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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割股啖主(2)

狐偃曰:“公子生有异相,命中该为人主,吾等的富贵全系在他的身上,岂能轻言散伙?这是其一;其二,公子并非无志之人,只是为色所迷,将一番冲天大志丢在脑后,吾等作为他的臣子,他的朋友,岂能丢下他不管,一走了之……”

魏犨怒气稍消道:“依子之见,吾等该当何处?”

狐偃道:“此地非聚谈之处,请随我来。”

众雄跟定狐偃,步出东门,又向东走了六里,来到一个名叫桑阴的地名——因此地尽是老桑,绿荫重重,日光不至,故名桑阴。

众雄来到桑阴之后,环一圈儿席地而坐。唯有魏犨不坐,可着嗓子说道:“狐偃,子将吾等带到这里……”

赵衰强行拉他坐下:“别急,狐偃既将吾等带到此地,怕是早已成竹在胸,望子少安毋躁!”

狐偃感激地瞅了赵衰一眼,轻咳一声说道:“在下并非成竹在胸,在下觉着公子为色所困,吾等怨也无用,当务之急,乃是思一良方,将他从美色中解脱出来。”

魏犨道:“怎解?吾等候他十日,连个照面都不打,怎么解?”

狐偃道:“可不可这样?吾等将行装收拾妥当,以打猎为名将公子诳出城门,劫上车来,立马上路,量他也拗不过吾等。只是,离开齐国之后,吾等投奔何国为好?”

贾佗道:“投奔宋国。”

狐偃道:“为什么?”

贾佗道:“宋襄公虽说未曾当上霸主,在军事上堪称白痴,但他人好,主张以仁义待人,以礼仪治国,加上他还有一个贤相——公子目夷,吾等若是投奔他,必将受到善待。”

赵衰摇首说道:“善待有什么用!齐孝公对吾等还不够好么?可他不能帮助公子复国。正因为他不能帮助公子复国,吾等才离他而去。宋襄公能帮助公子复国吗?显然不能。吾等好不容易脱离一个不能帮公子复国的人,再去投奔一个不能帮公子复国的人,这是何苦呢?”

狐偃转脸向赵衰问道:“以子之见,吾等投奔何国为好?”

赵衰道:“能够帮助公子复国的人。”

狐偃道:“谁?”

赵衰一字一顿道:“秦,抑或是楚。”

先轸道:“秦虽强,距齐较远。况惠公之子圉,虽为秦质,已娶秦穆公之女怀赢为妻,实秦婿也。投秦不如投楚。且,楚成王打败宋襄公之后,其势熏天,已经是不是霸主的霸主了。”

胥臣、狐毛、介子推、颠颉当即附和道:“先轸之言是也。”

千人打锣,一锤定音,狐偃又是一声轻咳:“既然诸位大都主张投楚,那就投楚吧。子推兄,筹备行装之事就交给您了。”

介子推道了声“好”字。

狐偃叮咛道:“此事除了天、地、老桑之外,只有吾等九人知道,谁若将消息泄漏出去,我第一个对他不客气!”

众雄齐声说道:“谁若将消息泄漏出去,叫他生子为奴,生女为娼!”

有道是“怕处有鬼,痒处有虱”,这消息到底还是被人泄漏出去,但不是九雄。

难道是天、地、老桑?

是老桑上的一个人。

严格地说,是伏在老桑上的一个采桑女。

采桑女者,齐姜之宫婢也。齐姜有宫婢二十名,轮番去桑阴采桑喂蚕。今日采桑的宫婢叫仲榆,年方二九,聪明伶俐,生了一双水一样灵的眼睛。她正在采桑,见众雄环坐议事,停手而听之,尽得其语。俟众雄离去,她又将桑篮摘满,方凯旋回宫。正行之间,遇一宫婢小蜥,责曰:“别人采两篮桑,只需一个时辰,姐姐何故去了三个时辰,不怕公主责打吗?”

仲榆道:“不是仲榆懒惰,也非仲榆有意拖延时间,乃是别有隐情。”

小蜥道:“什么隐情?”

