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华燕可没他那样的定力，听完乐队奏完《彩云追月》，便忘情地鼓起掌来，不是张立光瞪她一眼，她恐怕还会站起来给里面一位帅哥献花。还好，大家都有点迷迷瞪瞪，谁也没注意她。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半钟头，从头至尾，张立光连一句业务方面的话都没有涉及，他惟一做的只是尽力和这几位局长熟络起来，他也做到了这一点，三位局长和他交谈的口气明显亲近多了，王局长还很客气地向张立光道歉，上午之所以让他等了那么久，是因为市里主管教育工作的副市长突然过来，要听取本市教育信息化工作的进展情况，所以就耽搁了。
听王局长这样说，张立光心里一阵紧张兴奋，看来广宁市这个EIP的大单子已经是一个熟透的大水蜜桃，就看谁伸手快，这个桃子就是谁的。
张立光虽然不谈业务，但薛华燕却时不时地以业务员身份向几位局长介绍明光公司的背景、明光EIP产品的优势以及公司的服务水平，这也是张立光的惯用策略，这种角色最好由陪同人员来做，一旦遭到质疑，他这儿还有回旋余地。今天还算顺利，三位局长虽然不是那么重视薛华燕的话，但起码对明光的EIP产品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张立光站起来道：“王局长，我今天不想跟你们系统地介绍明光的EIP产品，这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在这方面，我只是半把刀，在座的都是水平很高的专家，我就没必要班门弄斧了。我今天只是向您，向两位副局长，表达一个诚意，这个诚意并不是什么吃吃喝喝，而是一种做事的风格和效率。我跟您和两位副局长如实汇报一下：我是昨天下午才听曹主任说广宁要成为全国教育信息化的试点城市，于是我立即订了晚上的机票和小薛赶过来了；在上飞机前的两个小时，我一直在托人联系这个包间，因为我们必须以最高规格来对待我们的客户；为了让您和两位副局长全面地了解明光公司的EIP产品，我刚才已经给公司的两位技术负责人打了电话，他们将于晚上赶到，和你们做一个全方位的沟通，切实了解你们的需求，这两个都是海外归来的博士，水平也是没得说的，我想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跟两位副局长洽谈技术上的细节——王局长，这就是明光一贯的工作作风，追求效率、追求完美，始终将客户摆在第一位，希望您能感觉到我们的诚意！”
王局长点头慨叹道：“这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我们也是要学习的！我不爱夸奖人，这一点我的两位副手是知道的，但我今天要夸奖一下张总，你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初战告捷，张立光心花怒放，一仰脖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