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憋着笑意,早都发现了,这宋汝文损起人来,那对方可是要背着棺材跟他对话。只见这常越神情落寞,竟是一场凄惨,叹了口气,两眼泛着泪花:“文少啊,还真让您给说对了,奴才这可又输了不少,走投无路才投奔了您来。”
果然呢,这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可是厚颜无耻的很。宋汝文也哎呦了一声,无比无奈道:“小弟这也才开火过日子,手头也紧的很,只怕……”
常越叹了口气,转而对我说道:“主子,您可不能不管我呀。”
我听他这么一说,忙冷哼一声,撇过头不愿搭理他。这时,宋汝文嘿嘿一笑,对常越说道:“行了,行了,您就给我说要多少吧。”
常越眼睛一亮,身子却极平静地坐着,吸溜着茶,不慌不忙地摆出手来。宋汝文一看,二话不说就吩咐跟前的六儿去给他支五十两来。
“慢!”
常越喊住正要走出去的六儿,斜着眼瞧宋汝文,阴阳怪调地说道:“我说文少,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吧。”
我再也忍不住,打断常越的话喝骂道:“别登鼻子上脸,拿了钱就快滚,再聒噪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常越一改往日对我尊重态度,冷笑一声:“我说小姐,现如今你们俩的身家性命都在俺手里摁着,谁不客气还真未可知呢!”
宋汝文冷笑一声,起身抓住我的手,眼睛里泛着威协的味道:“那你想怎么样!”
宋汝文的手干燥而温暖,完全包住了我的手,这样我不再惧怕,扬起头对常越嘲讽道:“我说常爷,你一个太监,又没有老婆儿子,要那么多钱留给谁呀。我们已经跟宋家没关系了,你找错人了。”
常越听了我这话,有些不信地看着宋汝文,似是迷惑问道:“文少,姑娘这么说我怎么不信呢。哪个大家公子会傻到不要千万家俬,甘心躲到这么个小地方过家家。”
正是这句话,也是我最不放心,最疑惑的事。宋汝文将我的手握紧了几分,傲然说道:“我这个公子就傻,就甘心。”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即使现在他说的是谎话,我也认了。可是常越并不买账,淡然说道:“这可由不得您了,一个杀人犯,哼哼,可是能逃得了吗?”
脑子翁的一声,杀人犯?他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日走的时候,星河果真出了事?宋汝文亦看了我一眼,冷冷对常越道:“少胡说八道,那事跟她没关系。”
常越极会察言观色,估计是看到我的脸色有变,狡黠一笑:“这原本就跟姑娘没关系,是你,文少。为了美色,竟然杀了自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