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愿。这是表示假设的字眼,原来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就莫名预料到了今天。还有什么可说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我没有看那两封信,直接咬牙撕毁,掀开帘子在他身边来了一场漫天白雪。我累了,这段爱情里,就当我输了,不做狠心人,难得自了汉。放手,是心被另一个人掏空,我无力地环抱住膝盖,捂着耳朵,听他自顾念他的写的信,这样的毒药,我要戒掉!
在掩着耳朵过滤一切讨厌的声音的时候,我莫名地听见阵疾驰的马蹄声,而摇晃的马车也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我就看到帘子的下两角被宋汝文按的死死的,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不想让我露面,难不成又有劫道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宋公子别样无恙啊!”
一个雄浑的男人声音,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仿佛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千百年没有见了,而今久别重逢,不由自主地一扫先前阴霾,又看到了阳光,他,是谁?
宋汝文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只听他唯唯诺诺地打哈哈:“哦,原来是齐大将军!失礼失礼!”
什么?是齐大将军,我忙扑到车窗的幂离纱前,这就是他,这就是我曾经要替嫁的男人吗?气度似天神,不怒而自威!高鼻准目,皮肤黝黑,霸气外露,傲气山河!这个男人看起来一身正气,我下意识地想要出去求他,忽然瞅见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叹了口气,只得隔着这层纱仰望他。
在高头大马上,他那么骄傲威风,真像个英雄!不,他就是英雄!想到这儿,我竟然眼眶湿润了。此刻,我恨极了宋汝文,是他把我搞成了这幅鬼样子,是他让我不能用最美的面目见那位马上的英雄!
宋汝文仿佛能感觉到我的感情变化似的,竟然带了分呷醋的味道说:“将军如此快马加鞭,这是去哪儿啊?”
齐大将军大掌一挥,毫不避讳地笑道:“前儿个接到圣旨,皇上宣我去铜琴铁剑汤邑!”
宋汝文忙急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齐大将军按下喧嚣的马头,摇头笑道:“还不是因为我这破身子,想是赐我去泡汤吧!”
只听宋汝文阴阳怪气地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圣上待将军可真好,走哪儿都忘不了你。”
齐大将军毫不理会宋汝文的小家子气,抱拳朗声笑道:“宋公子,就此别过!”
宋汝文听见这话,忙笑道:“将军好走,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