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为师吧!”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陈义吓得脖颈一僵。
“是谁在那装神弄鬼?”木菟氏说时就立时幻化成半人半藤妖的模样。
“贫道在此已多时!”那声音在林中飘忽不定,不能知道从哪里传来。
木菟氏对周遭喊道:“阁下何不现身一见!”
“我就在这!”一个声音从木菟氏二人的身后传来。
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精瘦的道人,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这黑袍道人,淡淡的眉毛,小眼睛,两撇胡子。鼻子与嘴巴靠的很近,却与眼睛分离得要害相思。“这人好像一条狗啊!”木菟氏与陈义心里同时起了这麽个印象。
“阁下偷听我们讲话,有何企图?”木菟氏大声道。
“嘿嘿!小娘子,你是头一回出门吧!”黑袍道人笑道。
“哼哼!”木菟氏冷笑不答。
“你也就是遇到我瘟玄老祖!碰到别人,比如说那儒袍老怪。如此说话,可就不好说话了!”瘟玄老祖桀桀地笑道。
木菟氏还是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说道:“那瘟玄老祖,你有何话说呢?”
“嘿嘿!说好说坏。有好的说,也有坏的说。小娘子,你想听哪一种?”瘟玄老祖突然面色一肃道。
陈义干呕了一下,然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心道,“我从没见这麽丑的人,你他娘的还是给爷笑吧!”
木菟氏却是没有人的丑美的评判。冷声道:“你还是两样都别说!”
瘟玄老祖不禁气结。停顿一下,哈哈大笑一声,道:“我还是先说好的吧!这好的呢!就是老祖我,看上你了,想将你风光大娶回府去,我俩当一个神仙眷侣!你看、”
木菟氏不待他说完,身上绿芒大放,数十根藤枪就向瘟玄老祖射去。
瘟玄老祖冷哼一声,身上黑光大放,就团栲栳大的黑**火,就迎上了藤枪。大部分藤枪被魔火一烧,就化为灰烬。但还是有几根藤枪射中了瘟玄老祖。将其钉在地上。
“发瘟老祖!叫你他娘的别说话,你非要说。你看你那狗模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呸,你个白痴!还风光大取。我们给你风光大葬吧!把你四分五裂,然后喂狗。”陈义一看,高声喝好,就在一旁大骂起来。
“陈义别说话!他还没死!”木菟氏冷静地说道。
就见瘟玄老祖被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像挺了尸一般。
“他不会死了吧!”陈义问道。
“你去看一下?看他死了没有。”
“看、甚麽呀!我、你,我才不去看呢!”
木菟氏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然后,慢慢朝后退去。陈义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突然,那瘟玄老祖“嘭“的一声,化作了一团黑烟,聚而不散。
陈义吓得一跳,连忙抱着木菟氏的腰,躲在她的身后。
“小心!”木菟氏大叫一声,扭身一转,就将陈义甩出了丈远。飞在半空的陈义就听见木菟氏一声痛呼。
陈义连忙站起身来。一看,就见木菟氏全身被一层黑**火覆盖,而木菟氏正在地上翻滚挣扎。
“啊!陈义,快跑,快跑!”木菟氏大声叫道。
陈义先是惊恐的连连后退。但看见木菟氏的惨状,又有些不忍。脸上表情瞬时间扭曲成一团。
就在陈义纠结的时候。那黑云却一阵变换,慢慢形成一个牛犊大小的黑犬,而四只利爪乘浮着黑色云气。
陈义立时,扭头就跑。刚刚滑出丈远。就听到一声似猛兽的嘶吼。
接着,陈义只觉得全身被裹挟在一股腥风中,那气味令人晕厥。然后,就感到自己被一个巨物压到,眼前一黑就彻底不醒人事了。
承天峰,秀峰独耸,插天入云。陈髯一行人,将遁光停在山脚。于右麓而上,逾一石岩,又过一涧。来至山腰处,但见木石森丽,岭上山花烂漫,玉树吐珠,令人大为叹惋。
“这里峭壁巉岩,石洞土缝甚多!我们就在这里四处看看!”陈髯道。
“是,老爷!”三美同时答道。
众人分散开来,寻找仙府。
不觉,陈髯已经行了半里,来到一块突岩前,这块大石,不圆不方,三四丈大小,向悬崖外悬空出大半。转过石岩,就见一棵青松,松根从岩底长出,松干沿岩壁斜生而出。陈髯一看,方大悟,原来这石岩之所以突出崖外,是被这青松给“挤”出的。青松树冠,幢幢如盖。陈髯四望开来,三面临崖,但见山峦累累,翠峰朵朵,颇觉蔚然。石壁上紫藓红苔,葱荣可爱。
陈髯却也无心风光,嘴里喃喃道:“青蝇偃盖山,大鳌立洞天。大鳌,大鳌!”
陈髯心中一动,就纵身一跃,跳上那大石岩。站在石岩上,举目而眺,见远处有一峰,卓然独秀,突兀而立。那峰,上截大下面小,好似被人颠倒了一般。与承天峰遥遥相对。“那峰叫、玉龟峰!”陈髯自语道,“果真有点像一只趴着的大龟!”
“不好啦,老爷想不通,要轻生!”青珏这一嗓子,惊天动地。陈髯差点一个趋趔掉下悬崖。
陈髯跳到青珏的跟前,喝道:“乱叫甚麽!”
这时,绿珠和红玉也急忙跑来了。
“你们看,那峰叫玉龟峰,与承天峰相对。是不是与这句‘大鳌立洞天’有关!”陈髯道。
“老爷,既然那白衣小子说武宁派在承天峰,我就守在这里好了!定然能遇到武宁派人!”青珏道。
“这承天峰方圆十几里,怎么守?再有,这些仙们的山门禁制神妙无比,你就是近在咫尺,也犹如远在天涯。”陈髯摇头道。
绿珠突然朝身后一步一步退走,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大石岩。
陈髯先是一怔,而后又一喜。纵身就飞出七八丈远。看了一眼大石岩,又跳出几丈远。欢喜道:“这青蝇偃盖山,‘青蝇’找到了。”
三美来到陈髯身边,朝那大岩石望去。果然,这石岩远观像一只青蝇,而那大青松犹如伞盖,遮着岩石。
红玉道:“这偃盖山就是指这石岩!”
青珏道:“大鳌,偃盖山。都在这里!那武宁派呢?”
陈髯沉吟一下。就盘膝而坐,不一会就入定了。半响,陈髯站起来。脸色看不出喜怒,淡淡道:“这武宁派在哪儿?他骗我?不会吧?”
三美闻言,神色皆不豫。青珏更是大怒道:“这该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