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媚看了我一眼。
“你出去。”
我就知道今天肯定要完蛋了,我拿着包就跑了。我不知道林小溪的屁股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去赵子宣那儿,坐没到半个小时后,林小媚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找你单独谈谈。”
“那就老鬼酒吧。”
我过去,提心吊胆的,这事真的要闹起来,林小媚把我开除了,那可就热闹了,我根本就放不下林小溪和林小媚,这一生都是,只是我太花心了。
林小媚过来了,看脸色还可以。
“我跟你好好聊聊。”
我们进了包间。
我喝酒,不说话。
“你和冷静的事林小溪都跟我说了,照片,录相我都看了,这个确实是林小溪的事情。如果,没有林小溪,冷静是不会走到前面来的,你玩烦了,也就罢了,可是现在面临的是,冷静既然走到前面来了,就不可能再退出去了,你得有一个交待,你说是不说?”
我点头。
“你爱冷静,冷静也爱你,从录相上我就看出来了,这个小疯子净干傻事,似乎挺聪明的,这事林小溪也跟我说了,可以把冷静弄来回,当小三,这个我也不反对,不过以后你的日子就不会再好过了,你也别再给我弄回一个小四来,你不是皇帝。”
“我不是皇帝。”
林小媚很生气,声音挺大的,说完就走了。
我坐在那儿,想了很久,看来林小媚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真的到那个地步,我就得做出摆选择来,那么,林小溪就要闹翻天,不死也扒成皮,冷静也不会松手,林小媚只能是看着。她绝对不会拼命,她会伺机而动,林小媚说过,就是死,这辈子也不会对我放手的。
我给冷静打电话。
“你有空来老鬼吗?”
“随叫随到。”
冷静来了,坐在那儿看着我说。
“今天有点严肃。”
“林小媚回来了,而且林小溪把照片录相都让她看了,还有那条扯破的内裤。”
冷静愣在那儿。半天才说。
“那还不出人命了?”
“没有,竟然一点事也没有,林小媚刚走不一会儿,跟我谈了,接受你。”
“我跟你们一起生活?”
冷静眼睛瞪得老大,她估计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任何的准备都做好了,就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没准备好?”
“嗯。”
“没事,不着急,你准备好了再说。”
那天冷静很复杂,一个小时后,我送冷静回去后,回家,林小溪跳着过来了,摆了一个OK的手式。
“林小媚呢?”
“找我?”
林小媚从卫生间里出来,穿着睡衣。
“噢,这么晚了,担心你。”
林小媚擦着头,坐在沙发上。
“溪溪,你把电视给我打开。”
“来了。”
林小溪把电话打开,就蹲在那儿,给林小媚捶腿。
“姐,你真伟大。”
“行了,一边呆着去,你恶心我一晚上了,你说你,是傻是尖?又弄回来一个。”
林小溪伸舌头。
“张军营,我想办法,我们三个住在一起,非得打起来,你看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什么态度?”
“我有罪。”
林小溪“嘎嘎嘎”的乐起来。
林小媚把遥控扔过去,林小溪叫了一声。
“太后生气了。”
林小媚跑回卧室。
“媚媚,冷静还在自己那儿住,一切都不变。”
“没变吗?”
女人都有不讲理的天赋。
“你说变就变了,说没变就没变。”
“三个女人,够你受的了,到时候支不开套,有你哭的。”
林小媚卧室了,我坐在那儿看电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第二天,林小媚就把林小溪弄到公司,告诉她,除了画画之外,不准请假。林小溪不敢不听。
我也得找点事干,这样下去也不行,整天的晃,把青春都给晃没了。
以前北京的那个画家朋友让我开一家杂志社,专门发表画家的作品,还有各种信息,我觉得可行。我把想法和林小媚说了。她当时就同意了。
“总比这样晃行,都快成了颓废画家了。”
林小溪非得要跟着我干,林小媚看了我一眼,同意了。
我找到省画协主席说了这事。省画协主席看了我半天说。
“那肯定没问题,当然是好事,不过得挂省画协的名头,不然不行。”
“为什么?”
“现在刊号不给批了,我们省里正好有一个刊号。”
“这个我不同意。”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走了,这小子在这儿等着我。
我回去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那边说。
“我这儿可以弄到刊号,可是你得到这边来办。”
“那更不行了,你能不能给找找人,游说一下,钱我当然得花。”
“我试试。”
我去赵子宣那儿,看着对面的那个门市。
“如果刊号下来,我就把这个门闹卖下来,挂一个大牌子,办中国最大的画家杂志。”
赵子宣说。
“没那么容易。”
“你给我来一盆凉水吧,让我清醒一下。”
“现实的这盆凉水你得接着,不过你能成功。”
北京的那个朋友来电话,快十月份了。
“这事挺麻烦,省里有一个刊号,闲了两年了,你可以去商量。”
“是省画协的那个吧?”
