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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舞会(8)

古池畔的垂樱,年年岁岁,零落地开着花。不知不觉间,公主也长成一个娴静端庄的美人儿。可是,这相依为命的父亲,因年老酗酒,突然亡故了。而且祸不单行,母亲思念亡夫,哀伤逾恒,不上半年,也追随夫君而去。公主十分悲伤,尤感世事茫茫,走投无路。说来,一向娇生惯养的公主,除了一位乳母,便再也没有可依靠的人了。

乳母倒是忠心耿耿,为了公主,不辞辛苦,始终拼命操劳。但是,镶着螺钿的匣子,白金的香炉,这些祖传的遗物,慢慢一件件少了下去。男佣女仆,也开始一个个辞工离去。渐渐地,公主终于明白生计的窘迫。可是,要叫她想个法子,却是她力所不及的。

在寂寥的厢房里,公主一如往昔,弹弹琴,吟吟诗,单调地一天天打发日子。

秋天的一个黄昏,乳母走到公主面前,犹犹豫豫,终于说出这样一番话:“我那个当和尚的侄子说,有位官人,先前在丹波做过国司,提出要见见公主。说是那官人不但相貌俊美,性情也很温和。他父亲虽说只是位地方官,祖上倒当过三品京官。公主见见他好不好?总比这样过穷日子要强些……”

公主低声啜泣起来。为了贴补困窘的生活,便将身子交给男人,这不同卖身一样么?当然她也知道,世上这种事很多。但是,一想到现在自己也沦落到这一步,就格外伤心。公主当着乳母,在落叶横飞的秋风里,把个面庞深深埋在衣袖中……二公主终于和那男子夜夜相会了。正像乳母所说,那男子性情温和,容貌也果然俊雅,而且,对公主的美貌,倾心得忘乎所以,这是明摆着的,谁都看得出来。公主对他倒也没有恶感,有时甚至还觉得终身有了依靠。可是,在绘着蝶鸟双飞的围屏后,在耀眼的灯光下,哪怕同那男子相亲相爱的时候,公主也没有一夜是感到欢愉的。

没多久,宅邸里开始显出生机,黑漆柜和竹帘子都换了新的,佣人也增加了。乳母操家,比先前更起劲了。可是,公主对这些变化,只感到满怀凄凉地瞧着。

有一夜,阵雨初霁,男子和公主对酌,讲了丹波国一个怕人的故事。有个到出云去的旅客,在大江山下的客店投宿。刚好那夜,客店老板娘平安生下一个女婴。旅客忽然看见产房里跑出一个怪汉,嘴上念叨“寿当八岁,命该自刎,”说完便没影儿了。

九年以后,那个旅客进京路过,又上那家客店投宿,想探个究竟。果然,女孩已在八岁那年横死。是从树上掉下来,偏巧喉咙扎到镰刀上。——故事约略如此。公主听了,感到人各有命,没法儿违抗。自己能依傍这个男人,比起那女孩来,算是福气的了。

“万事只能认命啊。”——公主心里这样想着,脸上装出了笑容。

屋檐下的松树,被大雪几次压断了枝条。白天,公主照旧弹弹琴,玩玩双六;晚上,则同男子同床共寝,听水鸟飞人池塘的声音。日夕晨昏,既没有悲哀,也很少欢乐。不过,公主依然故我,在这疏懒闲适的生活中,一时倒也乐在其中。

不料,这闲适的日子,突然到了头。初春的一个晚上,那男子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人,便开了腔,为难地说:“与你相会,今天是最后一夜了。”原来他父亲奉调陆奥,当地方官,他得跟着一起到冰天雪地的任所去。当然,离开公主,最叫他痛心不过。

可是,他跟公主相好,是瞒着严父的,现在再来说真话,终究难开这个口。男子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细说端详。

“五年一过,任期就满了。到时我准回来,你等着我吧。”公主早已哭倒了。即使没什么爱情,毕竟是个可托终生的人;一旦要分离,那真有说不尽的悲哀。男子抚摸着公主的后背,百般劝慰和勉励。可是,不等说上两句,已然泣不成声了。

这时候,不知就里的乳母,同年轻的女佣,端着酒馔食案进来,还说,古池畔的垂樱,都长出花骨朵来了……第六年的春天到了。上陆奥去的男子,终究没回京城。这期间,佣人四散,投奔到别处,一个都没留下。公主住的东厢房,有一年叫大风刮倒了。从那以后,公主便同乳母一起,挤在下人屋里。说是屋子,却又窄又破,仅避风雨罢了。刚搬过去的时候,乳母一见可怜的公主,就禁不住落泪,但有时又会无端发火。

