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富在儿子林天龙的寝室外间已经徘徊了不知道多少圈,大夫正在给儿子看病,他的心也一直被抽紧着。终于大夫出来了,林天富急忙走近几步道"林老,龙儿的情况怎么样?"
大夫笑笑道"大庄主不必担心,天龙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腑,只要安心静养就没有什么大碍。天龙已经醒过来了大庄主不妨进去看看。"
林天富的心总算落地了,他连声感谢林老,同时叫人拿来一张卡,往林老手中一塞道"天富感激不尽,这是一点心意,希望你老收下。"林老也不推辞把卡拿到手里朝林天富点点头,然后就告辞出门。
林老是林家的一个家仆,据说一辈子为林家看病问诊,所有林家的人都十分敬重他。到后来林家发达以后自己有了专门为家族看病的机构,林老就出任林家医疗机构的总管,平时除了给家主家老等少数人看病外,其余的人一般见他一面都难。这次林天富是用尽手段才把这个老头求来的,只有这等人给自己儿子看病林天富才觉得放心。
送走了老头林天富连忙走进儿子的卧室,儿子是醒了但是也不比昏迷强多少。脸色灰白,嘴唇发紫,一声连一声的喘着,看见林天富进来林天龙恨声道"父亲你要为我报仇啊。"
"报仇?"林天富一听这两个字就想把他掐死,这儿子一点都不像自己,城府一点都没有只知道蛮干。他心中有气说话也就严厉起来"你有没有脑子,报仇报仇,你刚刚刺杀完家主你拿什么去报仇。这时候还谈什么报仇不报仇,你是死是活还是个问题,你以为林家的规矩是摆在那里看的,啊,你这个混帐小子。"
林天龙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一群护卫围殴之前自己干了一件足以杀死自己上百次的事情――刺杀家主。林天龙也心慌起来"那......那,父亲我们怎么办?你要相信我啊,我跟本就没有想到要刺杀那个女人,我明明是要跟那个男的一比高低,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刀就朝着那女人砍去了。"
"我相信,我相信有个屁用。"林天富又是心头火起,这混帐小子什么时候才会长进,他恶声恶气的道"你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你行刺家主了吗?少说也有几十个啊,你说他们相信不相信你啊?你说他们会不会认为你是无辜的?你说林芳秀这个女人会放过你吗?你这么大了,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你做事可不可以用用脑子。"林天富用手指着他头道"你个吃饭的东西叫脑子,明白吗?啊,不叫后面。"
林天龙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么大的火气,一时也不敢插嘴等看到林天富的脸色好点了他才道"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这次可是丢脸丢大了,你气量大咽得下这口气,我可不行。"
林天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谁说我就这么算了?只是眼前的事情是怎么先保住你这条小命。这时候这气该咽的还是要咽,不仅要咽还要咽的满脸高兴,你以为一个林家的破护卫总管有什么好处啊,你这么多年护卫头头当下来是别人一挤就能挤掉的?"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林天龙一听就知道父亲有主意了。
"怎么办?先保命。然后试着碰一下这个新的护卫总管,要是听话我们就让他安安稳稳的当下去,要是不听我们的话......"林天富眼中闪过阴毒的神色道"如果不听我们的话,我们可以除掉他,现在先是要让他明白谁才是林家的真正的主人,是我们而不是那个贱女人。"
"我还想当护卫总管。"林天龙坚持道。
林天富转身就是一个耳光,林天龙愣愣的看着父亲一时不明所以。"混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次我们要是能把黑精钢输送出去有什么得不到?恩,别说一个林家的护卫总管,到时候就是要个总督做做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这个混帐简直气死我了,这段时间给我老实待着,什么地方也不准去。"说完林天富气呼呼的离开了。
林家的中央林芳秀的屋子里林芳秀也在大发雌威,兰斯一脸笑意的看着林芳秀,怪不得别人说生气的女人最美,这是一个真理,林芳秀生气的时候就想当有魅力。林芳秀一回屋子就喝退下人开始对兰斯进行教育,到现在足足有个把时辰了。兰斯看着声音渐渐无力的林芳秀,拿起一个杯子递过去道"来先喝口水润润喉吧,喝完了你可以再接着讲。"
林芳秀毫不客气的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干,心头气恼,他以为自己是在干什么?说笑话还是讲故事?自己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今天毛手毛脚的一捅就是一个大窟窿,当时的情形是多么危险,林家的平横局面也就到此为止。自己难道不想好好收势林天龙吗?可是他父亲会同意吗?今天明着看是我们赢了,那么明天呢?后天呢?
