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阵动乱中平息下来,张枫依然惊魂未定,细细的虚汗从脸颊上不停的往下流,张秩坐在张枫跟前,殿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个往殿源嘴里塞东西的人对黄虎说:
“好了,以后可以开启明光了,但以后上厕所或睡觉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安生,随时吵醒他们,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黄虎完全明白这几句话的分量,因为,刚才那个让殿源疯狂的东西,不是活人能惹得。
张枫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时他才发现,几天前摔倒后刻在胳膊上的痕迹,就像天生有的一样,印在右臂上,
周围黑洞洞的,就凭一点微弱的手电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时,突然一声沙哑的闷叫响起:“嗯~~~”
一只手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得好长好长,好像想尽力摸到什么,张枫吓得一哆嗦,张秩立马站了起来,好几个手电一下照了过来,是殿源,但眼神变得很可爱,俨然没了凶恶和怨恨,原来是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殿源缩回身子,瘫软在地上,很舒服的懒歪懒歪胖大腿,咂咂嘴,右手挠了挠裆部,之后左手揉着眼睛,右手撑地慢慢站起来:
“枫哥,怎么不开灯?”声音嫣然恢复了那种猥琐。
张枫揽住他说:
“你忘了我们在哪了?”
殿源这才反应过来,
“啊”
突然他一声叫又惊动了所有人
“胳膊胸口怎么怎么痛,呸呸,嘴里是什么玩意!”
制服殿源的那个人走过来,说道:
“小胖子,没什么事吧。”
谁知这话一说,殿源一下子变得惊恐,四处张望,之后对张枫说:
“枫哥,你还记得老范吗?”
“老范?哪个老范?”
“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和你成绩一样的学生,可他却没有上榜,并且,他也喜欢小霏。”
这话一说,黄虎和一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听他们继续说。
“有这么一个人,他后来不是回国了,你问这干嘛?----莫非,刚刚···。”
殿源一脸阴沉的说:
“不错,我好像看到他了,并且,他还摸了一下我的屁股,之后我就睡着了,这才醒过来。”
“一定是幻觉,可能那个虫子的尸体也会传播毒素。”黄虎看看四周,接着又说道:
“我入洞的时候还看见洞里有我老婆了呢。”
殿源不敢再说话,他这时尝出来了,自己嘴里的东西,是蒸熟的糯米。
继续走,殿源在最中间,张秩在张枫前,黄虎在最前,没几步,殿源突然变得十分虚弱,瘫坐在地,黄虎用手电照照殿源的脸,翻开他的眼皮,摸摸他的脖静脉,脸变得很难看,队伍停滞了下来。
此时离出口已经有了好一段距离,绝对已经走出了一公里,没想到,一个孤岛,竟有如此的地下通道、一伙人簇拥着,十分尴尬,半天没人说话,之后,殿源越来越虚弱,形势不容乐观。
就在人们心里盘算继续还是反行时。
黄虎果断一声:
“看来我们得推迟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留下地标,我们回去!”
很简单,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个小胖子和张枫出一点闪失,他们的下场就很不好说了。几个人立刻朝来时的方向走回。
很快,数据显示回到了他们的入口,但上面漆黑一片,
他们打开呼救仪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东西早被人做了手脚,已经不能用了,
几个人坐在地上,张枫张秩搀扶殿源,其他四个表情颓丧,
“谁在上面的!下面出现了情况,把光口打开。”黄虎喊道,之后他让所有人把各自的眼睛蒙上。
但上面迟迟不见回应,周围气氛变得紧张,
黄虎让一个人爬上去,那人可真不是一般人,两手握铁铲,竟然像冰镐一样,一点点的凿上去,三十米,他一敲顶,发出“铛铛”的声音,眉头一皱,爬了下来,说是金属。
“这怎么办?”其中一个问道。
“把枪拿来。”黄虎说道。
那人从后背包里取出一把步枪,很明显是M4,亚洲军火走私业主要经营着就是东南亚的LS党,黑带东南亚的货大多数都是M4,殿源虽然虚弱,但一看见枪,眼睛都直了。黄虎让所有人退后,殿源退后几步,但保持了最佳的观看姿势,眼皮眨也不眨。
黄虎让所有人把耳朵堵上,把嘴张开,因为洞底回声会把耳膜震破的。
这时,只听“帕克”一声,这是打空枪的扳机声。
是哑炮!所有人惊呆了。
殿源嘴皮子还不放松:
“什么狗屁玩意,甘茂都配的什么货啊。”
几个人瘫坐在地上,黄虎看着所有人,不说话。
张枫第一个打破沉寂: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怎么出去?”
黄虎脸很坦然,让他们坐下,把一盒烟拆开一人递了一支,张秩接过,而张枫和殿源拒绝了。
黄虎点上烟,头靠在石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烟雾,慢慢说道:
“兄弟,我们出不去了。”
这句话震惊了所有人,殿源骂道:
“什么!老子他妈的把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些!”
张秩依然很冷静,冷静,是要有绝对成功把握的。要不然,就等同于装逼。
张秩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路子,几分钟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
“告诉你们也无妨。”黄虎坐起来,把烟夹在手里。
“这条道的尽头,应该就是通向长生药的所在地。”
“为什么我们不往前走?”张秩继续问道。
给殿源塞糯米的那人说道:
“因为尸魁已经上了这胖子的身。而且,前面的路不知为什么热感仪和感光测距器都探不出路的距离,最重要的事,没有一个人活着到达那个终点。”
张秩越听越糟,根本听不懂说的什么。他也不再问,因为他发现,殿源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张枫也被那个“尸魁”渗的要命,殿源可能是心理作用,吓得不行。
“其实尸魁就是一种没有索走的冤魂,因为特殊的原因,没有离开特殊的地方。”那人说道。
“黄虎,这个给你。”张秩把一个东西从腰间拿了出来。
黄虎一看,是炸药,连忙问他从哪弄的。
张秩一笑:
“没猜错的话,各位应该为了骗我们来这废了很大劲,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处女地了。应该已经被草了很多遍了。”
张枫其实先前有点警觉,但没有刻意提防,而就在张秩告诉他周围情况不对劲时,张秩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偷偷来到队伍最后面,摸来了一包TNT炸药,甚至还有一把手枪在他身上。可弄来的通讯设施也是坏的。
黄虎和那三个人仿佛一下看到了希望。三十米的高度,十层楼的高度,先前那人体力真是好,又爬了一遍,用铁铲凿开一个小口,把炸药放上,漏在外面一部分,爬下来,身手相当好。黄虎拿着张秩摸来的手枪,几盏强光手电照了上去,所有人往后退,他瞄准了炸药包,这时,一个念头划过大脑:
“一旦塌了怎么办。”
“妈的!没活路了,赌一把了!”
“嘭”的一枪,黑暗中一道黄光出现,映出了黄虎的脸。
紧接着是“轰隆”一声的爆炸,飞石被震了下来,还好没有伤到人,烟雾中,可以看到阳光照下来,所有人高兴极了,待到烟雾散尽,才看到,原来只炸开了洞边缘的一个小口,金属盖根本没动。
就在爆炸的时候,地面上的马记者感觉手脚一震,他身后的人一下警惕起来,拔枪看向四周。
一旁的小霏说道:
“他们开始炸船了,我们得快点。”
而马记者很高兴的说:
“响声就在不远处,离船远得很。看来他们摊上事了。”
之后对身边的人说:
“顺着响声的方向去看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