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木叶被鸟叫唤醒。夜里好险差点就成为了食物。木叶衣衫破的已经辨不出模样了。
木叶记得昨天被什么东西绊倒,看看脚下。果然有一个人,或者说是没有生气的躯体。穿着华服,面扑在地,木叶吓了一跳。他的身上有一道刀劈的伤口,大约两寸是蛮刀所砍而至。旁边还有包裹,打开没有银钱,身上也没有钱币。甚是奇怪,难道是杀人越货。木叶可不管那么多,随地刨了一个浅坑将华服者入土。又从包裹里挑了一件衣服作为报酬,穿在身上。走了数里地,这才正式打量这个地方。
眼前是何景,古木参天,郁郁葱葱。群山万里青青,数人拥抱的大树眼前比比皆是。
此时远方有一声兽鸣,只见群鸟飞散,那鸟儿叫声干哑,像是乌鸦的啼鸣,给人一种恐惧之感,见它们在兽鸣之后飞得如此迫急,一定是有野兽在追赶,虎豹一类吧。
木叶正准备席地而坐,耳畔就传来了青老的声音:“快上树,不要在地上,犹其是要休息的时候。不然会意外发生。”
“意外,什么意外?还有虎豹来袭不成,这里不是还有人打猎吗?”木叶楞道。“昨夜是夜,白天不影响吧!”
但木叶还是以青老之言,爬上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树。所谓站得越高看的越远,在这离地数丈高的地方,遥看四周,不远处猿啼虎跃,眼之所到皆是猛兽凶禽,偶尔可见一群山鹿山羊。
青老缓缓开口道:“在这密林之中,最为危险的不是豺狼虎豹,而是人,在这里杀人越货如吃饭喝水一样是常事。你不知谁是好谁是坏,眼前的好友在下一刻说不定就是身后的刀。所以在这里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木叶听闻,只是无声的点点头,这种事书上写的太多,他也见了太多。
木叶坐在粗大的树干之上,看着远方不再说话,心里有事情,他来到眼前的世界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也许会学得仙术长生不老,也许在这修炼的道路上化为他人的踏脚之石成为一捧黄土。
就在此时,木叶耳畔传来了喝斥之声。木叶收回思绪,俯瞰四周极力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离木叶大约四五百丈处,有一魁梧的男人在将一头野鹿扑到在地在用力击打鹿的颈部,不远处还有数人走来。
“历生,好本领啊!这雄鹿你也追的上,好强劲的大力、速度。”带头的中年人说道,眼中满是欣慰。
地上的魁梧男人回头,笑道:“三叔过奖了,我也是侥幸而已,刚才这鹿跑的太久消耗了不少体力,不然我可追不上。”
中年人听此,转口道:“开来,今天可以好好地享受鹿肉了。说起来这林子的外围还算这鹿肉最为鲜美了。”
在旁的人也在附和,好像以中年人马首是瞻的样子。
木叶见此情景,心中想来这群人只是寻常的猎户而已,遂跳下树来想与之攀谈,这是何地?
木叶轻身而往,在离这猎户大约百丈之处,突然间猎户像是有感应一般,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木叶,手中钢叉已紧握,蛮弓也拉起,矛锋直指木叶。
木叶心中大骇:好强的感知。不愧是常年在危险边缘行走的家伙。
木叶尴尬一笑的:“我只是路过而已,不用动刀动枪吧,小生有礼了。”
说着,木叶对众人拱手做揖。
猎户中,中年人的反应甚是迅速,说道:“小兄弟,这是要往哪里去啊?看你的打扮像是念书的人,怎会来到这林子里来。这林子里可不比外面,处处危险啊。”
木叶走近众人,道:“唉,谁说不是呢?我本是城里,因为想看看风景所以就来到了山上,但没有想到这山中有强人。因此被剥去了钱财,这强人将我丢在这林中,才活了下来。”
木叶说时,声泪聚下,好像这是真的一样。让听闻之人心生怜悯,不自觉间就有几人信以为真。只是那中年人却只是微微点头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木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中却是对中年人很是小心,就在刚才中年人思虑之时,青老传声说了一句小心中年人。
木叶道:“不知这林子是何名?这又是在何处,离程远不远?还请各位为我指明一条道路,我好回家。”
木叶心中想着赶紧离开此地,离这人越远越好,不听老人言的事他可不会干,那后半句“吃亏在眼前”可向来很准。
“你说这个地方啊,这里叫做荒脉,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至于你所说的城,我好像听爷爷说过,离这里挺远的。你是要回去吗?”那名唤作历生的年轻人说道。
木叶看着四周,缓缓开口语气肯定:“那是当然,我要回去。我家在那,我的好友在那。”
不知木叶说的是城还是家乡,但听在历生的耳中,他说的是城。
“要回去的话,那你就要小心一点,在这林中不安全,尤其是你单独一个人。”历生郑重的说,仿佛在这林中有什么吃人的怪物一般。
木叶低头微微思量:“各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归心迫切,还是早早的归去好。家里的人也着急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中年人接过话去,并示意众人离开。“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再打几只猎物就回去,这次来一个丰收,好久没今天这么好了。”
众人听言也就跟着他的步伐离去,口中说着今天晚上可能有的种种美味。
历生对着木叶憨憨一笑说道:“再见。”就一路小跑向众人的方向奔去。
木叶看着他们离开,便原路回返,从新坐在粗大的树干之上,用绳带将自己固定,看着那布满绿叶的天空,嘴角一个微微的弧度:“这里是荒脉,有这一信息就够了。”
木叶环视四周,沉默片刻,突然看着远方眼神坚定:“那么,我就在这荒脉之中混出点名堂吧,门派,你一定要等我。”
……
在这林子的深处,数人在围坐在一起,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唉,你们说先前的那人是什么来头,看样子不是这山里的人,应该不是那一类人。”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谁知道他是不是,如果他是那一类人中的探子你知道?如果是的话,我们该多危险。”又是一个汉子,他正在解开自己腰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心不在焉的说。
“可是,我们这么做是真的对吗?如果那人因为我们而有什么事的话,那怎么办。”数人之中,年轻的男子如此说。
“历生,你想的太多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打猎呢?”一人说道。
原来,这数人不是别人,正是木叶先前相遇的猎户。
“可是,对那一类人,我们真的要这样的隐忍吗?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他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历生手拿一支短钗,做工很是粗糙。他眼中满是凌利。
中年男人身躯微微一震,眼中透出一丝惊慌,急忙说道:“傻孩子,不要犯混,他们那些人我们惹不起,而且和他们斗,我们拿什么斗。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人,难道我们就这样去斗不要后人了吗?我们部族还要延续还要壮大。”
又一名男子说道:“壮大,要怎么壮大,现在只剩下这几人,何时才能让部族从现辉煌。我们就是忍得太久了,今后犯我族者必杀。”
“必杀,必杀。”
数人一起呐喊,他们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被压抑的种族一定会爆发,不是成为灰尘就是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