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乐冉又羞又恼,双臂环胸,睁开眼瞪着面前还拿着空盆的江卿,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江、卿!”她咬牙切齿地叫着这个名字,要是碍于喻邪在场,她真想扑上去把面前这张笑脸给撕个稀巴烂。
江卿却扬了扬手中的盆,对她扬起了一个笑脸。博衍看得出那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便大言不惭地来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破屋会有一盆脏水。”
薛乐冉脸都绿了,这脏水就是她叫人准备的,拿来事后把这俩女人泼醒继续拍,没想到却泼到了自己身上。
薛乐冉气得用指甲扎手,指着江卿:“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骂。毕竟是名媛望族教育出来的孩子,“瞎了狗眼”这样的话或许能说出口,但要再让她骂点儿新花样还真是词穷。
一旁站着的王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查到的是昨晚喻夫人被下了药,被他家少爷给解决了,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喻夫人的手机自打他们结婚以来就被他安装了追踪器,喻邪今天就是想着怕江卿想不开出什么事,因为他家少爷干完那事之后就撒手不管啦!然后他按照追踪器找去,却在红旗广场看见摔的粉碎的手机,果然出事了!
最后还是禀报了喻邪,让他拿主意。
“我也只是和你开玩笑啦,但我们这破屋现在脏乱的要紧,我和阿衍就先回去吧。至于薛小姐衣服,薛小姐放心,这里是荒郊,没有人看见的。毕竟薛小姐也是大老远跑来红旗广场,一言不合就来跟我们开个玩笑。”江卿拎着空盆,话说得十分诚恳,就像真的是这么回事一样。
江卿还特意强调了“荒郊”这个词。
睁眼说瞎话,他这喻夫人行啊!
见薛乐冉和那帮丑男愣在当场,江卿拍了拍手,拉着博衍就往门外走去。
博衍挑了挑眉,一脚就把摄像机踢翻了。可她还是不解恨,硬生生把它给踩碎,“不好意思啦,我不想和你开玩笑了,薛乐冉。”
江卿走出门时开了一眼喻邪,他抬起脚倒是准备走,慌了慌神。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是担心她吗?
薛乐冉气得牙都哆嗦,但又不敢真的让江卿把事闹大,喻邪在这儿,一来就亮出了江卿的身份,她现在可是喻夫人啊。
薛乐冉闪出一丝狠厉的目光,江卿,这盆脏水,他日并叫你十倍奉还。
两人跑出了破屋,博衍就抢先说了一句:“大快人心啊!薛乐冉还想要把我们拍成片子呢!她活该!”博衍喘了口气,“薛乐冉就一个没脑子的,怎么上次你会被下药?”
江卿抛了个眼神过去,“就你话多。”
博衍道:“刚才喻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哩,你怎么不和他说说话?毕竟是夫妻。”
江卿沉默了,她还不确定那晚究竟是谁,她哪来的脸面面对他。
破屋只留下薛乐冉和一帮丑男,她刚才想和喻邪说说话,但她脏臭的要死,愣是不敢靠近他,“喻少,我……你怎么会看上江卿这个残花败柳?”
喻邪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向门外走去,“王栈,抽她几个巴掌,越狠越好,就这张吐不出象牙的嘴不要也罢。”
“喻少!她确实是残花败柳之身啊!”薛乐冉对着门外吼了一声,面对王栈,“你敢打我?我是薛家大小姐!”
王栈抽了抽嘴角,“难道喻家还能把一只蚂蚁放在眼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