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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舞会(3)

杜子春一见老人,羞愧得只管低着头,半晌做不得声。老人和颜悦色,一再询问,杜子春便同上次一样,小心翼翼回答:

“找在想,今晚无处栖身,正不知如何是好。”

“是么?可怜见的。待我教你个好法子吧。你立刻去站在夕阳下,直到影子映在地上,等半夜时分,将影子的胸部挖开,必有满满一车的黄金可得。”

老人刚说完,便好似躲入了人群,又不知去向。

翌日,杜子春忽成天下第一大财主。生活依旧挥霍无度。园子里牡丹花开得正艳,白孔雀睡在花丛中,天竺的幻师表演吞刀魔术——与往日毫无二致。

那满满一车的黄金,不上三年,便又荡然无存了。

“郎君在想什么哪?”

独眼老人第三次来到杜子春面前,问了同样的话。不用说,杜子春这时又站在洛阳西门下,呆呆地望着晚霞中刚露头的一弯新月。

“我么?我在想,今晚无处栖身,正不知如何是好。”

“是么?可怜见的。待我教你个好法子吧。你立刻去站在夕阳下,直到影子映在地上,等半夜时分,将影子的腹部挖开,必有满满一车的……”

老者刚说到这里,杜子春连忙抬手打断老人的话。

“不必了,我不要黄金。”

“不要黄金?看来郎君终于厌倦了奢侈。”

老者疑惑地凝视着杜子春。

“非也,我并非厌倦了奢侈,而是对天下人感到嫌恶。”

杜子春一脸的愤愤不平,冲撞地说道。

“这倒有趣。为什么对天下人感到嫌恶呢?”

“人皆薄情寡义。想在下身为大财主时,人人百般奉承,个个追随左右。一旦落魄,您瞧,连个好脸都不给。想到这些,即便再成首富,又有何趣!”

听了杜子春这话,老者忽然嘻嘻一笑。

“原来如此。嗯,你不再是个未经世故的后生家,已然是世情通达的成年人了。

如此说来,往后打算甘于贫穷,安稳度日了?”

杜子春略显迟疑,随即抬起眼睛,神情果断,望着老者说道:

“这我眼下还办不到。不过,我想拜老丈为师,修仙学道。别,请莫隐身。老丈是位道行高深的神仙吧?不然,怎能一夜之间让我变成天下第一大财主。请收我为徒,传授仙术吧!”

老人蹙起眉头,沉默片刻,若有所思,然后笑着说道:

“不错,我是神仙,叫铁冠子,住在峨眉山上。当初见到你,觉得你悟性还不错,所以让你当了两回大财主。既然你想学仙术,权且收你为徒吧。”答应得很爽快。

杜子春顾不得高兴,早已趴在地上,向铁冠子连连叩起头来。

“我并不要你谢。即便成我徒弟,能不能成仙得道,却要看你自己。不过,暂且先随我一起,到峨眉山看看为好。哦,幸好有根竹杖落在这里,赶快骑上,从天上飞去吧。”

铁冠子从地上捡起一根青竹杖,口里念着咒语,同杜子春一起骑马似的跨上竹杖。说来好不奇怪,那竹杖倏忽如同一条飞龙,猛可间腾空而起,在春日傍晚的万里晴空,朝峨眉山飞驰而去。

杜子春简直吓破了胆,战战兢兢望着下界。夕阳下,唯见青山连绵,京城洛阳的西门,却遍寻不见,大概早为晚霞所遮蔽了。这时,铁冠子任凭两鬓的白发在风中飘扬,放声高歌道:

朝游北海暮苍梧,

袖里青蛇胆气粗。

三入岳阳人不识,

朗吟飞过洞庭湖①。

两人骑上青竹杖,转眼便到了峨眉山。

那是一堵面临深谷、宽阔平坦的巨石,巨石高耸入云;挂在半空的北斗七星,星大如碗,璀璨明亮。深山人烟绝迹,四周阒然无声。耳中但闻绝壁上螭蟠虬结的老松,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两人落在巨石上,铁冠子命杜子春坐于峭壁之下,嘱咐道:

“我要上天去见西王母,你且坐这里等我回来。我不在,妖魔想必会来骗你。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可出声。切记,你一张口,就成不了仙了。明白么?哪怕天崩地裂,一声也做不得。”

①相传为八仙之一的吕洞宾(798一?)所作。会昌年间,两举进士不第,隐居终南山等地修道,通称吕祖。其事迹,戏曲小说中多有描述。据中华书局版《全唐诗》第二十四册九六九六页,“朝游北海暮苍梧”句中,“海”字应作“越”,又作“岳”。

“行,绝不做声。哪怕要丢性命,也不出一声。”

“是么?听你这话,我便放心了。我去去就来。”

老人与杜子春作别,又骑上竹杖,腾空消失在群峰之上,虽说夜色苍茫,也看得出峰峦有如刀削。

杜子春一人坐在石上,静静地瞧着群星。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正觉衣衫单薄,山中夜气生寒,忽听空中有人喝问:“何人在此?”

