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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对话

“你就是救了南城木的那个翟齐吧。”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过来,似乎不带一点的烟火气息,有的只是那发自骨子里的冷漠。

周启斋透过月光只能瞧见这女子的半个脸面,虽然只是半个却能瞧出这女子定是美丽非凡。但是从她的话里周启斋感到阵阵冷意传来,那发自骨子里的冷让周启斋感到极端的不适,就像自己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万载寒冰,让人望而却步。

“我就是虞山三宝的头宝,虞婉儿,大家更愿意叫我虞美人。”这女子说这句话时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悲可笑的事儿。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娘的面,因为我娘生下我以后没多久就死了。婉儿是我娘临终前给我起的名字,我始终记得。他们也许忘了,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知道自己这辈子就只能有这一个名字,那就是虞婉儿。我娘生下我的时候是冬天,那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寨子里的人们怕沾上我们母女的麻烦,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忙。我爹始终认为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只是他酒后的一个错误,而我娘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罢了。就在那天,刚刚生下我的娘因为耐不住冬日的严寒在夜里被活活的冻死,我却活下来了。自从我娘死后,大家见了我就像是见了灾星一般,处处躲着我,说我是扫把星转世定会克死爹娘。因为这传言,我爹曾经亲手把我扔到后山上,让我自生自灭。但是我硬是活生生的爬了回来,因为我娘死前对着我说,婉儿,娘撑不下去了,要去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可得好好地活下去,替娘看看这虞山寨最后是怎么灭亡的。娘走后,我就发誓只要虞山寨不亡,我绝不会死。”虞婉儿说着这些话就像一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人在坟冢中自言自语。

“后来,我爹瞧我竟然还能活着爬着回来,就把我打发给一个老婆婆手里。可能那时候他瞧见我浑身鲜血淋漓怕我弄脏了他的屋子吧,以后我就跟着这个老婆婆一起生活。老婆婆年老体衰,只能做些洗衣打杂的事情,就这样这婆婆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养活大。在我七岁的时候,婆婆为了给我做上一身新衣服偷藏布料被管事的人发现,他不分缘由活活的把婆婆打死在我眼前。这个人就是你救得南城木!年仅七岁的我成了一个不算孤儿的孤儿。在随后的三年里,我吃别人扔下的剩菜烂馒头,和猪狗抢食吃,受尽了白眼和侮辱。在我十岁那年,我那个爹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我接回他们住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传来的歌谣说,虞山有三宝,婉儿,木丹,醉逍遥。从那以后我就像牲口一样养在了虞家老宅的后院,像个物件一样藏在后院。”说道此处,虞婉儿惨然一笑,笑声中尽是悲声。

“再往后,我越发的水灵出落,爱慕我的也越来越多,那人仿佛看见了我的价值就开始请人教我琴棋书画,慢慢的我的名声也就传开了去。就在前不久,我听说老家伙想将我许配给蛮城城主做小妾,借蛮城的势力打压六角寨和木火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算开了一次眼让我碰到了六角寨的南宫剑,我就将计就计抛了几个媚眼给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南宫剑也是一个色胚子,见到我以后就惊为天人发誓说非我不娶,当得知我就是虞婉儿时就立刻向我父亲求婚,还放下狠话说我父亲若是不从定会踏平虞山寨!可怜这个老家伙聪明了一世,最后却是要困死在自己设的局里。”说到此时,虞婉儿很是恶毒的朝我望了过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出现了你,还救下了南城木这条走狗!最后竟然还想行侠仗义救下虞山寨,哈哈哈哈,难道这世上就该是好人受尽苦难不得好死,坏人享尽荣华又得善终!老天爷不长眼啊,就连翟齐你也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为虎作伥不问青红皂白亏还顶着前辈二字,我呸!”说着这虞婉儿就拿着一把匕首朝着周启斋刺了过来。

周启斋见虞婉儿不分由说举匕就刺,忙起身躲避。好在这虞婉儿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三两回合就让周启斋夺下了匕首。

虞婉儿见此行事不通,便欲投江而亡,却被周启斋眼明手快的救下。此刻周启斋急忙道:“姑娘先听我说,你死了又怎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

虞婉儿听后,那娘亲二字像是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压塌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颓然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周启斋此刻像傻了般望着痛哭的虞婉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头想想自己的经历,比别人多活二十几年没有错,错的是这多出来的只不过是重复,说到底周启斋仍然是个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大大男孩儿,见虞婉儿哭得这么伤心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等到婉儿不哭了才傻傻的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傻的话。

“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周启斋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可是在美女前要收回可是十分没面子的事情,只得局促不安的看着虞婉儿。

虞婉儿本就伤心,哭了一会儿刚好些当听到周启斋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整个人都愣了,呆呆的望着周启斋,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周启斋。

“你问我现在你该怎么办?”虞婉儿满脸狐疑的望着周启斋问道。

“唔,我看着你哭的很是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问你该怎么办了。”周启斋断断续续的说道,眼睛时不时的掠过虞婉儿梨花带雨的精致面容。

虽说此时虞婉儿刚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却盖不住仙女般的容貌。哭泣后,更显得婉儿的娇弱,让人忍不住的想呵护,真可谓是:

梨花方才落,

桃花迎面来。

眉若青山远,

肤比脂玉白。

双月当空悬,

人影分三才。

道是谁家女,

美人虞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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