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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海斗

众人听因浅道是他炸船,皆不信。石龙吉道:“你与我等一路,未曾分开,如何抽身炸船?”因浅道:“可记那日,孔河常石脱逃,我施二音枯槁,欲灭他等?”石龙吉道:“记得,你功未练到,打得近,打不得远,就未施出。”因浅道:“初我也道如此,今日看来,是运力过劲,打到这里了。”石龙吉听了,大笑道:“莫讲疯话,这远近,怎打得来?”因浅道:“若不信,再打你看。”话毕,就运功,又打那船,打出一洞,和前洞比时,断口木屑,果无二致。石龙吉惊道:“果是你打出,是个大罪。”因浅道:“罪无大小,既犯了,正可回去领罚。”河角樱道:“我等速至空碑镇,方是正理。”石龙吉道:“确是,只烟波公子早至那处,恐要出海,我等脚程再快,难赶得上,需书信一封,信鹰送去,先留了他。”河角樱道:“甚好。”就命老翁取纸笔,又备信鹰,只苦无墨。李清笑道:“好说。”转铁扇,打墨在笔。河角樱疾笔书了,落款河石二人,入信筒,托信鹰飞霄送去,几人方上马赶路。

这一路,不分昼夜,跑死换马,人乏背歇,元月中,也至空碑镇,过明山丽景,至松涛黑林。正过时,闪出守卫,道:“何人闯林?”河角樱取徽牌道:“宗旨族人,从此过,寻烟波公子。”守卫见那牌,木香扑鼻,莹润如玉,纹清痕深,贵气逼人,上书宗旨二字,确是族长寒浦宗真迹,当下不拦,捧牌奉还,谄笑道:“不知第一家族诸位到访,得罪,得罪。”石龙吉哼鼻呲牙,冷冷道:“这番与你看牌,是慈悲,下回再拦,没有命活。”守卫笑退了。众人抬步入林。

行了几步,因浅忽停。黎离道:“哥哥,怎不走了?”认山道:“想是步乏,闪开了,我走去。”就冲上前,却碰得头痛,喝道:“谁人拦我?”看时无人,伸手摸去,似有墙,眼又不见。黎离道:“恐是结界。”因浅道:“莫嘴勤,你看他二人。”众人看时,见河角樱石龙吉面沉色黑,目凶气狠,过来道:“你几人,怎过不得?”黎离道:“此处有结界,就过不得。”河角樱道:“我等怎过得?”因浅暗暗忆起一事,听谁说,此处只饿鬼过得,人过不得,想是此因。既如此,没瞒得,不如实说,就道:“不瞒,我等非挥金之人,是凡人,因恨挥金横行,欲寻其巢捣灭。”又将前事尽述,叹道:“观你宗旨一族,也欲除挥金,何不设法,将我等带回,尽诉其恶?”河石二人心道,我等离时,寒浦宗旨曾嘱我等,暗搜挥金罪状,带回了,联众族,一举扳倒。此时将回,却无果,不若带了他等,也是交代,就允了。

河角樱道:“莫声张,待我解界。”就做法,解了结界,领他等过,又向前行。怎知那守卫,先跟在后,听他等密语,就伏树后,都听了去,早奔至林音处,详报了,林音大惊,命众兵埋伏林中,自个假意来迎,见了他等,笑道:“不知宗旨家的到了,有失远迎。”河角樱道:“莫讲,只速备船,我等出海。”林音指因浅等道:“这几位何人?”河角樱道:“皆是宗旨族人。”林音道:“甚好,随我来。”就引众前行,至林深处,忽转身,露凶相,喝道:“毛贼,竟欲私带凡人回去,坏我挥金!”河角樱石龙吉见露了,当下不慢,引刀兵,先打去。然方举剑,就觉无力。因浅等欲助,也觉无力。

林音笑道:“你不知,这黑林,早有我挥金设界,是我的地,敌力难使出,只得就擒。”河角樱见此,也没奈何,说道:“莫讲多话,引我等见烟波公子,自有评断,是罚是杀,由不得你。”林音道:“烟波早出海。待我押你入牢,明日备船,送至挥金领死。”

