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山中明月高照,远远望去整片山地都充满着轻灵曼动的气息,陆神站在小木屋中的竹窗子旁边,四顾无人,而树枝上的小鸟正在梦中发出呓语,生长在花丛之中的大树上的蝉儿在声声鸣叫。蜿蜒曲折的山路在明月的辉光中有如手掌上脉络般清晰。
陆神满怀忧伤的情绪,看着天空中一眨眨亮晶晶的星光,看到天上位于南方之处这间木屋之上的一颗硕大的星星,正被朦朦胧胧的云气和月晕所蒙蔽,闪出的耀光还不如飞过竹窗的萤火虫的亮色。
陆神心有迷惑,想到:“正如师傅所讲的那样子,天空之上正如地上人们辨别风方位之时所确定方向一样,也可以分为乾、坤、震、巽、离、坎、艮、兑,而注定上智贤良之人所处的方向乃是在处于乾方,也即是南方之上,奸诈凶狠之徒乃处于坤方也即是在北方,而普通良民处于震方,即是在处于东北方向,而富足商贾却处于相反的方向,即是巽,是西南方向,而官绅贵族却是处于离方,为东方向,反之,乞丐浪人处于坎,为西方向。又九五之尊之圣贤,即是处于艮方,乃是东南方向,而剩下的一方,所代表的是兑,乃为西北的方向。
陆神看料想着天上之上的被阴霾之气所蒙蔽的硕大无匹的星星乃是师尊的星宿,确实他上知宇宙天机,下知人世万事,智慧绝伦,世间罕见,乃是千秋万代的奇才,当世的智者,但是看到天上的形象,陆神却非常地担心他的身心健康。
陆神面容紧张,不安的看着天上的繁星,当他的师傅走了过来之时,他还是没有察觉到,老者问道:“徒儿,夜以三更,你还不回到床上去睡着,站在竹窗旁,难道又是在想家,想家中的亲人吗。”
陆神回过神,连忙想师傅作揖道:“没有,师尊,我只不过你是在观看窗外的景色。”
“没有,真的吗,怎么我看见你愁眉紧锁,心有不快的样子,难道不是在想家么。”
陆神忽然落泪下来,带着一丝哭音道:“徒儿没用,徒儿愧对了师尊的教诲,前几天在打斗比赛之时,我输给了雷军,我连山下凤凰镇上的一位打铁师傅都不能够降服,反而被他打败,我一度自信我的才能,但是我这次是败了,我不知以后怎样能够承继师尊的高深武艺,怎样独立于世,展现自己的男儿本色。”
老者呵呵的笑着,将跪在地上的陆神扶了起来,说道:“徒儿,不用将三天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为师早就想把此事的真相告于你,其实三天前跟你在白象洞旁切磋武艺的彪汉之人,并非别人,要论起来她还是你的师兄呢。”
“师兄,这话要从何说起,越听让我越觉得糊涂啦,什么时候我又有了一个在凤凰镇上打铁的师兄啦,我怎么没有听师尊您说过啊。”
老者笑道:“这话要说起来,那就长了,早在二十年几年前,有一次我受到先帝唐太宗内兄当朝尚书仆射长孙无忌的邀请,到了他的府上为他母亲诊断病情,在回来的山路上,我听到山路上传来了一声声婴孩啼哭的声音,便下了马车将他抱回府里去喂养,后来我隐居山中便带上他做了我一名五尺应门之童,很快他长到十三岁之时,我便发现他身高体健,肌肉强壮,全身上下的骨骼经脉都有一股潜涌力量,乃是人世间难得的练武奇才,果然他不负我的期盼,但我将武艺传授给他时,尽管他生性愚钝不善言语,但却对武道领悟能力极强,更加是一心一意修道练武,十几年前,他功成之日却无意于留在山中过着枯燥泛味的生活,便下山到了凤凰镇上去开了一间铁铺。”
陆神站在师傅的旁边答道:“原来雷军是师尊收养的一个孤儿,这么说来他还真的就是我的师兄啦。”
老者说:“前几天我飞鸽传书,在山路上我要他隐瞒真相,在你的面前不要告知他是我的门童,并叫他到了三清山的白象洞前和你比试武艺,以试你的临敌之心,你败于他,本在我的意料之中,难得的是,你却能和他打上个平手,这让为师我欣慰不少,虽然你尚有不足之处,但是只要多写时日,你定当能够更上一楼,更臻佳境的。”
陆神又重新下跪道:师尊,我的武功招式在和师兄打斗之时也觉得还潜伏着某些缺陷,现在还望师尊能够叫我,让我查漏补缺。”
老者招招手,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缺陷,你在打斗运掌之时,能够配合上我所传授给你的十四句诗歌的守则“底功飘移无本法,卧地需成落水星,天地体态先炼神,行止守正不趋尘。法密如绳动潜踪,倒分前后得分明。疾如雕鹰翻涧虎,勇似乾龙白云走。立身如磐安能移,心诵真经神如松,移步回弄顾飘雪,击打全力运拳法。目注四方料敌变,头对敌方旋愈快”已经是达到了入木三分,如影随形的地步啦,但是你还要记住的是,师尊所传授给你的这套武功,要懂得阴阳攻守之法,切记下身为阴,上身为阳,敌人刚时你要柔,敌人柔时你需刚,阴柔不定,阳刚高深,方能够克敌制胜,更重要的是我在旁观看你和你的雷军师兄在打斗之时,我故意叫他那一些气人的话来你,之后,你出拳不稳,心情毛躁,这些都给了敌人击垮你的机会,你要记住另外一点,无论和什么人交手,都不要忘了不可以小瞧了别人的实力。”
