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秀兰有些心疼的望着她:“你心疼他们我也明白,可是,咱敬老院的那些老人有政府管着,她们有病吃药的钱也是由他们出,你又何必这么去哭了自己呢。”说着,竟也抹了一把辛酸的泪。
“那咱家大黄呢?”夏寒继续捂着脸大声痛苦:“他们只说养人,并没有说养狗啊!大黄也老了,万一日后需要生个病住个院啥的,也需要用得着钱啊,它是‘从小咬我长大’的,我也不舍得让它‘生—病—啊—!’(咬着牙说的)”说着,又是一大把的鼻子被甩出来。
刘秀兰:……
在夏寒的软磨硬泡下,刘秀兰最终妥协将钱收下,并且一再嘱咐:“以后万不可再去路边行乞了,要不然就别说我认识你!”
夏寒:……
于是,她也妥协了。
然后……然后二人的交易成功,互相埋头呼呼大睡。
清晨,雾气有些浓重,夏寒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随便的挽了一下头发便向外走去。望了一眼对她虎视眈眈的大黄一眼:“死狗!”她狠狠的低头咒骂,人家大清早的都是公鸡打鸣,她这大清早的都是狗打鸣……害她连个舒适的觉都不能睡。
“啊……”伸出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这里到凤姐饭店还有些距离,早起也好。上班不会迟到。可是,真的好困啊!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这么晚睡觉了。
效仿昨日,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可是,谁曾想到,这个该死的司机居然看这个地方太过于隐蔽,以车辆少为由开了个大价钱。当然,这些夏寒是不知道的,待她知道时,早已为时已晚!极度不情愿的掏出了一张二十的大票给他。这张大票还是晚上刘阿姨给她买早饭的钱……
到了凤姐饭店,已经是凌晨六点左右,下了车,夏寒看了一眼饭店的招牌,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向它旁边的银行走去。
再过三天,就是她往家里打钱的日子,钱数必须是一千整,这是父母的命令!如果少于一千,就要被迫回家相亲……
以她这点工资当然不够!所以,每逢往家里打钱的时候,都是乐欣出钱给她垫上。虽然她和自己一样,同样是穷鬼。但是她的家世,夏寒就不清楚了,因为自认识到现在,几乎都是她主动来找自己的。无论是上学,还是出去游玩,基本上都是乐欣事先在路口上等着她。所以,可以说,夏寒连她家的家门长啥样都不知道吧!不过,曾经上学的路上也听说过同学讨论乐欣,说她的妈妈是二婚,后爸是个修鞋工人……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银行的门口,现在自己这么有钱,要不要给他们多打点?
夏寒咬着手指头思前想后,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不行不行!万一他们再成了第二个刘阿姨,那她就死定了。
走到取款机旁,干净利索的将钱进行了一千的转账。家里的银行卡号她记得一清二楚,比自己的性别记得还要牢固!因为,自打出来打工的那一天起,那两个人早就提前让她把自家的银行卡号给背的滚瓜烂熟,还说是方便以后打钱用……真够无耻的!
不过,现在真的是有些想哥哥了。虽然他长得比自己好看,虽然有时候,她也会恨的撕了那张脸,可是念在他是自己亲人的份上,她屡次给忍住了。
“呜呜……出来都小半年了…哥哥在哪啊?”夏寒蹲在地上掩面哭泣。要怪只能怪她这个哥哥太聪明,直接来了个蹦级,本是相差无几的年龄,她才上初三,他就直接上了大学……据说现在是在北京的清华上大学。不过那也是据说,自打她外出打工后,她对他便一无所知了。连个手机都没有,她上哪知道去?
手机?夏寒眼睛瞬间就亮了,买去。说干就干!于是又直接的一个转身进了银行,取出八百的现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