杜子春谨记老人吩咐,并不做声。

须臾,那人又厉声喝道:“小心,再不做声,立取你命!”

杜子春仍不做声。

忽然,一只猛虎不知从何而来,跃上巨石,虎视眈眈,瞧着杜子春,高声长啸。这工夫,头上的松枝也剧烈摇曳,刷刷作响。身后绝壁顶上,一条斗桶粗的白色巨蟒,口吐火红的信子,眼见得爬将下来。杜子春泰然而坐,眉毛都不动一下。虎蛇争饵,彼此对峙,伺机而动,刹那间,猛地同时扑向杜子春。不知是落入虎口,还是果了蟒腹,正寻思间,虎与蟒竟雾一般随风逝去。而后,只有绝壁上的松枝,依旧沙沙作响。杜子春松了口气,心里琢磨着,不知又该发生什么事。

这时,又猛起一阵怪风,云黑如墨,笼天盖地,淡紫色的闪电将黑暗一劈两半,巨雷隆隆,响个不停。非但如此,暴雨也顿时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杜子春端坐不动,任这天象变化,毫不惧怕。风声,雨柱,不绝于耳的电闪雷鸣——俨然要将这峨眉山震塌。不一会,霹雳轰天,震耳欲聋,一道通红的电火,在黑云中翻滚,朝杜子春当头劈下。

杜子春不由得捂住耳朵,跪倒在石上。待睁眼一看,天空万里无云,一如方才,碗口大的北斗星,仍在对面高山顶上灿然闪亮。显然,方才的狂风暴雨,同猛虎白蟒一样,定是趁铁冠子不在,一些魔障来捣乱。杜子春渐渐放下心来,拭去头上的汗水,在石壁上重新坐好。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身高三丈、披挂金甲、威风凛凛的神将,出现在他面前。神将手持三叉戟,将戟尖直指杜子春胸口,横眉立目,叱责道:

“咄,你是何人?自开天辟地,咱家便住在这峨眉山上。你竟敢独自擅闯此山,必非常人。若想保住性命,趁早离开此地。”杜子春谨照老者吩咐,并不开言。“为何不答话?……不答话!好!既如此,随你便。不过,我手下却要将你剁成肉糜!”神将高举三叉戟,向对面山头一招。令人好不吃惊,顿时神兵如云,布满天空,手上的刀枪剑戟,闪光锃亮,划破夜空,排山倒海般攻来。见此阵势,杜子春险些叫出声来,当即想起铁冠子的叮嘱,拼命忍不做声。神将见他不畏,怒不可遏:

“你这凶顽!再不做声,咱家说话算数,立取你命!”

神将喝骂之声未落,三叉戟一晃,一下便将杜子春刺死,便呵呵高声大笑起来,震得峨眉山四下轰鸣。随着呼呼的夜风,那诸神兵便梦一般消失,连神将也不见了踪影。

北斗星意态清寒,复又照在一块巨石上。绝壁上的松树,依旧沙沙作响。而杜子春早已没了气息,仰卧在地。

杜子春身卧石上,一缕幽魂,竟自出窍下到地狱。

且说这现世与地狱之间,有一条路,名叫闇穴道,终年天昏地暗,阴风飒飒。杜子春给刮得树叶似的,在空中飘飘摇摇。转眼之间,来到一座巍峨殿宇,匾额上书“森罗殿”三个大字。

殿前一大群鬼卒,见到杜子春,立刻围了上去,推推搡搡,将他拉到阶前,去见阶上一位大王。大王身着黑袍,头戴金冠,威严地睨视周围。这准是传说中的阎王爷。

杜子春战战兢兢跪在阶下,心想,不知会把自己怎样。

“咄!你为何坐在峨眉山上?”

