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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情流下的泪(2)

子旭说:“在爱情面前,你表面虽然柔弱,但骨子里却很坚强,你这一点是最打动我的地方,可以给我机会吗?我们年龄都不小了。”单身的子旭因为眼光挑剔,至今还没有结婚,在生命中也曾有过几个女人,但他认为都不是他心中的妻子。可是让子旭意想不到的是,晓雪居然一反常态地说:“对不起,我不打算结婚了,我想一个人过……”

晓雪或许已经心灰意冷了,或许离婚时间太短,她还不能忘记志成,但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慢慢地淡忘以前的岁月,但是晓雪深深地知道,那十年婚姻,不是轻易就忘掉的,那十年里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志成的好。或许女人就是这样,越是远离自己的越是最完美的,越是触及不到的,却越是最好的,越是曾经有过的,越是最忘不掉的,越是爱的太深的,越是最抹不去的……

爱的悲歌

昏暗的灯光下,衬着娴静更显苍白的脸,有些无助的眼神,此刻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昨日的一幕似乎还在眼前漂浮,她喃喃的说着:“他怎么样了,我是不是杀死了他,我该死,我该死。”这时候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开饭了,她好像被在梦中惊醒一般,谈暗暗思忖:“我这是在哪里?”一声开门的声音,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官,警官的语气还算温和:“79号,该吃饭了。”娴静不明白,79号代表的什么意思,这时女警官开口说:“以后你在这里的代号是79号,这里是看守所,我们一般都不叫名字,记住自己的代号,有什么事情可以报告我。”

看守所,娴静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有些激动:“警官,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我的孩子还好吗,我想我的孩子。”警官很温和的说:“你先不要激动,一切都很好,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稳定自己的情绪,等着法律公正的判决。”说完警官转身离去,娴静自己摇摇头,这时候她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犯罪了,这两天她像个行尸走肉,脑子一片空空,她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她不知道自己成了个杀人犯。

怎么会这样,她在问自己,不是说的很好吗,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思绪渐渐的拉到两年前,那时的娴静还在一个公司做财务工作,工作不是很忙,有时为了放松娴静偶尔也聊聊QQ,渐渐的一个人吸引了他,网名“昨日的温柔”,娴静也有一个让人着迷的名字“水女人”,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虽然娴静比对方大两岁,但是这并不影响两个人的交流,谈工作,谈学习,谈理想,谈人生,谈各自的喜怒哀乐,谈各自的家庭,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种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悄悄蔓延,两个人都明白,但是却都有些情不自禁,三个月后的一天,两个人终于约定见面了,娴静精心的打扮自己,此时的她有了一种初恋般的感觉。

约会的地点是“昨日柔情”选定的,一家布置得很雅致的餐厅,他们选的房间布置得有些温馨有些浪漫,两杯红酒,几样小菜,都是娴静爱吃的,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举杯,一饮而尽,“昨日柔情”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美,还清秀,你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我,是我寻找了很久的人,我会珍惜和你的情感,希望你能接纳我。”磁性的声音,动听的语言,喝了酒的娴静此刻也觉得自己有些热血沸腾,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语言,再配上这醉人的酒香,娴静也觉得有些意乱情迷,不知不觉的,两个人的唇就吻在了一起,此时的娴静有一种来自体内的渴望,很久了没有这样的亲吻过,就像久旱的禾苗遇上了阳光雨露。从此后两个人欲罢不能,频频约会,总觉得像在争分夺秒,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两个人只要一打电话最少半小时,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是那样的情意绵绵,每天不是电话就是短信,彼此把最真的牵挂都奉献给对方。随着两个人情感的深入,娴静公司效益不好,于是他们决定合伙做生意,生意做得不是很顺利,两个人之间也渐渐的产生分歧,有时甚至会大吵一顿,而此时两个人家庭之间的压力也随之压来,娴静的老公也感觉出娴静的变化,可是因为平时两个人之间缺乏沟通,现在根本谈不拢,娴静也懒得和老公谈,于是两个人开始了结婚7年来的第一次动手,老公在愤怒之下动手打了娴静,此时的娴静竟然产生了离婚的念头,这是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被打的娴静带着孩子住在了朋友家,“昨日柔情”听说后,给娴静买了很多好吃的,他也在审视自己的感情,他对娴静说:“我老婆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最近盯得我很紧,我看我们最近还是小心些,你这里都闹起来了,我不想闹得鸡犬不宁。”听到男人说的话,娴静的心更加疼,没想到这个男人这样,男人总是自私的,真的有了事情不像女人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要。

