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泣月随意的走近这窃窃私语的二人,侧耳仔细听着宫里传出的动静。
“啥子大事!?”
“驸马宫变,皇上驾崩了!”
那人眼珠子吓得瞪出来道:“那可是驸马要称帝?”
“我呸!驸马气死皇上,听说还带了个贱人回来负了永乐公主,这样的人哪能做的了大周的皇帝!祁王大难不死回到京城,拿下了大逆不道的李驸马。”那人欢喜道,“自然,是祁王继承大统才是。”
“那驸马如何了?”那人又问。
“兄弟可没和我说。可我估料着……该是必死了吧……这样的人,也是死有余辜!”
沈泣月听的哆嗦了下,赶忙朝着宫门看去,暗暗琢磨着混出城去的法子。
太尉府
苏星竹才慵懒的睁开眼,贴身丫鬟翠竹就奔着小碎步急慌慌的推开门,张口就道:“小姐赶紧起身吧,老爷在大厅候着呢,唤您速速过去。”
“发生何事了?”苏星竹不悦道。
“奴婢也不知……听说……”翠竹慌张道,”宫里……生变了。”
正厅
苏瑞荃看着楚楚动人的女儿翩翩走近,嘬了口热茶直直道:“昨夜宫里生了变数,李重元气死了皇上……拟造了……传位诏书……”
苏星竹银铃般的笑声骤然响起,盈盈不屑道:“李重元?就他?人被逼急了竟会做出这档子蠢事来?”
苏瑞荃意味深长的看着女儿,不急不缓道:“李重元筹谋的也不失周全,爹才与你说了几句,你怎么像是料定李重元成不了事?你可别忘了,皇上……膝下无子的。”
苏星竹漾起自信满满道:“膝下无子是不假,可咱们的永乐公主可是不让须眉的巾帼,李重元负了她,公主也不会让这个负心之人得偿所愿的。爹可别忘了……”苏星竹压低声音道,“柴昭下落不明,李重元手中并没有虎符,十万柴家军可不一定会听李驸马调遣,还有便是……得了爹爹盛赞的殷二少殷崇诀……也在军中……虎视眈眈!”
苏瑞荃满意的看着自己洞悉万象的宝贝女儿,重重一击手掌道:“爹还要告诉你的便是……柴昭……没有死。”
苏星竹惊的愣在原地,星眼熠熠闪动着难言的纠结震惊,口中低喃道:“柴昭……没死……”
“不错!”苏瑞荃按住椅柄高声道,“昨夜子时,柴昭进的徽城!直奔皇宫,除逆护驾,大功已成!”
“兜兜转转……还是他……”苏星竹落寞的倚坐在楠木椅上,“天命所归,大周江山……还是归了柴昭,柴少主。”
“识英雄,也是本事呐!”苏瑞荃咳了声道,“昨夜护驾的头等功臣,你猜是谁?”
苏星竹红唇微张道:“纵观全局,能在这个时候有胆识帮衬柴昭柴婧的,也唯有……那位殷二少了……”
苏瑞荃指节敲了敲茶几,深目烁烁道:“我们父女是赌徒,殷家也是。你我步步惊心几番周折,殷家认定柴家这一局,反倒是青云之上贵不可测。这才是真正的本事,本事呐!”
苏瑞荃见女儿神色并无起伏,又喝了口茶水站起身道:“爹要上朝去了,皇上归天,祁王荣归……今日的朝堂之上,一定是……精彩万分!”
“爹既然没能有机会雪中送炭。”苏星竹柔柔笑道,“可的好好锦上添花才行。”
苏星竹目送着父亲出门,望着府外绵延的皑皑雪地,一如柴昭平坦光明的帝王前程。
皇宫,泽天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