通知了下午在公交215上军事理论课。大家解散后,一个劲儿往食堂冲。
下午。公交215。
公交205是一间稍小的教室,他没有203那样的宽敞明亮,也没有203那样的豪华的装饰,它是那种纯粹设计为小户型的,不过容纳六七十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进入室内,左转,205的左手面挨着走廊,右手面是朝向实验楼、化工、生科、土木院、足球场、武术馆和白虎山方向,两个设计还算豪放的窗子上,却挂着几块遮羞布,活生生地把明媚的阳光挡在了窗外。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大学里面上课都爱赶时髦,用课件呢,连今天的军事理论课也不例外。教室中间摆放这五六十张桌子椅子。右面靠墙的地方摆着暖气,教室的正前方有二块写字板,供老师讲课写字时用。教室的天花板上除了挂着9盏灯外,正中间还挂了一个投影仪。这便是205了。
晓青、西武、嘉盛、龙昆中午也没睡午觉,瞅着时间早早地就过来了,教室里除了一个女生来得比较早外,还没什么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男生们就聚到了男生阵营里去了。嘉盛一开始就准备往前排的桌子坐。这时西武说道:“哎呀,妈呀,这孩子,咋喜欢坐前面呢,以前一定是个好童鞋。”
“啥孩子,你才孩子呢。”嘉盛生气地说道。
“小样儿,咋这么说一句就生气了呢?太不爷们了。”西武笑嘻嘻地说道。
“谁说我生气了,我就爱坐前面了,怎地?”嘉盛说道。
“不怎地,我只是突然改变注意也想坐前面了。”西武嬉笑着说。
其实嘉盛选的位子并不算太靠前,充其量也只是中间稍微考前一排的样子。
于是嘉盛他们在右手边靠窗靠前一排的找位子坐了。晓青和龙昆分别在嘉盛他们后面一排坐了。这时,临近上课时间,进来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一些比较受欢迎的位子也渐渐地放上了东西,到了上课时间,多数人都来了,几位童鞋抱了一堆书来进来发了。教官开始准备上课。童鞋们充满好奇地翻起刚发的军事理论科教材来。没一会儿,吴军突然大声叫嚷起来:“这那是什么军事理论教材,活脱脱一本马哲教科书嘛!”
“这你就不懂了吧,军事理论的核心是马克思主义,一切军事理论都是以马克思主义为基础的。”胡定骄傲地说道。
“就你懂。”吴军轻声哼道。
“我就懂,我就是比你懂。”胡定很嚣张。
“装B,遭雷劈。”吴军也不客气。
一旁的嘉盛很疑惑地对西武说道:“他两不老乡,怎么起内讧了。”
西武没说话,倒是龙昆插嘴说道:“哎,狗咬狗嘛。不稀奇。”
正当两人争得水深火热,龙昆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教官开始讲课了。刚说了没两句。
“咚咚咚……”门响了。
教官示意让靠门边的女生开门,然而门却怎么也开不了。
教官只好亲自出马。
好不容易门开了,一个童鞋和教官撞了个满怀。大家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对教官很不屑的周新新。
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个人妄自揣度着。许多人都担心周新新这回遭了,连西武也替他捏了一把汗。毕竟西武和周新新是老乡嘛。
大家都在猜疑的时候,教官开玩笑地说道:“打招呼也不用这么亲热吧。”
周新新和同学们一起微笑起来,西武攥紧的手这才松开了。
这时,教官接着说道:“你还才我脚干吗?我的脚踩着很舒服?合着对我有意见?”
