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一见气氛不对,忙捂住嘴。
吴云霞白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尉柏言,“尉柏言,她只是吸了些迷药,不碍事。至于耳疾,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可以试试。”
“谢谢,对了,给他也看看,他被炸了。”尉柏言抱起虞伊研退到一边,眼神往埃利奥特那边瞟了瞟。
“被炸了?”吴云霞看着眼前的高个子男人,“那得多大个锅啊!”
尉柏言不禁笑出了声。
“是‘炸’了,不是‘炸’了!”埃利奥特本来汉语说的不错,只是一着急反而找不到调。他说的这两个字用了点伦敦腔,在外人听来真的毫无区别。
吴云霞不知道他到底急个什么劲,呆呆地点了点头,“是啊,炸了嘛!”
这下埃利奥特更急了,他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Boom!You know?”
吴云霞面无表情地用一口标准的伦敦腔答道:“Sorry,my English is very poor!May be you need an eurologist more!Oh,yes,the British is better!”(对不起,我的英文非常糟糕。你可能更需要一个神经科医生。哦,对了,最好是英国人!)
“Fraud(骗子)!”埃利奥特指着吴云霞,气得直发抖。
“尉柏言,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那就请回吧。”吴云霞摘了口罩,大方地下了逐客令。
“你这人……”埃利奥特本想数落数落这个没有爱心,没有同情心,还极为刻板的女大夫,却在看到吴云霞整张脸的时候,愣住了。
吴云霞皮肤净白如玉,杏核眼,挺鼻梁,一张嘟嘟嘴,还有点婴儿肥,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
结果就是他把后面的一揽子的批评换成了“整过容”。
吴云霞脸一绷,手一伸,修长的食指直指埃利奥特的鼻子,“滚!”
埃利奥特此刻还带着一身的伤,又被人如此对待,委屈得双眸变成了两汪清潭,分分钟要滴出水来。
救场如救火,尉柏言干咳了两声,“吴云霞,咱俩算是朋友吧?”
“恩。”吴云霞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个指甲刀,一脸轻松地锉着手指甲。
“额……埃利奥特是我的朋友,这个忙,你怎么也得帮一帮吧?”尉柏言朝埃利奥特递了个眼色,埃利奥特接收到信号,朝吴云霞的方向蹭了蹭。
“什么?什么out?他名字起的不错啊,体现了大自然的优胜劣汰。”吴云霞看了看手指,满意地收起了指甲刀。
“不是out,不是out!Sean W,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埃利奥特怎么也弄不明白,面前的人长着一张萝莉脸,怎么就这么死板毒舌?
尉柏言刚要开口,就被吴云霞给噎了回去。
“尉柏言,我呢,出于医德,愿意为他诊治。但是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英文,讨厌洋人那一套。你呢,给他起个中文名,我就勉强替他看看。”吴云霞说完又戴上了口罩。
尉柏言向埃利奥特靠了靠,小声说道:“你自己说吧,我不知道你想叫什么。”
“就叫……就叫……”埃利奥特一直以来都是以自己有英国血统为傲,即便来了中国也从没想过要起中文名。如今被逼到这份上了,他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