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不是说了“既已知道，何必多问”吗？难道他不懂？还是他将她这种等同承认的回答理解成了NO？
正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看见什么，指着他的脚：“现在流行这样？”
风吹雪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大吃一惊，跳了起来，叫道：“糟糕！又忘记穿鞋了！”
莫非：“……”
这是第三次无语。
她收回刚才的评断。
这个貌如天使的男子，神经大条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有人会出门忘记穿鞋吗？即便有，但北苑到这里，有几百尺的路程，一般人需走这么远才发现吗？还是经由别人提醒才发现的！
而那个“又”字，着实让她嘴角不停抽搐。
惊讶过头，风吹雪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莫非也不再说什么，恢复招牌的扑克脸，转身就走。
但……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不是知道？”他难道没见到安妍素吗？
“诶，我知道吗？”风吹雪惊讶。
“……安研素。”莫非犹豫了好一会儿，选择了最为安全的说法。这不算说谎，她在外人眼里，的确是安研素。
不过，回答后，她在心中嗤了一下。刚才话题转移开了，却没料到他竟然缠了上来。真是麻烦。
风吹雪沉默，就在莫非以为他终于相信时，突然道：“你不是。”
莫非倏然停下脚步。
风吹雪支着下颚，一脸深思，慢悠悠的道：“我见过安研素。你们的‘气’完全不同。”
闻言，莫非有些惊愕。
有一种说法，叫做以“气”辩人。
这并非是虚无缥缈，荒诞无稽的事。事实上，在杀手训练中，也有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方法。这就和辨声识人一样。
气，是独一无二的，就如同DNA，纵使有相似，却绝无重复。
在黑暗中，许多人混在一起，如果不掌握这个方法，目标任务不在原本的位置上，那么结果很可能是杀错人或者杀不到人，导致任务失败。
再或者，目标任务找替身，如果辨认不出，只能换来失败这一个结果。
就现代而言，人皮面具、幻术，都太过玄幻。但并不是不存在这种事情，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杀手任务失败，后果很严重。尤其是她所在的组织，任务失败与死亡划等号。所以，每个人对各个方面都很谨慎小心，绝不要出任何差错。
就在莫非思考要怎么说时，风吹雪又道：“难道你是安研素的姐姐或者妹妹？”
莫非不再无语，她直接抽了。脑海里不停回响他那句“难道你是安研素的姐姐或者妹妹”。
难道你是安研素的姐姐或者妹妹……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你……”
“嗯，怎么？”
“你不如说，我是安研素失散多年的姐妹算了。”这样说，会更搞笑一些。
风吹雪怔忡，片刻后击掌道：“噢，原来如此。那么，你是安研素失散多年的姐妹吗？”
若不是确定，莫非很想问他一句：你是否也是穿来的？
“你真有趣。”好半响，莫非才回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