“对呀!”
“我去了,省画协主席非得让以省画协的名头办,而且还他们审核,管理。”
“这还真是麻烦事,当初这个刊号给谁谁不要,现在又玩这个了,看来他是宁可闲着也不给你,是不是得原罪人了?”
“是,我把他得罪了。”
我把前前后后的说了一下。
“那这个人也不怎么样?这样,我和省长沟通一下。”
北京的朋友第二天来电话说。
“你可以去省画协去办了,完全自己经营,不过那边要掌握一个大方向,不要过格了就行。”
这个我明白,第二天,我过去把手续办了,心情大好。
回来我就去对面的那家画廊去谈,这个画廊的生意一直不好,过去一说,他们还真有这个想法,两层楼,我看了不错,就是要价过高,自己的房子,就是不赚钱,也赔不着。
我回去和赵子宣商量。
“竟然要六百万,有点高,最多就是四百多万。”
“有点?那是高得太多了,这样,我把这房子给你倒出来,我换个地儿,这地方我闲闹得慌。”
“哥,你有刀没?”
“干什么?”
“我自杀。”
“你小子。”
我坐在那儿看着那画廊。
“你别死心眼,还有其它家的,你也看看,还有一家,经营得不怎么样,前段时间说要卖出去。”
赵子宣指了那一家,我想想,我不能去,得换个人去。
我把亮子叫来了,他去了,一个我小时才回来,拿着合同,我去。
“办成。”
“你把合同给签了?”
“对呀!”
“我去。”
赵子宣上去就是一脚。
“脚上没行,办事不牢。”
我拿过合同一看,我差点没跳起来,一百六十万,那儿也是二百平,最少得三百多万。赵子宣看完了,半天才说。
“你没骗人家吧?”
“这是合同。”
当然我就把全部的款给付了,心里还没底,这房子没有什么纠纷吗?我查了,真没有,我得去问问亮子。
“你怎么弄到手的?”
“嘴,一张嘴。”
“你说实话,我心里怎么没底呢?”
“那就说话实,人家要三百六十万,不过这家想走,移民,回来的也不方便,而且我还说,当初他买下这房子,这房子不干净,买的时候一百三十万,我买就是出租,自己是不敢用,反正我就说得吓人,他们也没有赔着,就卖了。”
我觉得没有说得那么简单。
回去看合同,上面的房主的电话,我打过去,竟然真的接了。
“这房子到底多少钱卖的?”
“一百六十万呀!合同上不是写着吗?”
“不说实话,我可以反悔,你那房子有问题,属于欺诈。”
“那我说实话,可是那个人不让,我说了,反正我三个小时后我就走了。房子是三百二十万买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
赵亮这个臭小子,我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在还我钱。
我装修,招人,找印刷厂。
人招上来了,林小媚过来看。
“还真不错,杂志什么时候出呀?”
“一月创刊号。”
林小媚呆了一会儿走了,赵丽给我打电话。
“我工作没了,钱先还不上。”
“没事。”
我要挂电话。
“对了,你到我这儿帮忙,画街六号。”
赵丽来了,看到牌子说。
“你的杂志社吗?”
“对,你再找几个和你一样的朋友,一定要达到你这个水平。”
“没问题。”
这个杂志我和几家航空公司联系好了,发行外文版,免费送上飞机,带到全世界。
林小溪当副总编,帮我管理人事,我一直忙着,杂志最初就是烧钱,烧到一定程度了,就开始赚钱了。
这钱烧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撑住,真不知道。
杂志是高档印刷,成本就达到了五十,售价一百,看着赚不少,运输,人工,外国人就请了六个,看着气势,实际三个就够用了。
赵任外文组的主任,外文版卖到一百美元。
我和林小溪的各时候画的照片都找出来,又四处的收集,找画家,商量稿费的情况,版权的问题。
忙得乱七八糟的,赵丽到是拼命,她珍惜这份工作。
一直忙到下雪了,冷静过来了。
“忙得怎么样了?”
“还行,基本差不多了,十二月就给印刷出来上市,不过市场前景不好说,就目前的发行部那边也跑得不好,杂志高端杂志,得走高端,普通的市场不行。”
“慢慢来,没有问题。”
杂志印刷出来的那天,我摆了一桌子,三个女人,赵子宣,亮子,他们看到中文版和英文版的杂志都非常吃惊,这也太漂亮了。
“哥,真漂亮。”
林小媚说。
“等下期就是把你的摄影作品登出一部分来,那是创作的源泉。”
那天,聊得很好,前景也说得乐观,可是我还是心里没底。
第二天,杂志送到各画廊,送到画廊的时候,估计有的杂志都到了美国,日本,法国……世界各地了。
下期开始下稿子,林小媚的摄影作品全部拿来了,从中选着。
画的稿子,竟然有人亲自发过来,甚至是送过来的,画街就是一个消失的传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