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是卖身契吗？”宇凡看着桌面上的那一纸合同，嘴角有些抽搐。
三页合同，上百条条款，宇凡都看花眼了。让宇凡注意到的是，合同上的公司居然是星宇公司。宇凡名义上是加入这个公司，成为其中一员。所以乍看之下，这很像是一份求职合同。
但是宇凡很快发觉其中几条不太对劲，比如每月必须完成公司交代的一项任务。至于任务是什么样的，却是没说。
星宇公司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经济公司，而是世界上都能排名前几的超级公司。作为这个时代的特色产物，超级公司几乎是与几个超级大国地位等同的世界主宰者之一。
宇凡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之中第一份合同牛逼到这个地步，直接与星宇公司签订合同。要知道，华夏国明面上的超级公司可就星宇公司一家。
只是这份合同不明之处实在太多，宇凡不得不有此一问，怀疑是卖身合同。
其实这份合同却是宇凡主动要求的，并不是方南主动送来的。这几天中，宇凡与方南没少呆在一起。只是宇凡一直试探不出来方南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方南实在是太老奸巨猾了，宇凡甚至怀疑他的年龄是不是四十多岁。
在加上方南一直拿格斗技巧，各种机密来吊宇凡的胃口。但往往是透漏出一点点，刚吊起宇凡的兴趣，却又以机密不得泄露等接口推脱，弄得宇凡心痒痒的。作为大多时间生活在一个城市内的普通少年，还没真正走出世界，宇凡对方南口中的各种世界隐秘可是相当好奇。但是方南就是不说，此人对心理的研究可是相当透彻。
最后宇凡直接找上方南，直接明问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宇凡也知道以后的生活不可能平静，而方南的表现也很明显了，必有所图。这种曲曲折折的一套不是宇凡的性格，在方南这种老油条面前，他也玩不来。
“这怎么可能是卖身契呢，你想多了。”方南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这老鬼，我可不想被你坑死。说吧，这合同上为什么印着星宇公司？”宇凡佯装怒声说道。经过几天的相处，宇凡对他的称呼也随意了许多。
“这倒是可以说，星宇公司是国家做背景支持的，这下你明白了吧？”方南意味深长地说道。
“以国家为后盾吗，怪不得这么短时间就成为超级公司。这么说，我为星宇公司工作，等于是为国家服务？”宇凡恍然明悟。关于星宇公司的后盾是国家，网络上早有这个说法，不过宇凡还是第一次得到确认。
“没错，是这样。星宇公司的成立主要是搜集人才和资源，对抗其它的超级公司。其他的超级公司都是个人资本掌控，很多国家都成了它们的附庸。哎，科技发展实在太快了，这时期正是人类的科技爆炸阶段。几家超级公司掠夺了大量的科研人才，它们内部的科技程度可是领先于现在社会上表现出的科技水平二三十年。不出所料的话，人类的未来将由它们来主导。”
宇凡听得惊心不已，他一直是生活在平静之中，哪里知晓这些。
“这么说，要发生战争了？”宇凡感觉心跳有些加快。
“不不，战争是不会发生的，那代价是谁也付不起的。未来只有相互吞并，我们能做的就是防止几大超级家族支配人类。”方南说的慷慨激昂。
“呃，听起来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宇凡挠了挠头发。
“呵呵，你这小子，果然不是热血青年那么好忽悠呢。事情大致是这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这份合同你签不签都一样，形式主义而已，该你做的事你是逃不了的。”方南一副吃定你的表情。
“哦，我明白。”宇凡表情很平静。
“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现在可以不说这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细谈，现在还是还是好好玩。国家不会强迫你送死的，这点你放心。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很多东西都可以给你说讲一讲。”
“我怀疑这次中奖活动该不会也是你们安排的吧？”宇凡忽然想到这个。
“呵呵，这不可能，国家之前又不知道你的情况，我们又不是神。你这次中奖确实是意外，国家恰好发现了你而已。”
