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没胡牌,一晚上都很没意思。“这一晚上就看你们两口子表演了,我说以恒你利落的甩了我家小姨子,原来是找到情投意合的了。”
许立新听到小姨子抬头看了大黑一眼,大黑说完也觉得有点失言,只嘿嘿笑了两声。苏敏斜横了他一眼,眉眼微蹙。对许立新歉意的笑笑说:“苏静是我妹妹!”
许立新盯着苏敏看了一会,说道:“哦,怪不得总觉得眼熟,你们俩挺像的!”她说完便不再有其他表示,仿佛提到苏静根本就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一般。薛以峰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许立新转头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异样,却并不了解。
她只自顾摸了张牌,微微一掀起,笑道:“胡了!”
接下来的时间许立新把所有输出去的筹码都赢了回来,四人输赢不大。
大黑一推牌说:“真是无趣,明天叫上陆明那个死鬼,去揽月你家地下音乐室玩玩!”
薛以恒点点头,但是有点顾虑的说道:“揽月就是很久没人打扫了!”许立新离开后他没有再让秘书找人去照料。
“没事,那里我天天打扫的,地下室灰尘也很少的!”许立新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
他们几个一下都回头看她。薛以恒身边的女人是从来不会入驻揽月小居的,这个是这么多年形成的一条习惯,从来没有人打破。她怎么能天天打扫,而她又为什么要天天打扫。
许立新看薛以恒脸上不自在,马上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问题,于是赶忙往圆里编:“我以前住在揽月,我……挺喜欢乐器的,所有天天都擦一遍的。”
她自以为搓圆了,却听薛以峰闷笑一声,“你很喜欢乐器?”
许立新皱了皱眉,大学三年,她的底细薛以峰实在了解的太多,五音不全的她除了听周一安吹长笛以外,根本就不听,不碰其他任何乐器。有一次薛以峰很兴奋的给她几张音乐会的票,让她跟周一安一起去。
那天薛以峰也带了人去,她是从头睡到尾,结束的时候,对着薛以峰嘲弄的眼神,她只说:“靡靡之音!”
瞪了薛以峰一眼,“我不可以喜欢乐器吗?”
薛以峰笑笑,“可以啊,我大哥也会吹长笛哟!”
薛以恒不知所以的问了句:“她喜欢长笛?”
“喜欢的狠!”薛以峰若有所指的加重了“狠”字的音调。
“那就明天约定了!”大黑也伸了个懒腰,搂过苏敏跟他们告别。薛以恒送了他们几步。
许立新待他们都走开,指了指薛以峰说:“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你不要老是觉得我还是原来的样子。说话注意点,不然我也爆你的料!”
薛以峰举起双手说道:“师妹,我什么也没有说啊,包括你刚才换掉我大哥那张四万,我不是一点都没有……”
许立新紧张的看看四周,好在薛以恒离他们还挺远的,薛以峰又是压低着声音说的,所以应该没听到。
“我没有!”她不承认。
“你用的还是我教给你的那招,好多年不见你也没有多少长进,想来我走后你很少练习!”
毕业以后很少打牌,而出千也确实是薛以峰教她的,她在姑姑家练就的都是基本功,不会旁门左道。
“你不许说!”
“好的呀,师妹,我什么都不会说!”
许立新紧绷的脸突然噗嗤笑了起来,告诉薛以恒她也不怕了。
薛以峰也笑了起来,他看着许立新的眼中掠过很多疑虑,为什么总是觉得怪怪的。她跟大哥之间,很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哥身边。一切都让他想了解,却又觉得无需了解。毕竟她住过揽月,毕竟她是大嫂以外第一个出现在这个家里的第一个大哥的女人。最最重要的是,她是大哥的女人。他克制着自己去了解。
“不过师妹啊,我那招也是从大哥那里学来了!”薛以峰最后的话让许立新一下子像漏了陷的包子,原来……班门弄斧了!
许立新先回了楼上,家里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她洗了澡躺在了床上,只想快点睡着,不用去管薛以恒一会进不进来,睡不睡这张床。
她睡,使劲睡,努力睡,呼噜都假装打了起来,可是为什么越来越清醒呢。她正想翻身起来,却听到门口有了动静,赶紧一动不动继续挺尸。
他的动作不大,声音也很小,只是一点一点的响声,她都听得那么清楚,听到他脱衣服,他打开衣柜,关上衣柜,然后进了卫生间。
迷迷顿顿终于有了一丝睡意的时候,他出来了,于是又一个激灵的清醒了过来。突然觉得自己保持那个姿势好久了,腰板有点酸,要想翻身动一动,但是她已经睡着了啊,怎么动,不过睡着了也可以翻身的是不是,于是她假装在睡梦中,哼哼了一下,翻了个身。
她刚翻身躺平,感觉到有人掀了被子躺了进来。
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们怎么就这个样子了,随便的躺倒了一起。
薛以恒看着那张装睡的脸,装模作样,这是在躲避他吗?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那么要强,为了不输给他,居然偷换他的牌,有她这样的女人吗?
看了许久,还是关了灯躺下。她身上的味道很淡,没有刺鼻的护肤品与香水混合的味道,只是淡淡的沐浴露以及她皮肤的气味。靠近一些,薛以恒闭上眼,很快入睡。
许立新在轻微的鼾声中睁开眼睛,算算时间还有四十天了,四十天以后要以怎样的形式离开。他会有很好的安排吧,总是这样沉稳,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样子,或许听他的就好了,这段时间该吃的吃,该拿的拿,到时间了离开。
反正下个星期她就可以拿房了,但是……她没有钱入住,想到钱又头大了。她居然有房有车分文没有。是不是可以跟他要求一下,把宝马折点现金给她呢,穷的叮当响,开什么宝马呢。乱七八糟的想着,迷迷糊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