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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相亲感觉还不对

辛卉卉心疼王玲的劳累,去王玲家待了两天,帮她干了些家务活。

辛卉卉要回老家,她对去送她的王媚不断抱怨着王玲的丈夫张北辰。张北辰的不顾家,让辛卉卉不满但是又无可奈何。

辛卉卉临走嘱咐王媚多和曹友祥见面,对方对李阿姨说了,对王媚印象不错,答应要交往。

王媚敷衍着妈妈,把妈妈送上车。

曹友祥今天来电话,说下班后一起吃饭,王媚答应了。

下班的点,路上有点堵车,王媚来到约会的地方,曹友祥已经坐在那里看手里的一份报纸。

王媚说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曹友祥看看表,嘴里说没事,没事,但是他眉毛微微一蹙的微小动作,让王媚捕捉在了眼里,王媚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两人一起吃饭,听说医生都有洁癖的通病,看来不错,曹友祥细心地将碗筷用开水烫了两遍,然后用纸巾不断抹着胸前的桌面。

“你们医院是怎么上班的,三班倒还是只上长白班,还是有夜班呢?”吃饭间,王媚觉得两人闷头吃东西,气氛有点尴尬,她就边吃边问。

“唔,唔......这个这个,我们也有夜班。”曹友祥好像被王媚的问话噎住了,喝了口水,停下吃饭,回答王媚的问话。

两个人继续吃饭,彼此没有交流,王媚觉的时间停滞下来,自己周身感觉不自在。

“你们医生是不是需要整天要学习新知识啊?我小妹是个医生,她说是这样呢!”王媚又扯出一个话题,她希望能和曹永祥找到一个交流的共同点。

“唔......”曹友祥又噎了一下,停下吃饭,喝了口水。

“是这样的,不断有新药出来,不断有新的仪器出来,也不断接触新的病人,时常都需要翻书学习,一松懈就会掉队。不好意思,还有什么问题呢?”曹友祥温和地看着王媚,让王媚有点不能理解他最后一句问话的意思。

“是我问多了吗?”王媚问。

“不是,吃饭的时候说话我容易噎着。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不好意思啊。”曹友祥解释道。

“嗯,看样你家教挺严的。”王媚点头。

“有那么一点吧,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的习惯吧,我们家是这样的。”曹友祥回答。

“嗯,我们家是那种边吃边说的家庭,我们姊妹多,三个,饭桌上吵架都是常有的事情。”王媚说。

曹友祥笑了笑,两人也不再说话,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曹友祥提议王媚一起去看场电影,王媚同意。

————

电影散场的时候天色已晚,王媚说回家,曹友祥说送王媚,和王媚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

送王媚到了小区门口,曹友祥离开。

回家后王媚,突然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很累,很累,是自己在曹友祥身边故作矜持累着了,还是自己的心在应付曹友祥时累着了,王媚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累。

躺在床上的王媚,眼前浮现出自己和曹友祥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情景:饭桌上大家都闷不做声,每个人的碗、筷都在轻声拿起,轻声放下,默默地,大家的神情都在专注着脸前的食物,没有人抬起头看彼此一眼——

“为什么非要结婚,这样该多么不自在,一个人过不是挺好的嘛!”想象中的沉闷画面让王媚害怕地禁不住喊出声来,她将脸埋向被子里面。

突然,埋头在被子里的王媚脑海里浮现出李建的身影,自己朝着李健大喊大叫,自己狠狠地踩李健的脚,自己伶牙俐齿地声讨着李健……每次遇到李健好像都没有像和曹友祥在一起这么不自在过。

王媚有点怀念自己在李建身边骄横放纵的感觉。

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曹友祥来了电话,说明后两天都有重要的手术需要准备,估计不能见面。王媚接到电话莫名得高兴,连声说:“你忙,你忙,不要管我,工作要紧。”痛快回答着的王媚似乎很善解人意,其实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到宿舍,王媚看了一会儿书,然后眼睛扫向手机,这两天李健没有给自己发过一条短信,估计自己那晚上说得有点重了。

