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远大厦,总裁办公室。
“总裁,上官小姐想要见您。”凌鹰在一旁提醒道。
正在写企业计划的季以徵,手中的笔顿了顿,然后挑了挑眉,想了想说道:“让她到贵宾室等。”
“是。”
季以徵放下手中的笔,想着关于这位“上官小姐”的种种评论:淑女气质、资质优异……
淑女?
她算哪门子的淑女?
想到当初她对安子轩做的事情,眸中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
他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向贵宾室。
而另一边,上官琴怡还在为自己能够见到季以徵而激动。
而且居然让自己到贵宾室等待,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这么一想,顿时心花怒放。
“咔。”开门声响起。
这么快?
看来季以徵应该对自己也是有点感觉的,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
上官琴撩了撩头发,然后优雅地站起身,准备给自己心爱的人以最美姿态亮相。
季以徵开门走进,看到一身靓丽的上官琴怡。
微卷的头发散落在肩,那一身紧致的旗袍把她的身形展露得恰到好处。
是个美女。
季以徵温和地笑了笑,他一向都是如此。
“上官小姐。”
“季少爷。”上官琴怡微微颌首。
“坐。”季以徵绅士地伸出手,“不知上官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上官琴怡看着如此温柔的季以徵,心中的喜爱不禁又多一分,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听说临远集团的股市下降,最近不过才有些起色,琴怡很是担心。”
季以徵依然笑着,没有说话。
上官琴怡从包里拿出一分计划送到季以徵面前,“虽然我们上官家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企业,但是很希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在大学里读的是经济学,对这方面也算是业内人员,这是我写的一份策划,不知季少爷可否收下?”
季以徵眯了眯眼睛,看着推到自己眼底的策划,接过,然后随意翻动起来,看了几页,又看了看上官琴怡。
这女人,确实有几分头脑。
“上官小姐这样帮助临远,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季以徵合上策划书,开始公式化地客套起来。
上官琴怡心里开心至极。
他这般说,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意见了?
“哪里,上官家也一直想和临远合作一些项目,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正好帮上忙。”上官琴怡也客套。
季以徵的眸子里闪动着光芒,“那么我也不再客气,还要多谢上官小姐了,等日后临远集团股市恢复,自然会和上官企业合作。”
“那就多谢季少爷了。”上官琴怡的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现在快到中午了,不知季少爷有没有时间陪琴怡去吃一顿饭?对面正好有一家法国料理。”
季以徵对她回以一笑,只是那笑里不知含着什么,“好。”
上官琴怡笑得骄傲。
因为一直相信自己永远都不会输,更何况是那个一无是处的穷丫头。
订婚?
那又怎样?
只要还没有结婚,自己就还有机会。
更何况,自己帮了临远这样一个大忙,季以徵从此以后应该会更加在意自己。
只要有何他相处的机会,自己就一定能让他爱上自己。
安子轩,你就看着我怎么把他抢过来,然后把我和他的结婚照甩在你脸上!
————
昏暗的房间内,奥里奇看着不久前送过来的鉴定书。
“大脑神经受损”六个显眼的字印在上面。
也就是说,她失忆是真的了。
眼神扫到床上,那里,安子轩正安安静静地沉醉在梦中的世界,应该还有一会儿,就该醒了。
失忆?
真是可笑的戏码。
“叩叩。”敲门声响起。
“大人。”
“临远的股市最近怎么样?”奥里奇放下手中的鉴定书,不在意地问。
“有点起色。”
奥里奇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看床上的人,发现她的眼皮动了动,然后说道:“花大价钱把临远卖掉的所有企业都收购过来,另外……”
床上的人手指有意识地动弹了一下。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杀了季以徵。”说得平淡无奇,似乎杀掉一个人对他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是。”然后走了出去。
奥里奇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不愿睁开眼睛的安子轩,没有说话。
只是俯下身,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光滑的肌肤似乎有些爱不释手。
安子轩慢慢睁开眼睛,推了推奥里奇。
奥里奇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吻上她甜美的唇,先是吻,后来变成啃咬,那样强烈,让人无法躲避。
“唔……”安子轩不安分地抗拒。
直到觉得足够,奥里奇才放开眼前的女人。
“……你走开!”安子轩用力一推,然后将自己紧紧抱住,头深埋在臂弯。
奥里奇勾起唇角,“我以为你会求我放过他……”
安子轩没有说话,只觉得好难过,心里痛得无法呼吸,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戏谑的眼神扫过安子轩全身,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更能勾起自己的欲望,想就这样摧毁她!