生活的困苦,自不用多说。橱柜早已变卖,换了米菜。如今,公主除了身上的夹衣和裙子,再没一件多余的了。有时缺柴烧,乳母便到颓败的正房拆木板。而公主仍像从前一样,弹弹琴,吟吟诗,消愁解闷,一心等那男子归来。

于是,那年秋天的一个月夜,乳母走到公主面前,想了又想,说道:

“官人恐怕是不会回来的了。公主就忘了他吧,好不好?前两天,有位典药助,说要拜见公主,一直催着呢……”公主一边听,一边想起六年前的事来。六年前,自己曾伤心得哭个没完。而今,已身心交瘁。“只求静静地等死”……此外别无所想。听完乳母的话,公主憔悴的面庞望着苍白的月亮,心灰意懒地摇了摇头,说:

“我什么也不要。活也罢,死也罢,反正都一样……”

就在这同一时刻,那男子远在常陆国的府邸里,企和新娶的娇妻双双对酌,妻子是国守的千金,是乃父给他相中的。“什么声音?”男子吃了一惊,抬眼望着月光朗照下的屋檐。这时,不知为何,公主的面影忽焉鲜明地浮上心头。

“是栗子掉下来了呀。”

常陆的妻子这样回答,一面笨拙地为他斟酒。

直到第九年,恰逢晚秋时节,那男子才回京城。他是同常陆的妻子一家人同行。

在回京的路上,为了避开不吉利的日子,在粟津待了三四天。进京那天,还特意选在傍晚,免得白天惹人注目。在乡下的那几天,男子几次三番派人去给公主报信。可是,有的一去不回,有的幸而回来,却没找到公主的宅邸,没得到一点音信。因此,一旦进了京,就越发思念。等把妻子平安送到丈人家,便风尘仆仆连件衣服也顾不得换,马上直奔六宫去了。

到了六宫一看,从前有四根大柱的门,屋顶葺着桧皮的正房和厢房,如今统统不见了,唯见一堆废墟,还留在院子里。他伫立在荒草中,茫然望着这片遗迹。那里,池塘半掩,浮蔷几株,在新月的微光下,叶子静静地簇拥在一起。

记得原先是账房的那地方,见到一间快倒的板房。走近一看,屋里好像有人,便摸黑朝那人轻轻叫了一声。月光下,蹒跚走出一个老尼姑来,有点面熟。听见男子报出姓名,老尼姑还没开口,便先自哭了起来。然后,才抽抽搭搭地讲起公主的境况。

“老爷您忘了吧?小女给您当过使女。老爷走后,还做了五年。后来,要随我丈夫上但马去,我同小女才离开这儿。近来因为惦记公主,我就一个人进京来看看。可您瞧,这不,连房子带家什全没,了。就连公主哪儿去了也不知道……刚才我正没辙呢。老爷您不知道,小女在的那阵儿,公主的日子过得那份苦哇,真是一言难尽呀……”

男子听她一五一十说完,便脱下一件内衣,送给这位驼背的老尼姑。然后,垂头丧气,在荒草萋萋中,默默离去。

翌日,男子又跑遍京城,到处去找公主。她在哪儿?怎么样了?始终不知下落。

几天以后的傍晚,为躲阵雨,男子站在朱雀门前西曲殿的檐下。那儿除了他,还有一个叫花子和尚,也不耐烦地在等雨停。朱漆大门顶上,单调的雨声不绝于耳。男子乜斜着眼睛看着和尚,一面心烦意乱地在台阶上走来走去。忽然听见动静,微暗的窗内好像有人,便无心地朝里面瞟了一眼。窗内有个尼姑,正在服侍一个身披破席的女子,像是个病人。虽说黄昏时分,光线暗淡,也看得出,那女子简直瘦得怕人。而且,一眼就能认出,她正是公主。男子张嘴刚想招呼,可是见她那贫贱模样,不知怎的,竟又咽了回去。公主不知道男子就在窗外,躺在破席上,翻过身,不胜痛苦地吟诗道:

曲肱作枕风吹寒

清秋堪忍愁无眠

听到这声音,男子忍不住叫出公主的名字。公主果然抬起头来,一见到男子,轻轻地不知说了句什么,便又倒伏在席上。尼姑——那位忠实的乳母,同跑进屋的男子一起,慌忙抱起公主。可是,看了她的脸色,不要说乳母,连那男子也着了慌。

乳母发疯似地跑去找叫花子和尚。请他不管怎样,给公主临终念卷经。和尚答应了,走到公主枕边坐下。他没有念经,却对公主说:

“往生净土,不能借助他力。须自己念佛不怠,快快念阿弥陀佛!”