李建突然变得这么安静,这让王媚有点好奇。

周六,天快要下雨了,阴沉沉的,空气有点闷。王媚她们几个朋友约好要在流年见面。

在流年,四个女孩围坐在一起。

四个人除了小君,王媚,小晴,慧慧三个都还单着。

边吃边聊。

慧慧说她现在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感觉不来电,但是条件挺好的,不忍心放弃。

“我不想别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我还是自己来,我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小晴话一如既往得夸张。

“你轰轰烈烈的爱情还少吗,从最早开始在宿舍楼下哭喊的那个,一直到前一阵分手的那位陈,哪个你不是轰轰烈烈了?我都在怀疑你这身板怎么能经得起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呢!”小君眼光斜看着小晴那略显瘦弱的身材,语气有点嘲讽。

“怎么经不起了?我的心现在是青春年少的十八岁呢,激情澎湃着呢!再多的轰轰烈烈我都能应付!”小晴故作不高兴地噘着嘴,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部。

“你也不嫌累,恋爱耗人啊,我现在觉得这老胳膊老腿应付着有点累了。”慧慧笑。

“我要求很实际,可靠,可靠就足以,不要背叛,不要欺骗,要温暖,要包容,要.....”王媚抱起双臂,有点自言自语。

“又入梦了,又入梦了!”小晴打断故作陶醉状的王媚。四个人都笑了。

“可靠是一种感觉,不经过岁月,你怎么知道可靠不可靠,你这是让你爸爸弄得心里有了阴影。”小晴对王媚说。

四个人都知道王媚有个同父异母弟弟的事情。

“你为什么喜欢相亲,不敢自己谈恋爱?你现在要的不是爱情,王媚,你现在只是在寻找一个巢穴,一个可靠温暖的巢穴。巢穴也要有爱存在,才能牢不可破!咱们的周围像你的父母这样的人很多,可靠,谁不是因为对方的可靠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谁不是对婚姻爱情充满着美好的憧憬才在一起的?未来变数很多,但有爱是主要的,条件其次,有了爱,一切才能维系,像你的父母,这就是很好的说明,你的父亲犯了错,他们还是因为爱才没有分开。”小晴继续说。

“但是这个巢穴牢固需要很多外在因素的呵护,经济问题,门当户对问题,学识问题等等都影响着这个巢穴的牢固性。这就是双方条件。”王媚对小晴的话不全赞成。

“说什么条件!以前你妈妈不是因为条件追随你的爸爸,包括现在也不是因为条件才又和你爸爸又在一起,还是因为爱情!”小晴反驳王媚。

“嗯,赞同!爱是基本,爱也最能抵风挡雨。”小君点头。

“先是感觉吧!彼此之间的感觉!那个最重要,条件再好,感觉不好,彼此很难走到对方心里。”慧慧想起自己近来交往的男友,有感而发。

“看看,这就是爱啊,感觉对上了,这就是先有了爱意啊!然后才能进一步了解,产生更大更多的爱意啊。慧慧说到点上了。”小晴表示同意慧慧的话。

“嗯,大致赞同,我现在相亲了一个医生,感觉就有点那个说不上来的啥。”王媚也点头。

“你又相亲了?”小晴,慧慧,小君三个同时喊。

“你怎么这么没有本事,你的周围就没有个男人毛吗,恋爱多美好,为啥老相亲?”小晴埋怨王媚。

“就是,自己寻找感觉,为啥让别人强加给你感觉?”小君也不理解地看着王媚。

“爱的感觉吗?哪里去寻找这个东西?你们告诉我?花钱买也行,不是没有嘛!不是找不到嘛!”王媚喝了口饮料,摊开两手,表示难办。

“还不是你那种可靠思想在作祟。”慧慧朝王媚说。

“你们是在开批斗会吗,怎么今天都针对我?可靠的人介绍可靠的人,我才能可靠地往下发展,这样有错吗?”王媚看着三个人,有点不解。

三个人看看王媚,都无可奈何地摇头。

“哎,花样的年纪,花样的笨女人。”小晴撇着嘴,斜眼看着王媚,叹了口气。

————

回到家,王媚躺在床上出神,是啊,我就不能也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我周围就没有个男人吗?有啊,出纳小李,不,王媚摇头,记账小周,摇头,还有办公室的文员小刘,摇头……明明好几个未婚男青年,怎么自己想起哪个,都觉得和自己那么不搭调呢?想来想去,王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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