在朋友的劝说下,老公还是接回了娴静,老公认真的向娴静道歉:“静,我知道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两个独自在异乡打拼,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我不能给你安定的生活,但是我为了你和孩子也一直在打拼,我承认我经常在外地打工,冷落了你和孩子,我也知道你是个很要强的人,也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你心底的渴望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理解我,以后我尽可能的多回来陪你,这次我冲动打了你,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看着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娴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深知自己的处境,这个社会,尤其是外地人想要有份安定的生活就得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艰辛,尽管她不能从心里原谅老公的行为,但是表面上也还算是太平,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很多人不也是在这样,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拆散了家庭,朋友后来问起她和老公两个人怎么样了,她只是淡淡说:“就那样吧,我也许就是这个命。”

和“昨日柔情”尽管有些收敛,但是还是藕断丝连,两个人谁的心里也放不下谁,娴静的老公还是经常外出,两个人还是时不时的联系,生意做得一塌糊涂,两个人决定关掉生意,为了钱两个人又产生了分歧,渐渐的两个人认识两年了,“昨日柔情”的老婆拿着话单也把事情挑明,让他和情人断绝关系,否则会对他不利,娴静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这样,平时说的那么好听的人,到了关键的时刻却是如此的对她,她感觉自己的情感受到了欺骗,恨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为了他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他却是这样的决绝,娴静的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有时候物极必反,爱到了极致演变成恨。

“昨日柔情”的老婆不断给他施加压力,他也不断的提出分手,可是总是那种丝丝缕缕,藕断丝连,没有一丝男人的气魄,娴静很生气,要他把和自己的做生意的账目交接清楚,不爱了就不爱了,可是钱的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深感受骗的娴静怎么从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她不想自己又失财,她要“昨日柔情”赔偿她做生意的损失,两个人之间有些撕破了脸,娴静要和他们夫妻谈判,挽回自己的损失。一天午夜,三个人说好了在家中谈判,临去前娴静也做了一些防身的准备,毕竟是自己孤身一人,毕竟是不光彩的事情,毕竟不定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来到了“昨日柔情”的家中,见到了他的妻子,是个有些霸道的女人,她叫来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双方谈话话不投机,他妻子自己带头开始打起了娴静,娴静也不示弱,可是无论如何一个人也敌不过好几个人,尽管“昨日柔情”一直护着她,嘴里不停的说:“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可此时的屋里乱成了一锅粥,娴静被打得鲜血直流,倒在了地上,这时的娴静被打急了,掏出了自己防身的刀子,没头没脑的刺过去,谁知道这一刀正好扎在了“昨日柔情”的身上,这时两方都停止了打斗,邻居叫来了民警,娴静被控制,伤者被送往医院。

在看守所的娴静不知道自己的情人已经死亡,在她被抓的第二天早上,她也不知道面临她的将是什么,只是悲伤,泪流满面,她知道失去自由的滋味,她思念自己的孩子,她向往外面的天空,外面的空气。她不知道她的老公为了她的事情彻夜难眠,她的家人痛哭流涕,她的孩子整天哭喊着要妈妈,她的朋友也是每天奔波,此时她的男人有多少无奈,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此时的娴静,略显空洞的眼神,她的思绪在游离,好安静,没有了一切喧嚣,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任自己的思绪游走,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我在年华流过的泪

青春四分之一的时光,孟小珊习惯躲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走不出的黑白空间,那是一个遥远的国度,装满了寂寞和酸楚,逃不开记忆的轨迹,只能沿着旧日的路,追寻那个曾让自己心跳的背影。

孟小珊习惯每天清晨坐在11路公车靠窗的位子上,静静张望街上稀散的人群,她总会想起那一天的遇见,他斜跨着灰色书包独自站在茫茫雪雨中,她的心好象飘进一轮小小的太阳,在异常寒冷的冬天忽然有了温暖的因子。

他是大一开学后第一个与孟小珊说话的男生。

他走过来对她微笑。

hey。你好。我叫林东耀。

他的白色T恤在灯光下让人觉得纯净不含杂质,她抬头看着他,眼神里不再溢满年少时的羞涩和不安,在那个瞬间她忽然开心的想他们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

你好。我是孟小珊。她轻轻的说。

整个下午他们都呆在自习室里,他告诉她关于他的很多事情,大二艺术系,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摄影师。

依然像从前一样在每个黄昏里发呆,窗外的落日又大又圆,又想起了那个男生,高高的鼻梁清晰的侧脸轮廓印在雪染白色的世界里,他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挥散不去,思念的难过一点点侵蚀着原本就空洞的心,她像个孤独的小孩迷了回家的路,那照亮黑暗的灯笼被我遗失在哪里了呢,为什么我努力的回忆,却还是总似梦境般的天亮就清醒了呢。

林东耀一有空就来自习室找孟小珊,跟她讲笑话聊学校最近发生的趣事,在他面前她努力将不好的情绪都收起来,她不习惯把悲伤表露出来,就算再难过再疼痛那也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

许多次林东耀都会说同样的话语:小珊,你笑起来真好看。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她终于找到了他,原来一直在她周围的小小太阳。