"好,你说完了,该我讲了。"兰斯看林芳秀喝完水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他开口道"其一,这件事情我自认没有过错,最多就是给你惹了一些麻烦。其二,我主要是为你看病的,而不是来帮你处理家务的,所以任何后果你都不必对我说,对我而言你的病好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第三,即使我弄了什么窟窿我自信能够解决。"
"你解决?你凭什么来解决。"林芳秀正想讽刺他几句,一想这里还真没有什么他不能解决的事情,他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守护者大人的身份吗。的确凭着这个身份他是可以解决他想解决的事情。"
这时候几个侍女捧着一套被褥推门进来,林芳秀一看问道"谁自作主张要给我换被褥的?啊,你们眼里现在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了?"几个侍女一脸紧张的看着兰斯仿佛在求助。
兰斯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接过几个侍女手中的被褥道"你别发火啊,这是我的被褥,我叫她们去拿的,你总不会是为这点小事也要生气吧?"
林芳秀正在气头上,对手下叫了一声"滚",又问兰斯"我凭什么不能生气?你是我的医生,不是我的父母,我生气......"林芳秀突然住口不言,这家伙把自己的被褥搬到我房间里干吗?
她火冒三丈的道"你把你自己的被褥搬到我房间里干吗?你不会是想要睡在我屋里吧?"
兰斯耸耸肩,一边开始铺被褥,一边调笑道"家主你真是明察秋毫,这也能看出来?你不发火的时候特别聪明,那为什么老是要发火呢。女人真是奇怪。"
"你,你给我滚出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林芳秀简直被兰斯气得要失去理智,更要命的兰斯根本就没有理睬林芳秀他已经钻进被子,看了看身后怒目而视的林芳秀,兰斯像聊天似的道"你瞪着我干什么?这是我的原则,我当值的时候总要守在被保护的人身边。还瞪着,那好,你看着就看着吧,我先睡了。"
林芳秀看着这个家伙一脸惬意的倒在枕头上真的开始睡觉起来,心中的怒火从丹田一直窜到脑门,拿起一个枕头就朝兰斯扔过去,"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飞向兰斯的枕头蓦的停在空中,兰斯的手握着林芳秀扔来的枕头做起躯壳道"我说家主,林家主,是人总要休息,我说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两个人对着坐整夜。"
"你给我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林芳秀尖锐的声音让兰斯眉头紧皱。
"够了,你再闹我就走了。"兰斯虎目放光,脸色严肃,谁都不会怀疑他这话的可信度。林芳秀要扔出的枕头顿时停在空中。兰斯无奈的叹口气,把被褥从榻上拿起来扔到地上。
"这样可以了吧,我的林大家主。"也不理林芳秀一脸尴尬,兰斯一个蜷身钻入被子,一会功夫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林芳秀也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着。"难道真的这样站一晚?"林芳秀自己问自己,想到自己原来的目的林芳秀狠狠心从榻上搬下自己的被褥摊到兰斯身边也和衣躺下,临睡的时候还不忘随手拿把小刀含在身边。
兰斯对林芳秀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心自问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好好的把榻让给她了她不睡,偏偏要挤到地上,真是的。"
一清早兰斯醒来,翻个身,伸一个懒腰觉得休息的不错,但是惊醒了旁边的林芳秀,兰斯伸出的手恰好碰到了林芳秀,林芳秀像是见了鬼似的从被子里跳起来,同时用昨晚收含在身边的小刀抵住兰斯,双目戒备,脸色认真。
兰斯愕然的看着林芳秀抵在胸口的小刀,无奈的道"家主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无非活动一下手脚而已。"林芳秀也知道自己的神经崩的太紧,但是嘴上自然不会承认,"活动手脚,哼,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那你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兰斯反问道。林芳秀一阵脸红,这家伙实在可恶这是摆明让自己难看。正想着,兰斯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到底下,双手分别制住她双手的手腕,双腿也抵押住她的双腿。
林芳秀拼命的挣扎,但是没有开口喊外面的护卫,想来也意识到状态不雅。但是兰斯的存在使她所有的努力均是徒劳,甚至她的挣扎挪动加剧了两人的摩擦。
兰斯的脸是如此的靠近林芳秀,以至于林芳秀身上的淡淡香气充盈着神经,由于是早上,兰斯自然而然的起了男性的原始反应,加上两人的状态本来就是一个甜蜜的状态,一时间把林芳秀弄得六神无主,浑身酥软。
兰斯看着林芳秀在身下放弃挣扎红着脸扭过头去,就凑近林芳秀的耳畔道"家主大人如果我真的对你有非份之想我绝对不会只是用手碰碰你而已,你的刀也好外面的护卫也好,都无法为你提供充分的安全保障,明白吗。你没必要老是疑神疑鬼,对我而言你首先是个病人,然后才是一个女人。"
兰斯以极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要做些什么的冲动,他慢慢从林芳秀身上退下来,同时道"你给的好差事家主大人,我这个护卫总管今天还得去查看一下我的手下,昨天的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要是不去太对不住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