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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离乡(1)

陆神眼看着天边如盘的一轮皓月,想着岸上的乌鹊可以寻枝而栖,而自己却孤零零的在这大江之上漂泊无依,顿时之间思念亲人之情从心而来,不可断绝。

问了船上同行的伙伴,才知道今天是九月九日重阳登高节,每逢佳节倍思亲,陆神一时之间难以排遣心中块垒,便在做诗以消愁,当着几位同伴的面他念道:

他乡明月一轮开,异地游子愁满怀。

菊丛尽洒黄金泪,遍地相思鸿来过。

故地思情

雁入西窗枣园情,云满南浦晚秋近。

原草暮景伤北游,东门吹雪泪飘零。

陆神念完,侧面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妙妙妙啊,好久没有听到过如此的好诗啊,词采俊秀,用语精妙,言之以情,这两首诗歌当以中原骆宾王的咏鹅诗句和王子安的两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并存不朽矣。

两个手执扇子身穿紫色绸缎和头戴五粱帽的人走到陆神的面前,陆神站起身来作揖,说道:“两位公子,在下区区陋作是在承担不了各位的谬赞。”

两个人站在船栏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出来,说话之人竟比自己还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心中一边是吃惊,一边更是佩服,一个手执葵花扇的白面少年说道:“贤弟,过谦了,能够做出这样好的诗句来将来相信前途无量,几年之后肯定能够诗名远扬,敢问贤弟的尊姓大名。”

陆神道:“我叫陆神,是从岭南地区的韶州而来。”

手执葵花扇子的公子觉得他这种年龄不该独自一个人出门在外,于是又问了一遍他缘何到了这个地方来。”

陆神性格豪爽,生性直率,便一一作答了,手执葵花扇的公子欣喜地说道:“原来,贤弟有这等高才还需进山随师傅修炼,更是让我们佩服啦,相信贤弟志摩参天,气冲九霄,以后定会有出头之日,我等先在这里祝福你啦。”

陆神有点面露难色地说道:“我先再茫然在外,慌而无绪,恐怕到不了三清山,见不到师尊。还谈什么襟怀得展,大好宏图啊。”

“什么三清山,那太好啦,实不相瞒,这次我也从宜昌县而来,要到南昌城姑父的家中住下,我们正好同路,这下子陆神又有相伴之人啦,真是大大的福缘啊。”手执葵花扇子的英俊小生说道。

另一个公子也道:“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我出门游玩增长见识,为今开来最大的收获,莫不过于认识你这个诗歌天才了啊,我家住在三清山附近的三河县,为父正是当地县令,喜爱诗文,广皆诗友,到时我俩位朋友必当登门拜访。”

陆神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不胜欢喜,觉得有两个人作伴结交为朋友,去到三清山便更加容易啦。

当他把一封保平安的信绑到小白鸽子的小红脚之上时又回过头来问这两个有缘之人的名称,原来两个人的名字分别为刘文旭,张开河。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了过来,陆神身子打了个冷战,两手又捂紧紫绒衣,这时船帆被风撑了起来,像个一个孕妇的肚子一样鼓胀,快速的行驶向远处,三个年轻人爽朗的笑声洒满了江岸上。

在刘文旭,张开河的陪伴下,陆神一个月后回到了南昌城,和两个人分别后,又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寻师的路上,这时陆神没有像过去那样的羞涩,遇上事情,只想着一个人分担,他变得乐于向路人请示问题啦,书上也有说古代君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拜万人师,汇聚百家精粹,成一家之言,陆神在外的这几个月来,渐渐地领悟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出门有嘴便是路,这句话说的有道理,;陆神半个月后来到了拜师求学的住处——三清山,终于在一间黄茅屋旁见到了他的师傅,这次老者正式收他为徒。

来到三清山的几个月后,陆神也没有像刚出门时那样天天想念家乡,想念亲人和玩伴们了,他也渐渐变得心境变得开朗起来了。开始欣赏起三清山这座道教名山。三清山是一座道教名山,受到历代统治者的推崇和褒扬,一代英宗明主唐玄宗更加对这座山推崇备至,为了宣扬李唐王朝子孙是道教始祖老子李耳的后代,即位之初还在这里建立了“老子宫”让后代子民进香祈福。

三清山同样的更是一座文人山想当年竹林七贤对这所闻名遐迩的道山所吸引,也曾闻名而来,竹林七贤中的顽疾也再这里聚众饮酒作乐,每饮必醉,醉后必啸歌林中,哀恸而哭。

有一次来发泄心中对西晋司马家族的威胁和对政治上如履薄冰的不满,并在这座观音听琶亭上做过一首抒发自己忧郁情怀的名诗,诗曰:

他方一尺舟,让渡故水流。棹动红日河,夕阳照鬓毛。春风醉朱顔,螟色入心间。千里雁成行,悲来不矜天。一声名是海,十载愁成山。梦身处蜗国,回首在槐乡。依旧背行囊,欧飞自槟榔。异县多奇路,心劳宜自珍还有此一日,相聚应久长。祝愿动杯盏,座中谁是我。有了圣贤名仕的提名作诗更让这座风景秀丽的道教名山声名远扬了。

陆神在这里性情可以得到很好的陶冶,老者非常喜欢这个长相英俊,头脑灵活的徒弟,对于自己人到米寿之年还能收得到这个天资聪颖的孩子来继承自己的衣钵也颇感满意,想着快点把毕生的学识都传授给他。

陆神来到这里的半年后,有一天师傅问他要学那种学识,陆神摇摆着脑袋问师傅,有哪几种学究天伦的高深知识,老者便告诉他:“当上我的弟子只要推销阴阳,算命看相,行军打仗,断事谋理,卜筮巫祝规格礼仪,风鉴要术,经商理财,天文历法中学到一招半式,便可以安生立命,求得富贵。你先前在我这里已经学到一部分学问,现在你可任选其中作为防身之术,求生之道。”

陆神深深地向老者鞠了一个躬,说道:“师傅,我都要学,你就把你的毕生学识都传授给我吧。”

老者看到陆神上进求学的举动心中颇为得意,便有意倾囊相授。

有一天,老者安坐在一棵虬根盘枝的青松石头上面,给陆神讲究地理堪舆,算卦看相的知识。

只听老者讲到:“人者生而有别,皆通易理,富贵者往往生有十种动物之相,或曰:犀贯玉枕主极贵,凤眼黑珠享荣华,虎背熊腰会武力,鹤发童颜乃清修,牛齿红唇有官禄,猿臂过膝遇贵人,龙准上突逢恩泽,鲤腮桃面娶佳人,鹭立鹤声必长寿,象额方阁通大道。夫人生人死皆有分别,天地有阴阳,人物有贵贱,刚才到人的富贵之相,也必有穷贱之相往往生有草木实物之相,或曰:吞炭之声性如狼,折草之发命如灰,断梳之齿脾气犟,苍耳之耳寿运短,枯树之肤恶病,硫磺之色坠人伦,血石之眼记仇恨,圆桶子之体耽于乐,弯辕之背受人嫌,竖钉之肢行不便。”

陆神非常敬仰师傅的高深学识但未知师傅算命看相是否能应验,在这天的中午,便便上山爬树,在一棵千年老松树觅得一个鹤巢,从上面偷得一枚鹤蛋。

回到山间的黄茅屋子之后,老者又临窗北坐,看到陆神行色匆匆,面有喜色,便问:“徒儿,你刚才吃饱之后,往山上的坳谷去,所谓何事,难道这样你不知道危险吗。”

陆神回头想老者说道:“师傅,我想测验一下你早上给我讲的算命卜卦的知识是否灵验,现在徒儿斗胆要考验一下师傅的先天预知之术,还请师傅不要见怪。”

老者手拿着仙拂,微微一笑,说道:“学识贵在质疑,有疑必是有所思,有思必有所惑,所惑所以索知,求得解疑之法,这才是学问之道,无疑则学有所耽,我在讲学之际已知你心中所惑,你现在大可以考验我,待我解开你心中疑惑,你才能安心治学。”

陆神听到师傅同意啦,心中不无高兴,便抬来了一张小圆台,把这一枚鹤蛋罩在黄纸下面便要师傅猜出这里是什么东西。

老者捻着胡须。露出笑意反而更增添了脸上的皱纹,只见他注视着圆台,良久也不曾转移视线,陆神这才担心起师傅来,其实他的这个想法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心里却不相信世界上有未卜先知的奇事。

但见老者口中默念着看口诀,最后掐着一算笑着说:“溪涧流泉转危石,何事童子入谷来。青松干云摩天立,白鹤失子声声哀,我道照在黄纸下面的是一只鹤雏,徒儿你何忍为了考验为师道学之真假而罔顾声名去到树上把鹤子给弄下来呢,还把赶快把它送回树上之巢穴去。”

陆神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傅居然能够猜得出黄纸罩的是一只鹤雏,虽然答案有所偏差,但是鹤蛋跟鹤雏差距却不甚大,看着师傅坐窗闭目而默念,陆神对师傅更是尊敬啦,但是他却笑着说道:“徒儿知错了,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傅你也不是犯了一点小错,失算了吗,这黄纸下面乃是一个鹤蛋。”

陆神边说着便把密不透风的黄纸从圆台上面揭去,这时他更加吃惊啦,圆台上的鹤蛋竟然破裂开来,一只新生的鹤雏毛发正湿淋淋的躺在圆台上摇晃着小脑袋,陆神连忙对着师傅倒头便拜,说道:“师傅真乃是天上的天神,徒儿知道错了,还请师傅责罚我。”

此时的老者手拿着仙拂往前一挥,笑道:“徒儿,没错,赶快起来,还是把桌上的小鹤送回它原来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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