孔河、常石二人见状,忙道:“我二人,非他一伙,是受他铁线穿体,一路受苦。”林音道:“你等何人?”孔河道:“烟尾山的。”林音道:“却巧,那烟尾山的花婆,正在此处。”孔常二人喜道:“速引我见她!”林音允了。因浅心道,若教花婆知我等在此,必下杀手,还需一搏。就运真力,欲施武功,然此地确是挥金设阵,布下法力,因浅一等,功难施展,反引林音怒起,尽皆打晕,关进牢中。

也不知多少时日,因浅等悠悠醒转,恢复些力,震断牢门,杀将出去。却见海港中尸横遍野,没有生机。四处腥臭,惹人作呕。观死者伤处,残暴粗劣,非兵刃所伤,却似野兽撕咬。因浅不明,按理孔河常石见了花婆,必伙同之,伤我性命,然未来,港口却生灵涂炭,细辩下,无花婆、孔常二人之尸,更无背雪之迹,甚是不解。

河角樱道:“不知此地,历了甚险,这般血污。”石龙吉道:“左右挥金之所,纵屠尽了,与我何干?趁无人时,正好走路。”就至岸边,果寻见林音之船,又返大殿,尽情搬了食水,众人登船,出海而去。

却说那日花婆受烟波夺船,滞留在港,一日,见信鹰来,趁无人,暗运飞镖打落,拾信看时,只说请烟波留步,我二人不日赶来,一同出海。落款是河石二人。此信乃河角樱石龙吉自清波镇寄出。花婆本恨烟波,就藏此信。又过数日,因浅一等至此,孔河常石得脱,欲见花婆。花婆正歇,门前护卫见二人,泥血覆面,衣履不整,就拦了,自去报花婆:“来了二人,称孔河常石,欲见师父。”花婆心道,前日那信,落款河石,如此看,竟是此二人。我唤他等查三屠之死,怎竟暗通烟波?就道:“唤他来,待我查问。”护卫道:“我观他等,皆软散,行路困难,讲话有喘,不若允他略歇,再问不迟。”花婆道:“可引他歇息。”守卫领命,见林音道:“需寻房间,容孔河常石歇息。”林音道:“莫扰,再混闹,杀了干净。”守卫无法,引他二人,至停金棺之屋,廖做歇息。

歇得三刻,听见那屋似有响动。花婆道:“何处作响?”守卫道:“金棺之屋作响,想是河石二人,见棺中有金,动了歪念,待我查看。”就至那屋。半晌不归,花婆又命人去,也不归,恐有变,亲去查看,未及近屋,已闻血腥,心下大骇,取银链在手,推门进去,见二怪,黑毛红眼,四爪着地,背脊山耸,涎水长垂,惊道:“怪物何来?”二怪不答,拖了金棺,就往外冲。花婆大喝,引众徒来挡,怪物爪撕嘴啃,不一刻,死伤大半,哀声震天。

背雪至花婆身旁,拉了便走,花婆道:“拉我怎的?”背雪道:“我通医理,见过此景,是人化成魔。”花婆道:“怎化成魔?”背雪道:“河石二人,久受铁线穿体,苦痛深重,怨气日积,又性甚贪,见金子,本性勃发,两相夹熬,就化成魔。”花婆道:“既如此,更需铲除,误了送金,我等无活。”背雪道:“且将林音引来,教他除魔,我等趁空,打个不备,教他皆无活。”花婆甚喜,就依他,命小徒将此间事备陈林音。

林音听闻,果引众兵除魔,然那二魔,武人化成,一招一式,皆有伤杀,斗得一时,众兵损亡,林音拼死相搏,双方渐不支,背雪道:“成败在此时。”花婆运真气,振银链,使一记长弓跨山,将二魔并林音,尽皆穿杀。当下不慢,命小徒将林音并魔,皆推下海,毁了踪迹,装棺入船,出海送金去。

一众人,行了数日,风平浪静,第十日上,忽见远处有船三艘,骨铮筋劲,旗乌帆墨,腰悬火炮,头顶长枪。有小徒,惯生海上,献言花婆道:“观此船,海贼所驭,我等船有黄金,又不善海战,莫如绕开,免生枝节。”花婆道:“甚好,速走,勿使他追。”小徒道:“不慌,我观他等,旗坠帆破,人皆疲懒,似历战不久,元气未复,不至追赶我等。”花婆方定,从容引船绕行。