公主由男子抱着,声音微弱地念起佛号来。忽然,眼睛定定然,惊惧地看着门口的顶棚:

“啊,那儿有辆车子,起火了……”

“不要怕,只管念佛!”

和尚厉声说。公主念了一会儿,又梦魇一般嘟哝道:

“我看见金色的莲花了。莲花大如华盖……”

和尚正要说话,公主抢光断断续续地说:

“莲花又不见了。剩下的是一片黑暗,只有风在吹。”

“要一心念佛!为什么不专心念佛?”

和尚叱责道。公主快断气了,只是重复同样的话:

“什……什么都不见了。一片黑暗,只有风……只有冷飕飕的风在吹。”

男子和乳母含着泪,口中不断念着佛号。和尚当然也双手合十,帮着公主念佛。

雨声交织着佛号,躺在破席上的公主,脸上渐渐露出死相……六后来,又过了几天,一个月夜,那个劝公主念佛的和尚,穿着破僧袍,抱着膝盖,照旧坐在朱雀门前的曲殿里。这时,有个武士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在月光照彻的大路上走来。见了和尚,一双穿草履的脚便停下来,随口问道:

“说是近来朱雀门一带,常听到女人的哭声,是吗?”

和尚蹲在石阶上,只说了一句:

“你听!”

武士侧起耳朵,但闻隐隐的虫鸣,此外别无声响。周遭只有松树的气息,飘荡在夜空中。武士正要张口,没等说话,突然不知从哪儿送来一声女人幽幽的叹息。

武士手按刀把。声音在曲殿的上空,拖着长长的尾音,响了一阵,渐渐又消失在远处。

“念佛吧!”和尚抬头迎着月光,说道,“那是个没出息的女魂,既不知天堂也不知地狱。念佛吧!”

武士没有回答,盯住和尚的面孔。大吃一惊,猛地两手伏地,跪在和尚面前:

“是内记上人吧?怎么会在此地……”

俗名庆滋保胤,世称内记上人,在空也上人的弟子中,是一位最德高望重的沙门。

大正十一年(1922)八月

阿富的贞操

明治元年(1868)五月十四日午后。官军行将进攻东睿山彰义队。

“明日拂晓,上野一带居民,务须紧急撤离。”——发布这一通告,已是下午了。

下谷町二条的小杂货店,古河屋政兵卫家撤走后,只留下一只大公花猫,静静地趴在厨房的角落里,面对着一只鲍鱼壳。

家中门窗紧闭,一过午后,四处黑黢黢的,听不到一点儿人声。耳边唯有连日不断的雨声。看不见的房檐上,忽而暴雨如注,忽而不知什么工夫,又消失在半空里了。

每当雨声一大,那大花猫就睁圆一对琥珀色的眼睛,在这连炉灶都看不清的厨房里,此时便射出两道瘆人的磷光。等知道是哗哗的雨声,没有别的动静,猫儿便又一动不动,把眼睛眯缝起来。这样接连几次,猫儿终于睡着了吧?眼睛连睁都不睁了。雨依旧是紧一阵慢一阵。八点,八点半——时间在雨声中渐渐移到了黄昏。

刚才将近七点时,大花猫忽然被什么惊醒,睁开眼睛,竖起了耳朵。雨比方才小多了。只有轿夫跑过大街的脚步声——此外,别无动静。但是,沉寂了几秒钟后,原来黑黝黝的厨房里,不知不觉有点蒙蒙亮。挤在夹缝里的灶台,无盖水缸里的反光,供灶神的松枝,还有拉天窗的绳子,——这些东西都一一能看清了。大花猫越发不安起来,瞪着厨房的门缝儿,慢慢站起肥大的身躯。