“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哦，有一个，那个科学考察团的目的是什么？”宇凡顿了一下，又想起了这个。这几天，他倒是见到不少衣着正式的科研人员，不过他们基本不参加活动，宇凡也没接触他们。
“说了你也不懂，简单的说就是发觉南极那里出现了空间异常状况，空间曲率出现不明变化。”
“空间？人类科技发展到空间这方面了？空间曲率是什么？”宇凡有些目瞪口呆。
“空间曲率就是空间曲率，人类的科技爆炸速度哪是你能想象到的。”方南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只是在宇凡用怀疑的眼光盯了他半分钟不说一句话，方南感觉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个嘛，我也不太明白，听那些老头说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拿着我这张通行证可以进入他们的实验室。但是你要切记，千万不可以打扰到他们，东西也别乱碰。他们不说，你也别问，在一旁看着就好。要不然的话，他们可是会把你赶出来的。在这些老顽固面前，我的面子也是不管用的。”方南交给宇凡一张卡，说了许多注意事项。
几天里，宇凡拿着方南给的通行证，去那些船上专用的实验室里呆了不少时间。宇凡发现这些科研人员年龄都基本在四十岁以上，几个权威人员年龄都是六十多岁。个别年轻的也有二十多岁，不过都是实习人员。
宇凡牢记着方南的话，不说不问不碰，仅仅是看。那个实验场占据了整整一层，很大。要知道整个冰轮号也就五层而已。里面的很多仪器宇凡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用的。
令宇凡有些苦笑不得的是，很多科学家竟然把他当成打杂的了，也没问他的身份，经常让他扔掉一些废弃的物品。宇凡也没说什么，这些小事也就随手帮忙了。
不过这些人绝不是那些思想僵化，什么礼仪都不懂的科学狂人，只不过大多数人埋头于调试仪器和做实验，其他的很少关心。
偶尔有人怀疑宇凡很陌生时，宇凡拿出那张通行证。至于身份，则说是方南的亲戚。不过这次他却是无缘无故中枪了，一提起方南，很多人一副鄙视的表情，暗地里说方南是老土鳖什么的。连带着对宇凡的态度也不冷不热，让宇凡心里大呼冤枉。
不过饶是如此，宇凡仍从那些科学家的讨论中听到了许多知识，大开眼界。要知道这些科学家讨论的基本是科学界最前沿的理论，很多东西一旦证实，那是足以将人类的科技大大推进的。
其中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这次的南极空间曲率异常现象，宇凡听的出来，他们对于空间曲率的研究似乎刚刚起步。而一旦理论证实，那可能研发出曲率飞船。曲率驱动飞行，这是猜想中的宇宙航行的一种可行方式。能不能超光速暂且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最起码也能无限接近光速。
因为中枪缘故，宇凡与这些人没什么交流。不过宇凡也没说什么，双方以后能再见面的几率恐怕很低，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间很快过去，冰轮号不知不觉中到了南极冰原。宇凡站在一张窗户前，手上端着一杯饮料，望向窗外漆黑的景象。
“嗨，宇凡你怎么站在这，不去参加派队吗？”吉米向着宇凡招手。
宇凡望向吉米，却没答话。宇凡喝了口饮料，眼中露出异样之色。
忽然，景象一变，高维空间视角出现。然而高维空间景象出现了一瞬间就立刻崩溃。世界重新回复成三维空间。然而三维空间出现无数黑色裂缝，仿佛空间裂缝一般。
“嚎……怎么可能，你的脑海里怎么可能有着这种东西？！”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空间，伴随着哀嚎声，吉米整个人仿佛镜子摔在地上，化为碎片。不仅如此，宇凡周身的一切，包括冰轮号和南极，全部崩溃成无数碎片。只有宇凡自身连同周围一米空间还保存完好，悬浮在漆黑的虚无之中。
宇凡望向黑暗中的那一对巨大眸子，露出冷笑。
“呵呵，因为信息量太大，导致灵魂受到冲击，受伤了吧。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了，只不过借你之手来回忆一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