陆神看着老者的眼神,并给了他一个坚定的回答之后。老者说道:“其实我这么晚了,到竹窗上来跟你答话,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我思来想去,还是把它告诉你。”
陆神问是什么事情,老者说:“我见时机已经成熟,你的心智已经稳定了下来,我现在将一件重要的宝物,而且是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借给你,此事重大,为了表示对故主的尊重,从今天开始,你要斋戒,禅定三天,另外还要用鲜艾草、菖蒲、银花藤、野菊花、麻柳树叶、九节枫、荨麻、柳树枝、野薄荷、桑叶等植物香草来烧制香汤,用以沐浴三个晚上,届时时机成熟,我便将带你去见它。
陆神按照老者的要求,三天过后,老者便带上了陆神要去取回宝物,一路上,陆神心生怀疑,想着:“究竟是什么宝物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这路上走的好苦,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师尊口中所说的宝物。”
当来到三清山上孔雀大明王的道场是,陆神被眼前独一无二的景色所吸引,才觉得不虚此行,只见雪浪如堆涌似花,烟波万迭卷落枫,水飞四野带草绿,雾滚周遭添花红。峰高千丈竹衔叶,江延万鸟啼声,月露金莲风摇树,香气弥空影照壁。”直把陆神看的眼花缭乱,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处在大山的夜色中。
老者指着前方不远之处的呈现出橘红色的山石,说道:“徒儿,为师想送给你的宝物,便在那边,我等且过去看看究竟吧。”
师徒两人走到离身体不到另一张的地方,陆神望着那合为有半亩地,高又一丈的橘红石上,只见都长着各色的奇花,这让陆神更是惊叹不已,眼下正是金秋时节,却见山石又金光灿灿的菊花,香气迷人的兰花,自为一奇的水仙花,芳香传久的桂花,秀色绝世的莲花长在了山石上的一个小水塘上,还有衔霜映雪的梅花,经典耐久,百叶一红的山茶花,还有花枝坠坠的月季花,体胜朝霞的牡丹花,最后的一种花锦色鲜艳的杜鹃。而各种各样的奇草更是难以胜数,有来自异国他方的,更有陆神平生从未见过的。
看着陆神吃惊的表情,老者笑道:“这块山石我看上古的文献得知此乃”四季石”春夏秋冬各个季节中所盛开的各种名贵的鲜花在这个小小地方都能够找得到。”
当陆神身手要去摘下石缝之间的椰枣树上的果实时,老者连忙制住了他的手到:“徒儿,千万不可以采吃树上的果实,这些果实是有毒的,入口侵肤,汁液沾舌,灼伤喉咙,最后会肠穿肚烂而死。”
陆神赶快扔掉手中的枣子,说道:“难怪我刚才将这个数上的果实放在手时,感觉到它犹如蓝田之玉般温润暖人,看的时候,却像明月般晶莹透亮,紫纹缃核,细小可爱,丝毫,没有像平常所见的果实上面有虫子咬过的痕迹,只是可惜了,长有着橘红色石头上的果树都是有毒的。”
而更让陆神感到惊讶的的是,当老者将他带到山石后面,陆神脚踩着巉岩和滑石上下来到地面上时,看到了前面墙壁上倚挂着两具白森森的人体尸骨,在月光下闪动着冰凉的光芒,陆神身子略微向前倾斜,心中有些害怕,“啊”这时什么啊,这块橘红色的石头饰一块墓地么”连连后退了几步。
老者牵住了他的衣袖,笑道:徒儿不必害怕,我正是要将你带到这里来,现在我要交给你的宝物,已在你的眼前,近在咫尺啦。”
陆神看着老者的淡定从容的眼神,克服了刚才自己的本能的一点恐惧感,走进了距离橘红石两丈开外的地方,擦亮着眼睛看着,却见缠满了各种野花,蔓藤杂乱的地方,两具骷髅稳稳地站在了地面前,其中有一个上颚仰起,手肘上附岩檐,而另外一个全身的骨骼发黑,颌骨只见还残留着一些青苔,肩上还横批镇浅蓝色的衣袍,在清风中吹荡着,陆神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和潇洒的形象,仿佛之间这个死者正是髭须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八尺,情扫除四海之心机的侠客又或者是一个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