阎王爷声如雷鸣,从阶上发话道。杜子春正要回答,忽然想起铁冠子“不可开口”的嘱咐,便垂头不语,如同哑巴。阎王便举起手中铁笏,髭须倒竖,气势汹汹骂道:

“你当此地是何处?快快回答便罢,否则,叫你立刻饱尝地狱之苦。”杜子春的嘴唇动也不动。阎王见状,当即发号施令,吩咐下去。众鬼卒应声,一把拉起杜子春,飞到森罗殿上空。

想那地狱尽人皆知,除了刀山血池,还有火坑狱中的火山,寒冰狱中的冰海,尽数展现于漆黑的天空之下。众鬼卒将杜子春依次抛进各阴曹。可怜杜子春,备经千般磨难,饱尝万般苦楚——刀剑穿胸,火焰烧脸,拔舌剥皮,铁杵敲骨,油锅煎熬,毒蛇吸脑,雄鹰啄眼,不一而足。杜子春却拼命忍住,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众鬼卒也拿他没奈何。再一次飞过夜空,回到森罗殿前,如方才一样,将杜子春按在阶下,向殿上的阎王齐声禀报说:“这罪犯无论如何也死不开口。”阎王皱起眉,沉思有顷,忽似想起一事,吩咐一鬼卒道:“此人父母现人畜生道,速速将他们提来!”

鬼卒当即乘风飞临地狱上空,旋又流星般赶来两头畜生,落到森罗殿前。杜子春一见之下,早已顾不得惊讶。那两畜生,身为丑陋的瘦马,面目却似死去的父母,那是做梦也都忘不了的。

“咄!你为何坐在峨眉山上?如不快快招来,就要给你父母点厉害看。”如此这般地吓唬,杜子春却仍不作答。

“你这个逆子!竟然眼见父母受罪,还只顾自己!”阎王厉声高叫,震得森罗殿几乎都要坍塌。“众鬼卒,打这两畜生!打他个骨断肉烂!’’

众鬼卒齐声道“是”,举起铁鞭,毫不容情,从四面八方抽打两匹老马。鞭风嗖嗖,不分头脸,雨点般落下来,打得两匹老马皮开肉绽。老马——沦为畜生的父母,痛苦难当,眼中滴出血泪,哀哀嘶鸣,惨不忍睹。

“怎么样?还不招?”阎王让众鬼卒住手,又逼杜子春回答。这时,两匹老马已是肉烂骨折,气息奄奄,倒在阶前。杜子春拼命想着铁冠子的吩咐,紧闭双眼。这当口耳边传来一丝声音,轻得若有若无。

“别担心!我们怎么着都不要紧,只要你能得道,比什么都强。不管阎王爷怎么逼,不想说,就千万别出声!”

不错,那确是母亲的声音,令人不胜思念。杜子春不禁睁开眼,一匹牝马倒在地上,已精疲力竭,痴痴地瞧着他的脸,那神情好不悲伤。母亲遭此大罪,还能体谅儿子,对鬼卒的鞭笞,没露出一点怨恨的意思。世上的常人,见你当了大财主,便来阿谀奉承,一旦落魄,就不屑一顾。相比之下,母亲这份志气,何等可钦!她的志气,多么坚强!杜子春忘了老者的嘱咐,跌跌撞撞奔到跟前,两手抱住垂死的马头,刷刷落下泪来,叫了一声:“娘!”……六

这一声,让杜子春苏醒过来:他正沐浴着夕阳,站在洛阳西门下发呆。空中的晚霞,白白的月牙儿,络绎不绝的行人,路上的车水马龙——这种种与他去峨眉山之前,毫无二致。

“如何?做得了我的弟子,却做不得神仙吧?”

独眼老人微微笑着说道。

“做不得,做不得。不过,做不得神仙,倒反值得庆幸。”

杜子春眼里含着泪,不禁握住老者的手说。

“即便做了神仙,在森罗殿前,眼睁睁瞧着父母挨鞭打,却要一声不响,实难办到。”

“如果郎君真不做声……”铁冠子突然神情凝重,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子春说,“我当时想,如果你真不做声,我会立即取你性命。……当神仙的念头,郎君恐怕已经没了吧?当大财主么,也已厌倦。那么,往后当什么好呢?”

“不论当什么,我想,都该堂堂正正做个人,本本分分过日子。”杜子春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清朗。

“这话可要记住呀!好啦,今朝一别,你我不会再见了。”

铁冠子说着,抬脚便走,旋即又停下步来,回头望着杜子春说道:

“哦,幸好此刻想了起来。我在泰山南山脚下有间茅屋。那问茅屋连同田地,统统送你吧。趁早住进去的好。——这时节,茅屋周围,想必桃花正开得一片烂漫哩。”

老者状颇欣喜,临走又加上这样一句。

大正九年(1920)六月

秋山图

“……提起黄大痴,可曾见过他那幅《秋山图》?”一个秋夜,王石谷走访瓯香阁,与主人恽南田品茗之间,问起这话。“哦,没见过。您见过?”大痴老人黄公望,同梅花道人、黄鹤山樵,乃元画中之圣手。恽南田一边答道,一边想起曾见过的《沙碛图》和《富春卷》①,仿佛如在眼前。

“唉,那究竟算不算见过,我都有些茫然。”

“算不算见过?”

