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看官,你道那大家伙为什么那么相信曹三呢,他不就也是二十来岁一小伙吗?
对,不错。但是这曹三却是真的有点邪。
曹三呢,辈分是立字辈,全名叫做曹立人,他父亲的意思是要他顶天立地的做人,谁成想***妈因为生他难产而死,据说曹三生下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哭,接生婆怕他闷死了,就拍他后背,结果从嘴里咳出一块蓝色的石头,他父亲觉得这石头不吉利就给埋了,洲上有那好心的有奶水妇女觉得小孩可怜,就去给他喂奶,谁知道曹三连着喝了两个女人的奶水后,那两个女子就都不下奶了,这下就没人敢给他喂奶了,他爸爸和两个半大的姐姐就天天熬粥给他喝,可还没过三月,他的两个十来岁的姐姐双双得病死了,他爸爸也是病的快不行了,只是那曹三,哭的声音最是洪亮。
就在曹三的父亲奄奄一息的一天,洲上突然来了一个道士,几百年前的一真道人什么样,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但是这个老道士越是很多人都见过,和那飘逸的仙风道骨形象完全不沾边,整个一邋遢老头,一开始洲上人还当他是骗吃骗喝的,谁知道那老道来了就一语道破天机,指明要看看曹家的人,洲人不敢怠慢,忙请到洲头曹家。
曹三的父亲已然是不能下床了。老道士慢悠悠的和大家说:“贫道游历天下,唯过长江而见天变,算知此子必有劫难,特来助之,此子命犯天煞孤星,必定一生孤独终老,待我为其划去三分劫难,如此子能活过二十岁,则必定一飞冲天,但如今却是要先救了他的命。”
说完也不瞧大家,从背后油腻腻的包袱中忽然爬出一直通体火红的狐狸,此狐狸长不过尺许,却是没有一根杂毛。那狐狸从道士背上跳下来,往地下直嗅,一甩头朝左奔到那曹三父亲当初埋那蓝色石头的所在,用爪子扒出来,嘴一叼。扭头奔到道士面前一下就跳到老道的怀里。老道此时也不说笑了,先是取出一个小玉碗,晶莹剔透,只有手掌大小,又是拿出一把小竹刀和一个小石磨,只见老道拿那竹刀往那狐狸爪上一割,便有一股暗紫的血液顺着狐狸的爪子流到那个碗里,那狐狸脸上不停抖动,却是也不动弹。眼看已有大半碗血了,老道把手一抬,狐狸的血便不再流了。老道让人拿来一把锤子将那蓝色石头敲碎,又用石磨细细研磨成粉,混入狐狸血中,再看那血,已是成了蓝紫色。
老道让人将那曹三抱来,翻过身露出后背,反手从头上拔出一个簪子,乍看那簪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仔细一看,才看出簪子的尖端细如锋芒,而且还是中空的,老道将那簪子在蓝紫色的血里慢慢调和,突然拿出来,在那曹三后背便是一通猛刺,好在刺得不深,那曹三的背后也没有血流出。片刻间已在曹三了背后纹了一只蓝色的狐狸,狐头斜依肩头,狐身横跨过后背,只是那狐狸的尾巴,却是有六条之多,一条条的拖在小曹三的屁股蛋子上,好不奇怪。
陪同的洲上人见到此情景哪里还敢做声,只等那老道开头说话,许久,才听到那老道长叹一声:“这都是命啊,想我原是武当山的道士,道号紫丰,非那龙虎、崂山旁门左道可比,原想逆天改命,让此子可过正常人的生活。却是力不从心啊,狐狸性机警,我本来想通过我的火狐血和他的命石纹一只九尾狐出来,谁知道却只能纹六条,这下他的命势就再也不可琢磨了,好在天煞孤星的煞气,已被我封到这六条尾巴之中,只要不与人过多接触就不会克到人,而此子的却可预知自己的寿辰,一旦此子六条尾巴皆翘到其心口,就是此子命亡之日。
道士说完就让大家先离开,独自一人留在了曹家,等到第二天有人过去看时,老道士早就不在了,曹三的父亲也已是死在了床上,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
除了那孙寡妇,那孙寡妇,是从外面嫁到洲上来的。虽知道成亲不久就克死了男人,幸好还有个刚出生娃娃,可是不久孩子也死了,婆家就把她赶了出去,她就在田间搭了个破草棚过活。
那天他也来看了曹三,后来见曹三可怜,自己刚死了娃娃,也还有奶水,就留了下来照顾曹三,说来也巧,这次曹三喝了她的奶水后,却是没有断奶,从那天起孙寡妇就在曹家安了身,可以说曹三就是他养大的,洲上人后来问孙寡妇,那天晚上紫丰道士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留东西,她也不说。亏的她还识得几个字,一直教到曹三11岁那年才一病而去,那时候洲上的人已经不怎么怕曹三了,加上坟地总是要有人看的。就由村长决定曹三每天吃一家的饭,从洲头一直排到洲尾,然后再循环,曹三就是这样吃着百家饭慢慢的长大了,村上年大伯诈尸的那年,他刚好二十岁。
所以说呢,洲上的人总觉得曹三绝不是一般人,兴许那老道士还留了什么宝贝给他呢。
眼看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村长、年大婶、你太姥爷、还有大虎和曹三。
你太姥爷便到门口把门掩上,又折回来说:“曹三现在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都已经没有人了。”一瞥看你外婆还在那偷听,就走到房前把门一带:“小孩子可不能听,乖乖上床休息。”
你外婆是又怕又好奇,就把耳朵贴着门缝上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