此行虽避海贼,却遇风浪,风挟厚海,滔天而来,幸背雪连运玉碗,避得水去,方使船安。又几日,风消浪平,日破云出,彩云行空,丽海盈目,远远见一船,泊在海上。

花婆冷笑道:“冤家路窄,此不是烟波公子抢走的船?先我数日,也只至此,受我赶上。”背雪道:“想是也历风浪,在此歇脚。”花婆道:“上船查了报我。”背雪领命,趁两船临近,跃上船去。略查了,回来时,脸色微变,巧妙隐了,只道:“船上无人,想是前遇风浪,落海而亡,只余孤船。”花婆大笑,继续前行。

隔日又遇船队,鸦鸦扑来,这一队,通体黑亮,船木无纹,帆紧似铁,索如刀直,船员有法,不曾乱语,见花婆等,只一人来,略施礼,问道:“叨扰,可见一俊郎公子,携小仆,海上行船?”花婆笑道:“那公子,可唤烟波?”那人色变道:“正是。”花婆道:“在不远处,只船在,却无人,恐是前日风浪,打入海中。”那人闻此更恐,一队船当下不停,奔前去了。花婆又笑一阵,只背雪神色不安。

却说那日,烟波宗旨携仆,夺了花婆的船,乘风出海,不数日,遇大风浪,勉强渡过,又遇海贼,三只大船,布炮挂刀,围了烟波。仆人道:“公子,此三船,皆有利炮,我等难取。”烟波道:“莫慌,待我智取。”这时,贼人喊道:“来船莫动,交财不杀。”烟波道:“财在我身,接我过去。”一贼船靠来,搭板过贼,挟烟波去。贼首道:“钱财何在?”烟波道:“尽在我身,只那宝贝,唤夜明珠,是个暗的,此是明处,它就不显,需至暗处,方见真章。”贼首道:“就至舱中,观你宝贝。”烟波道:“都来一观,可以开眼。”众贼随烟波,皆至舱中。烟波假意怀中掏宝,实则摸出匕首,潜运内力,使一记黑风袭岭,重伤众贼,使之皆不能动,又弄水,湿了炮火,保己船安全,方出舱来,遥喊另二船道:“有宝物,都来看。”二船贼众果来,烟波引至舱中,打伤了,又至二船,毁了炮火,方回己船。

主仆渡了此难,又前行,不日船上水短,烟波焦急,眼见距家尚远,若缺水,断难返回。说也巧,行一阵,见一渔船,短小残破,木朽帆烂,船上二人,一个年轻,却邋遢,发如茅草,须似瓜藤,一身破毡衣,草鞋露趾,腰带翻花,斜背一对铜锤,颈带木枷。另一个老些,却颇整净,紫袍含幽光,白发闪银辉。二人自在垂钓,见烟波主仆来,只不睬。

烟波道:“船家,可有水?”二人不睬。烟波又道:“归家尚远,若无水,难行船。”二人仍不睬,烟波冷笑道:“此二人怠慢,毁他船去罢。”抽剑使一记黑龙破浪,剑波闪处,渔船拦腰斩断,却不沉,二人各坐一半,仍自垂钓。烟波大惊,心道,船毁不沉,必以极强内力撑持,二人不凡,且与他一斗,却也有趣。就舞剑,连使雷光照海、水龙敌波二招,一时剑光晃眼,剑气横飞。将渔船劈成碎块,那二人,兀自端坐水上,静心垂钓。烟波此惊非小,心道,此二人,可凭空御水,必是神人,就道:“先多有得罪,望谅。”

不想此言一出,年轻蓬须的嘿嘿冷笑,年老的怒喝道:“本道你硬气,却来求饶,偏不饶!”这一喝,激海波丈余,卷旋风半里,未出招,烟波已骇得丢魂,忙放信鹰求援,老者身影微晃,已在眼前,逼过来,取缆绳,手略动,捆实二人,扔在舱中,回身道:“恶人,此船甚好,上来。”风恶人带枷,不便使手,脚踏水波,跃上船来,道:“师父,都打杀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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