恽南田疑惑地望着王石谷的面孔。

“难道见的是摹本么?”

“不,不是摹本。倒确是真迹。而且,见到的还不止我一人。说起这幅《秋山图》,烟客先生(王时敏)和廉州先生(王鉴),与此画都有过一段因缘。”

王石谷又呷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要是不嫌哕唆,我就讲讲?”

“请!请!”

恽南田将铜灯上的火挑亮,殷勤地催促客人。

那时元宰先生(董其昌)还在世。有一年秋天,先生同烟客翁论画,忽然问及,见没见过黄一峰的《秋山图》。您知道,烟客翁在画事上,一向师从大痴。大痴的画,只要留存于世的,不妨说,他全都见过。唯独那幅《秋山图》,却始终无缘得见。

“没有,非但没见过,甚至连名儿都未曾得闻。”烟客翁这样回答,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①均为黄公望之杰作。《富春卷》一幅,全名应是《富春山居图》卷。编按:黄公望(1269一1354),与吴镇、倪瓒、王荥合称“元四家”。其晚年所作《富春山居图》,于明末清初不幸焚为两截,《剩山图》留浙江,《无用师卷》存台北故宫博物院。二○一一年六月一日,于台北举行富春合璧展.为两岸文化交流一大盛事。

“倘有机会,务必请一睹为快。同《夏山图》和《浮岚图》相比,那画更见出色。依我看,恐怕是大痴老人画中的极品了。”

“竟有这样的杰作?那可非看不可。这画现在谁手里?”

“在润州张氏家中。去金山寺的时候,可登门求见。我给您写封荐书。”

烟客翁得了元宰先生的手简,当即动身去润州。张氏既然家藏如此绝妙好画,此去除黄一峰的画外,必定还能看到许多历代精品。——想到这里,烟客翁在他西园的书房里,便心急如火,一刻儿也待不住了。

可是到了润州,高高兴兴奔到张家一看,房子果然挺大,却是一片荒芜。墙上爬着藤蔓,院里长满杂草,鸡鸭跑来跑去,好不稀奇地看着来客。也难怪烟客翁,一时怀疑起元宰先生的话:这种人家,真会收藏大痴的名画么?但既然来了,总不能过门不入,这当然不是他的初衷。于是,向出来应客的小厮说明来意,为一睹黄一峰的《秋山图》,特地远道而来,并递上思白先生的荐书。

不大会儿工夫,烟客翁给请进厅堂。厅里摆着的红木桌椅倒也整洁,却透着一股灰尘味儿,显得冷冷清清——青砖地上,好似泛起一缕荒凉之气。幸而出来待客的主人,虽然一脸病容,却不像是坏人。苍白的脸色,纤巧的手势,显出高贵的气质。烟客翁同主人寒暄过后,随即提出求观黄一峰的名画。据说,烟客翁当时不知何故,有些迷信,觉得要是不马上看,那画似乎就会烟消云散。

主人很爽快,当即答应。原来厅堂里光秃秃的墙上,便挂着一幅长卷。

“这就是您要看的《秋山图》。”

烟客翁抬眼看去,不由得一声惊叹。

画面设色青绿。溪水蜿蜒而流,星布着几椽茅屋和小桥……背后,主峰突起,半山腰上,秋云悠悠,蛤粉或浓或淡,渲染得层次分明;层峦叠嶂,或高或低,点描出新雨初霁的翠黛;其间点点殊红,映出丛林处处的红叶,美得简直无法形容。这画看似华丽多彩,却布局宏伟,笔墨浑厚——在绚烂的色彩中,白是蕴含着空灵淡荡的古趣。

烟客翁看得出了神,简直入了迷。越看越觉得神奇。

“如何?还中意么?”

主人望着翁的侧脸,含笑问道。

“神品!元宰先生曾赞不绝口,实不过分,或可说,尚嫌不足。迄今所见众多名画,与此件相比,都要甘拜下风了。”

烟客翁即使说话的工夫,眼睛也没离开《秋山图》。

“是么?果真是如此杰作?”

烟客翁不由得吃了一惊,眼睛转向主人。

“怎么?我的话,您不信?”

“不,不是不信,其实……”

主人疑惑的脸上,像少女似地红了起来。随后寂寞地微微一笑,怯生生地望着墙上的画,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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