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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家

凯琪轻车熟路地跑向埃索达贸易区,那里有她唯一的“亲人”——布雷尔。逃离沙塔斯后,布雷尔就收养了孤身一人的凯琪,两个同样失去一切的人都将对方当做自己的至亲,在那段最为黑暗的时期里,他们互相慰藉,互相鼓励,努力地舔舐着心中的伤口,以此摆脱了那种很多族人一生都未能脱离的绝望。来到艾泽拉斯后,重新振作起来的凯琪开始对这个崭新的世界充满了兴趣,她很难理解这样一个被邪恶与仇恨所环绕的看似脆弱不堪的星球,如何能够两次战胜他们数万年来都在逃避的强敌,甚至把曾经最强大的艾瑞达战士——阿克蒙德送进了地狱。满怀好奇的少女和其他族人一同迁往了刚刚建成的秘蓝岗哨,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和布雷尔小小地“重聚”一下。现在,她决定回家,她需要他,如同她相信他同样需要她。

“嗨!猜猜我是谁!”凯琪趁布瑞尔不备,猛地跳到他的背上,蒙住他的双眼,粗声问道。这是他们经常进行的游戏,每次布雷尔都会故意不断地猜错,直到女孩快要“生气”时才“恍然大悟”地喊出她的名字,然后举着她原地转圈,直到晕头转向的女孩大声求饶。这次也不例外。

“你吓坏我了,”布瑞尔把头晕目眩的凯琪放在地上,蹲下身子仔细地上下前后打量着她,“卫兵禁止我们擅自离开埃索达,如果不是贝霍玛特提前回来报平安,我一定打爆他们的头,然后出去找你!”他使劲地揉着女孩的脸:“让你独自一人出去绝对是个巨大的错误,这段时间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飞船里,哪都别想去!”

“当然,现在的秘蓝岗哨一片狼藉,肯定回不去,他们也不会批准我去秘血岗哨的,我现在哪都去不了,”女孩从男人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抱起桌上的塔布羊奶狠狠地灌了一口,“所以我只能留在家里,假装自己是个很乖很听话的懂事女孩。”

“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布瑞尔,我见到了很多人,精灵、人类、矮人、巨魔、牛头人……他们向我讲述了许多历史和传奇。这里和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世界都不一样。这里到处都是敌意,每一片土地都被战争所笼罩,无数的种族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而相互攻伐。即使如此,每当这个世界面临毁灭的危机时,人们都会抛下仇恨与矛盾,团结在一起,即使兽人也是如此,”凯琪倚着靠背仰望着屋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纳鲁和先知也许是正确的,这个世界会是我们的终点站,我们将和这里的原住民一起迎来最后的胜利!”

“我想去更多的地方,更远的地方!卡利姆多,东部大陆,甚至是诺森德!我想见识更多的种族,结识更多的朋友,了解更多的故事!这个世界和德拉诺不一样,这里动荡不断,没有安逸,但是却充满了希望!”凯琪猛地直起身子,兴奋地喘着气,激动地盯着布雷尔。

布雷尔怔怔地看着女孩,这几年来,他亲眼目睹了女孩从绝望迷茫到自暴自弃,再重归开朗活泼,但是今天这样的女孩是他从未见过的,正如他自己所说:充满了希望。

凯琪迎着布雷尔复杂的目光,逐渐地冷静下来,甚至沮丧地低下头轻摆着双脚:“好吧,我只是说一说而已,布雷尔。我会留在埃索达的,外面的确很危险,不适合我这样的小女孩去……”

“也许你还可以顺便回德拉诺看一看?”女孩一怔,抬头看向男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和嘴型让对方一时间充满了成就感。“我不可能永远把你拴在身边,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呆在埃索达吧?我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梦想着走遍每一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把所有的故事都写进日记里。你愿意替我完成这个梦想吗?”

凯琪尖叫了一声,兴奋地扑进布雷尔的怀里。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过现在不行,凯琪,你太弱了,一头野猪都能要了你的命。起码也要等到你更大一些,有足够的力气和能力自保,我才会放你出去。”

“当然,当然,”女孩的情绪依旧激动,“我可以去找卡兹,请她教导我,我会成为像她一样强大的战士,然后去实现我们的梦想!”

女孩突然提到的名字让布雷尔有些心虚,他偷偷地瞟了女孩几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暗指什么,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也许该挑个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凯琪了。布雷尔一边想着,一边把怀里的女孩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起身调侃道:“别高兴得太早,到时候可别吃足了苦头,然后跑回家缩在床上哭鼻子。”

“我不会再轻易哭泣了!”女孩的口气突然变得严肃而又认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值得我们为之流泪的人和事,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就让自己的眼泪变得廉价?”

听到这话,布雷尔又是一怔。今天的凯琪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也许这个女孩真的成长了,曾经的雏鹰也要逐渐脱离父母羽翼的庇护了吗?他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不是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吗,即使万般不舍,也要让她自己去闯荡了,自己只要在一旁支持她,安慰她。也许有一天她就不再需要自己为她挡风遮雨,能够真正的依靠自己独当一面了吧。

布雷尔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和情绪抛诸脑后,拍了拍女孩的脑袋:“现在去洗个澡吧,我去做顿大餐,有你最喜欢的烟熏鲑鱼哦。”

凯琪突然抱住了他,把脑袋使劲埋进他的怀里:“谢谢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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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果然感情戏神马的最讨厌了,希望看起来没那么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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