仲榆便将狐偃与众雄相议之事细述了一遍。

小蜥一脸惊惶道:“此等大事,速速报与公主知道。”说毕,抢过仲榆桑篮,代她喂蚕去了。

仲榆趋入内室,见公主正与重耳饮酒,忙退了出来,直候到鼓打二更,重耳睡下之后,方将所见所闻,一古脑儿道给齐姜。

是时,齐姜身边尚有二宫女在收拾碗筷。齐姜几次示意她不要讲,可惜她没有看见。

齐姜将案子啪地一拍,大声斥责道:“纯是一派胡言,吾闻狐偃得了疟疾,拉得连路都不能行走,何来相聚之事?”

仲榆辩道:“奴婢所言,皆是实情,若有半字相欺,不得好死!”

齐姜没有理她,冲着门外大声问道:“谁在当值?”

门外一武士高声应道:“臣在。”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齐姜道:“汝速将这一小贱人带到幽室,关她三天,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仲偷欲将再辩,被武士架出门外,独囚一室。

仲榆摘了半日桑,又候了齐姜二三个时辰,饭也未曾用,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越想越是委屈,不由得号啕大哭起来。

正哭着,齐姜提了一盂鸡汤笑吟吟地走了进来:“仲榆,别哭了,我知道委屈了汝,我这就向汝赔罪。”说毕,就要朝仲榆作揖。

仲榆慌忙将她拦住:“使不得,您这不是要活活折煞我么?”

齐姜满面自责道:“姐委屈了妹妹,害得妹妹到如今还空着肚子,姐亲手给你炖了盂鸡汤。”一边说一边将盂盖打开,一脸慈祥地盯着仲榆:“吃吧,趁热吃吧。”

趁仲榆喝鸡汤之机,齐姜开导道:“妹入宫以来,一直跟着我,屈指数来,已经四年了,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姐还不知道么?妹所告众雄要劫公子一事,姐岂能不信?俗语不俗,‘隔墙有耳’,妹所言之事,若是让外人知道,告之国君,他们还有命吗?”故而,姐才装着不信,还把妹囚禁起来。姐对不住妹妹,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不知道妹妹肯不肯原谅姐姐?”

仲榆满眼含泪道:“公主莫要说了,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眼色,只要公主不生奴婢的气,奴婢还有什么可说!”

齐姜又和仲榆聊了一阵闲话,直到鸡汤鸡肉全进了仲榆的肚子,这才哼着小曲儿走了。但没有多久她又折了回来,仲榆一嘴白沫,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摸出一条毛巾,轻轻地为仲榆擦去白沫,又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小声祷告道:“妹妹,不是姐姐心狠,是你没有眼色。此事关系公子前程,姐不能不这么做。你走之后,你的老娘由姐姐赡养,你放心地去吧。”

祷告已毕,唤来一名叫齐大顺的心腹武士,将仲榆埋葬在后花园里。

葬过仲榆之后,齐姜坐等天明,俟重耳洗漱已毕,告之曰:“狐偃与众雄,见齐国不能助君复国,想把您劫持上车,投奔楚国。其事为妾一小婢得知,妾恐她泄漏出去,于君不利,便将她暗暗害死。”

重耳以吃惊的目光,将齐姜仔细打量一遍:“想不到汝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有如此手段?”

齐姜苦笑一声道:“妾还不是为君好!”

重耳道:“为我好什么?我已经六十岁了,糟老头一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栖身之地,衣食无忧,又拥有汝这样一个大美人,早就知足了。我不走,我要在齐国住一辈子!”

齐姜道:“公子今生,难道想的仅是吃饱肚子,穿暖衣服,拥有一个美妾吗?”

重耳道:“有此三点,吾已足矣,还能想些什么?”

齐姜道:“复国。”

重耳道:“夷吾为君,已有十七八个年头,国内根基已固;国外又与强秦结为婚姻之国。要想从他手中夺回君位,谈何容易!”

齐姜道:“君之言妾不敢苟同。据妾所知,自君出亡以来,晋国未有宁岁。夷吾无道,兵败自辱,国人不悦,邻国不亲。此天所以待君也。君若能改投楚国,有楚相助,必能得晋,望君早定行计。”

重耳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还是及时行乐吧!”

