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尔雅心中一片歉疚,不想他竟是这番打算!自己这样做,竟是坏了他这一番铲除敌人的谋略。如此想着,心中更是自责起来:“臣妾知错,但凭王爷责罚……”
对方那侧,一片冷寂无声。
“便罚你替本王宽衣。”半晌,他一声轻笑,笑得她耳根红透。
这一夜睡得很是沉实。宋尔雅醒来,只习惯性将手往身侧一探。
——他今日竟没走。
腰身被他死死箍住,就如抱着最贵重的东西一般。宋尔雅试了好几次,想将他推开,却均以失败告终。心中微怒,她所幸转过身去对着他一阵踢打。
他似乎早已醒来,迅速地一睁眼,十分有力地一手将她揽到胸前。这一番肌肤相贴的举动让她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禁耳根微红。
他示意她就这么趴在胸膛上,低沉着嗓子哄道:“不要动,让我抱抱你。”
宋尔雅心中柔软如一片棉花,很是乖巧地将头靠在他胸前。
“你不要走,我不想要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
苏恪喉结微动,低沉的笑声便传入她耳中:“你是个傻的,我不想么?”若是可以,他在新婚当晚便想将她拆穿入腹。只是这王府并不是安全之地,他怕也将她陷于危难之中。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等……等她自愿,等她愿意。
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骤然起身,在床上与四周翻找着什么。她见了很是疑惑,问:“你在找什么?”
他不语,只是凭着昨日记忆寻找了半天,终于翻出昨夜印象中那件绸缎袍子来,摆在她面前。
宋尔雅一看这锦袍,正是她绣的。有些羞赧地想要将那袍子收起,却被他大手一扯,一把从手中抢了去,兀自坐起身来,露出半截叫人脸红的胸膛,那人却自己并未察觉,只是细细观察着那绣物。
“你绣的是什么?”良久,他道。
宋尔雅差点绝倒。她仔细跟着高嬷嬷学来的,虽是手生了些,可再怎样也不至于连是条蟠龙都看不出来……可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分明不是开着玩笑故意来讽刺自己的。
宋尔雅欲哭无泪,自己这绣工怎会这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