这时,开门的——不但厨房门,连格子拉门也打开的,是一个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叫花子。他先把包着旧汗巾的脑袋伸进来,侧耳听了一会儿屋里的动静,认准了屋里静悄悄的没人,才偷偷溜进厨房,只有身上裹的席子是簇新的,雨淋湿的印子还很分明。猫塌下耳朵,倒退了两三步。但叫花子并不惊慌,反手关好拉门,慢慢摘掉头上的汗巾,露出满脸的毛胡子,脸上还贴了两三块膏药,虽说污黢巴黑,长相倒也不凡。

“花花,花花。”

叫花子甩掉头发上的雨水,擦去脸上的水珠,小声叫着猫的名字。大花猫像是熟悉这声音,将塌下的耳朵又竖了起来,但仍站在那里,猜疑的目光,不时盯住他的脸。

叫花子扒掉席子,扑通一下盘腿坐在了猫面前,两条泥腿连肉都看不见。

“花花,怎么啦?——这儿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是把你丢下不管了。”

叫花子独自笑着,伸出大手摸摸猫的脑袋。猫想逃却没逃,反而坐下来,慢慢眯起了眼睛。叫花子摸完猫,从旧单褂的怀兜里,掏出油光锃亮的手枪,在昏暗的光线下,检查扳机。周遭充满“战争”的气氛,一个叫花子在空荡无人的厨房里摆弄着手枪——这少见的光景倒真像小说的情节。可是,猫儿却像是洞察这一切秘密似的,照旧眯起眼弓着背,冷然坐在那里不动。

“等到明天呀,花花,这一带可就是枪林弹雨喽。挨上一颗,就没命了,明天一天,别管外面多乱,都要藏在地板下面,知道吗……”叫花子察看着枪,不时和猫说着话。

“咱们也算是老交情啦。今天就此道别。明天,你可是大难临头啦,我说不定也会送命。要是命大不死,以后也不会再同你一起扒垃圾了。这回你高兴了吧?”

这工夫雨又淅沥刷啦下了起来。乌云压向屋顶,瓦上雾气溟蒙。厨房里昏暗的光线越发微弱了。但叫花子头也不抬,只管察看手枪,然后小心翼翼装上子弹。

“要么,你是舍不得同我分手?算啦,都说猫儿不记三年恩,我看你这东西也靠不住哩。——”

叫花子忽然闭住了嘴。门外有动静,好像有人走过来。他揣起手枪,同时回过头去。不但如此,厨房的拉门,也同时哗啦一声拉开了。霎时间,叫花子摆开架势,同闯进来的人正好四目相对。

开门的人,冷不防看到叫花子,反而吓了一跳,轻轻“啊”了一声。那是提把大黑伞的光脚年轻女子。她本能地又跑回雨里。好不容易从惊慌之中壮起胆子,透过厨房微弱的光线,死死盯住叫花子的脸。

叫花子也愣住了,旧单褂里,支起一条腿,紧紧瞪着对方。不过,眼神已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一时间两人不出一声,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老新嘛?”她略微镇定下来,和叫花子搭话道。叫花子咧开嘴笑了笑,连连向她低头。

“抱歉抱歉。雨太大了,屋里没人,就进来了——这可不是改行来偷东西的呀。”

“吓死我了,真是的,——就是不偷东西,也不该这么厚脸皮呀。”

她甩了甩雨伞上的水珠,又气呼呼地补上一句:

“快出来!我要进屋啦。”

“好,马上走。你不赶,我也要走的。大姐,你不撤离吗?”

“已经撤了。可是撤了又——这关你什么事儿?”

“是落下什么东西吧。——哎哟,快进来吧,站在那儿要淋雨哩。”

她仍是气呼呼的,不理叫花子,径自坐在门口的地板上,把泥脚伸进水池,用水哗哗冲起脚来。叫花子若无其事地仍盘腿而坐,用手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肤色略黑,鼻梁旁长了几点雀斑,一个地道的乡下姑娘。一身打扮也是女佣常穿的土布单褂,只系了一条小仓布腰带。长得眉眼生动,肌肤结实,说不上哪儿有那么一股俏劲儿,会让人想起鲜桃嫩梨之类。

“时局这么紧,还跑回来取东西,准是落下什么要紧东西了。落下什么了?哎,大姐——阿富姐。”老新盯着问道。

“你管呢!你倒是快点给我出去呀!”阿富没好声气地顶了他一句。突然像又改了主意,抬头看看老新,一本正经地问道:

“老新,看见我们家花花了么?”

“花花?花花刚才还在这里——咦,跑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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