周新新这才意识自己还踩在教官的鞋上。经教官这么一问,有些紧张地说道:“不舒服,没……没意见。”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教官指着周新新问道。
“周新新。”周新新怯怯地回答道。
“周星星?和大话西游什么关系啊?”教官好奇地问道。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周新新如实说。
童鞋们都觉得他形容得很形象。
教官重新走上讲台,说道:“没什么事了,我们继续上课,下面作一下自我介绍……”
话音未落。
“咚咚咚……”敲门声再度想起。
听到敲门声,童鞋们一切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还让不让我上课了。”教官无奈地望着童鞋们用手指着门说道。
这回女生终于把门开了,进来的是HB的程松松。程松松一进教室,大家再次笑了起来,原来程松松像是还没睡醒,一进门就被门槛绊着了,可似乎没有引起他的重视,也许出于紧张的缘故,他走路的进教室找椅子坐的时候,竟然屁股下打滑,上演了一出人仰椅子翻的好戏。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那个发型,整个一鸡窝的样,乱到家了,大概是午觉起来发现时间晚了,未及梳洗。
程松松由于来得完,只好和后面来的周新新在后面的位子坐了。
周新新嬉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比我还晚,太有才了,I服了you。”
“五十步笑百步,你好意思不?”坐在旁边的雅晴打抱不平地说道。
“那个后面来的那谁,赶紧坐好,别再讲话了。”教官喝道。
教官接着作自我介绍。“我叫康威,别人可以叫我康威,但是你们不行,你们得叫我教官或者康教官。很多要求,早上已经都跟你们说过了,我再补充一点,以后在军训的时候,你们不许做小动作,不许相互攀谈,不许……你们有任何事情,必须向我报告。知道了吗?”
“知道了。”童鞋们懒洋洋地回答着。
“大点声。”教官生气地说道。
“知道啦。”童鞋们吼着,嘉盛觉得他们自己耳朵都块受不了。不知道教官会做何反应。
大家都一位教官会生气,结果教官笑着说:“这才像话嘛。好,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上课。”
……
下课了,嘉盛他们陆陆续续往回走。
军事理论课,本来嘉盛他们很感兴趣的,不过问这样武器,问那样武器,教官不是不知道,就说是秘密。真实太扫兴了。
谈到教官。
周新新不以为然地说道:“都说教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也烧得不怎么样吗?”
“是不怎么样?刚才不知道是谁吓得话都说不明。”西武毫不客气地揭起了周新新的伤疤。
“就是,还好意思得瑟,太不要脸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马坤说道。
“谁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周新新反驳说道。
“不知道谁说的,没……没……没意见。”西武学着周新新之前的模样说道。看来西武不但是喜欢揭伤疤,而且还揭上瘾了,开始以揭别人伤疤为乐了。
另一边,江中彩,孙炻,嘉盛,程松松,吴军,胡定,龙昆,黄正丰(嘉盛老乡,新出场的,嘉盛都还不太识得)他们走在一块儿。
江中彩说道:“看来咱们运气不错啊,遇着这个教官似乎还挺好。”
“是啊,我也有同感。”孙炻说道。
“看来,这个教官不太冷……”龙昆套用一个电影名称总结说道。
“谁知道他是不是口蜜腹剑,笑里有没有藏刀呢?”胡定总爱和大家对着干,净说些大家不爱听的。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程松松表态了。
“我倒觉得胡定说得对,兴许教官正在给我们喂糖衣炮弹呢,故意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吴军很难得,竟然同意胡定的话来。真的很难想像,刚才在课堂上还是一对冤家,刚被胡定损过,这会儿竟然帮胡定说起话来。
嘉盛对吴军开始另眼相看。
“别整这么玄乎,行吗?”西武追上来说道。
“我觉得现在就好比是暴风雨前夕,教官的反应很不正常,说不定他是想积累起来再一起收拾我们也说不定?”嘉盛多疑地猜测着。
“什么暴风雨前夕,这天不是晴得好好的吗?有毛病。”周新新说道。
“小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马坤提醒道。
“什么老人,有多老?我还比他大好几岁呢!你老吗?我看看你哪儿老?”周新新边说边有手牵开马坤衣领,不由分说就伸手就在里面挠了起来。
“死开啦……”马坤痒并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