她想起了他的名字:陆安鸣。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她鼻子一酸恍然想落泪,等待了那么久的男生,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虽然这是多么牵强的相见,她在开学典礼上看到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向新生致欢迎词,精神抖擞的样子让许多女生议论纷纷,只有她呆坐在角落里紧紧咬住嘴唇什么也说不出口,之后却一个人悄悄来到他的教室,陆安鸣。我是大一新生,想跟你请教些学习上的问题,他那天不太开心似乎有心事,沉默了许久。

恩,可以的。

青春像是盛开在悬崖边的蔷薇花,需要历经坎坷才能闻到它的芳香,对陆安鸣的感情一直持续着,她从未对林东耀提起过此事,她要把这份爱小心翼翼的装在心里,因为有一天,她将告诉他,孟小珊等待的幸福只有他陆安鸣才能够给予。

林东耀似乎发现了她的变化,不再爱笑不再认真听他说话,孟小珊趴在桌子上不去看他难过的表情,她感觉到身后是太重太沉的希望与等待。

沈西西是林东耀从高中到大学最好的朋友,那天她无意识的转过身却看到他撑着额头悲虑的样子,于是辗转走到他身边。

东耀,你有什么事吗。

他只是摇摇头,沈西西清楚多少个清晨黄昏林东耀都躲在木棉树后独自望着新闻系那个女孩的背影出神,那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吧,沈西西淡淡的想,却无力于安慰,感情的事也许任谁都无法拿捏的吧。

东耀,你要好起来啊,不管好的坏的,我们一起面对。

叶蓝刚进这所大学的第三天,就认识了不太爱说话的孟小珊,孟小珊一直都觉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善良的女孩子,她们好像天使一样在人间飘离,叶蓝总是在孟小珊很晚从自习室回到宿舍的时候,从被子里钻出来。

嘿,小珊,回来啦,快点休息哦,明天还要上课呢。

孟小珊每次都会给她一个甜蜜的微笑,恩啊,谢谢小蓝。然后一整天的疲惫烟消云散。孟小珊像一只小小的刺猥,在多变的季节里展开全身的刺,怕伤害亦怕伤害到别人。

叶蓝在日记里写下的话:

小珊是个文静的女孩,我想要跟她成为很好的朋友。虽然她总会对我微笑,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出她竭力遮挡的忧伤,小珊,我会试着走进你的心里,你要快乐哦。

你是天边孤独飞翔的雁子,因为贪玩因为年幼而走失。你下决心就算一个人也要飞到天涯海角,只是现在我在这么荒芜湛蓝的天空中,遇见了无助却倔强的你,我真的想问一句,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和你一起飞翔,如果累了,我愿意借给你翅膀。托着你继续走下去。

孟小珊在每个清晨醒来后,都会叠一颗蓝色的小星星,然后放进枕头边的铁盒里。

孟小珊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窗边,外面是微暗的天,对面楼里男生宿舍305室亮起白色的灯光,这会儿的陆安鸣在做什么呢,是在专心的看书还是正和寝室的男生们在谈天说地呢。

北风微微的吹过,晃动灰色的窗帘,十一点了,陆安鸣右手捏了捏肩膀,好疼好酸啊,还好,论文终于写完了,这样明天主任就不会再唠叨了,想起来就觉得一身轻松。

东耀,你干嘛呢。

陆安鸣一脸困惑的望着蹲在楼梯口的林东耀,他正抽着烟,光线太暗,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哦。阿鸣,你还没睡啊。

林东耀抬起头,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站起身,朝陆安鸣走去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很晚了,睡觉吧。

陆安鸣本来想问他一些什么,可是现在却说不出话来,气氛太压抑了,东耀从来没有这样过阿,在他面前,他总是兴致勃勃,生龙活虎的,现在是怎么了,对了,他不是给自己说过不再抽烟的吗?

那是相见之后的日子。

陆安鸣在偶尔的黄昏给孟小珊讲题,孟小珊除了问一问她不懂地方,其余时间都不曾说话,陆安鸣有时会笑她,小珊,你平时都是这个样子吗。

是,也不是。孟小珊对他微笑。

哦。

陆安鸣轻皱了下眉,他真的搞不懂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弱弱的女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作为学生会主席他是无力去拒绝她的请求的。现在偷偷的看看孟小珊,大大的眼睛,微卷的头发,忽然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来,陆安鸣使劲摇摇头,心里一直说,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学校晚上六点的广播里响起奶茶的歌。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陆安鸣,你还记得吗,1999年的冬天,我在胜雪女中上初一,你在隔壁的兄弟学校上初三,那天是星期三,大雪。我给老师请了假去医院照顾妈妈,因为他们离婚的事,妈妈病倒了,我躲在房间里哭了三个晚上,可是白天却必须要强颜欢笑,我不能让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那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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