过了一会儿,声音自她发间传出。
“求你,有用吗……”
“我求你数次,我已经用尽一切办法来讨好你……”
“你到底要怎样才甘心,怎样才肯放过他?”
奥里奇笑了笑,“你不乖。”
他再次坐在她身边,然后扯住她的头发,见她的泪正好流下。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总是做一些违反我命令的事情,我怎么会放过他呢?”
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如果你当初就答应做我的女人,或许就不会有今天,不是么?”
“我没有答应你,但是你强迫过我多少次?!”
强迫?
奥里奇挑了挑眉。
安子轩清明的眼眸中闪动着决然,“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当初没有跑上你那辆车去躲那两个恶心的人。”
奥里奇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捏住下巴的力又大了些,“你是说你宁愿给那两个人上也不愿意我上你?”
“是!”如果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危险,自己宁愿没有碰见他!
“很好。”
自己就是喜欢她这样的自尊,然后再把她摧毁得一点都不剩。
“撕——”衣服被撕破。
“滚开!”安子轩想要把男人踹下去。
奥里奇压住她不安分的双腿,“不愿意?那么就每天都做好了,直到你习惯我为止。”
“无耻!下流!”安子轩有些急,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霸道?
不可理喻!
简直就像非人类!
“不要这样急着抗拒,每次我和你做的时候,你的呻&吟声都比我想象中要好听,下一次要不要录一段给你听?”男人不屑地勾起唇。
“你……流氓!”安子轩气愤地说道。
奥里奇慢慢脱下她所有的衣服,直到她裸身在自己面前,俯下身,大手蹂躏着胸前的美好,然后在咬了咬她的耳朵,轻轻说道:“至于那个男人,我会让人去杀他一次,如果他能活,就算他运气好,我不会杀他,如果他死了……”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谁都懂。
安子轩心里猛地痛了一下,没有去注意身上的男人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
————
安母一月来和往常一样照顾着安父,也没有问任何人安子轩去了哪里,一切似乎都那样怪异。
但这一天,一个人来找了她。
“颜仪。”男人的声音低沉。
安母正在倒水的手停了停。
是谁?
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
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喊自己的名字了?
安母开门,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外面。
他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的面容。
安母试探性地问了问,“你是……仲孙讫?”心里的害怕、恐惧、担忧、不舍,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但再怎么复杂却总是痛不过那一份最纯真的心疼。
男人转身,俊美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眉,生得极好,看起来也才二十三四的样子。
“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安母在他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局促。
“三年前我答应你会给你这个机会和她相处,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男人笑了笑。
“我当然记得……但是,子轩她是……”安母没有再说下去。
男人皱了皱眉,然后说道:“你以为季以徵现在有这个能力护着她?”冷笑一声。
“奥里奇?德森早就来了中国,季以徵现在都自顾不暇。”
安母没有说话,那双一向睿智的眸子失去了以往的光芒,“子轩她……”拳头紧握。
“虽然她忘记了所有,三年前我也答应过她不会介入她的生活,但是……我不会保证在将来哪一天她会记起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了。”安母低垂着眼眸,但是眸子中的坚定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便好,我希望你能尽快实现你的承诺。”说完就转身离去。
安母站在门外,眼中的泪水迟迟忍住不落下。
子轩,原来这一切都是命,我怎么也抵不过的。
以后的路,你且放心大胆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