越一日,艳阳高照,众雄分作两路,第一路是介子推、狐毛、胥臣、贾佗和先轸,带着车马粮草,停在桑阴待命;第二路是赵衰、狐偃、魏犨、颠颉四人,带小车一乘,来到宫门之外,对阍者说道:“请禀报公子,吾等弟兄四人,邀他去郊外射猎。”

重耳尚高卧未起,使人还报曰:“公子贵体有恙,尚未梳栉,不能往也。”

赵衰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正不知如何是好。齐姜传语出来,密召狐偃进宫。

狐偃进宫之后,向齐姜行过大礼,正欲开言相询,齐姜屏去左右,问之曰:“汝等邀公子去郊外射猎,究为何意?”

狐偃曰:“公子向在翟国,无日不驰车骤马,伐狐击兔。今在齐,公子久不出猎,恐其四肢懒惰,故来相请,别无他意。”

齐姜微笑曰:“此番出猎,怕是要出到楚国去了!”

狐偃大惊曰:“一猎安得如此之远?”

齐姜曰:“汝等欲劫公子奔楚,妾已尽知,不得讳也。妾夜来亦曾苦劝公子,奈彼执意不从。今晚妾当设宴,灌醉公子,汝等以车夜载出城,事必谐矣。”

狐偃顿首曰:“夫人割房闱之爱,以成公子之名,贤德千古罕有!”

说毕,辞别齐姜,来到宫外,与赵衰等人言之,众雄皆说齐姜高义,赞不绝口。

是晚,齐姜置酒宫中,酒是好酒,百年陈酿;菜是好菜,七碟八碗,上了满满一大桌子。重耳惊叫道:“何其丰也!但不知此酒为何而设?”

齐姜曰:“为君而设。”

重耳道:“我一没当官,二没发财,三又不打算远行,设什么酒呀?”

齐姜曰:“去楚国还不算远行吗?”

重耳面带愠色道:“汝怎么老说去楚国呀?”

齐姜曰:“若不去楚国,如何复国?”

重耳曰:“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已经六十岁了,还能再活几年?对酒当歌,乐一天是一天,何必它求?”

齐姜曰:“姜子牙八十岁,拜相辅佐文、武二王,一统天下,留名千古;百里奚拜相之时,亦是古稀之年。君与彼二人相比,还是小弟弟呢!这是其一;其二,纵欲怀安,非大丈夫之为也。众雄要您离齐去楚,乃是一片忠心,君不可违也!”

重耳勃然变色,将酒杯重重地往案上一:“不喝了!”

齐姜见他发怒,忙赔笑问道:“君真不欲行乎?抑诳妾乎?”

重耳曰:“吾说不行就是不行,诳汝做甚?”

齐姜曰:“行者,君之志;不行者,君之情。此酒为饯君而设,今且以留君矣。愿与君尽欢可乎?”

重耳大喜,端起酒杯说道:“这才像句人话,喝,喝它个一醉方休。”

为了助兴,齐姜召来了八个侍女,让她们为之歌舞。每歌一曲,便有人为重耳献酒,歌到半夜,喝到半夜,喝得他酩酊大醉,倒于席上。齐姜屏退了侍女,跪在重耳头旁,照着他的脸颊,长吻不起,且是泪流满面。

,宫内的更鼓连响了三声,齐姜吃了一惊,慌忙站起身来,遣一心腹侍女去召狐偃。

待宫女去后,她轻轻将重耳外衣、内衣,包括内裤一一褪去,把玩了一阵,估摸着侍女将要折回的时候,方给重耳穿上衣服,却把珍珠衫儿留了下来。

狐偃、赵衰、魏犨、颠颉等人在宫门外候了三个时辰,正候得有些焦急,见一宫女匆匆走出宫门,忙趋前问道:“汝可是找狐偃的?”

侍女曰:“正是。”

狐偃曰:“事谐乎?”

侍女曰:“谐矣。请诸位速速随我进宫。”

众人来到内宫,果见重耳睡卧榻上,齐姜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口角秽污。

狐偃轻轻叫了一声:“夫人,大德不言颂。吾等去了,您要多保重。”

齐姜未曾开口,泪却先流,哽咽着说道:“小奴把公子交付诸位了,请诸位小心护驾,早日复国,也不枉小奴杀婢一场。”

狐偃、赵衰、魏犨、颠颉重重点了点头。

颠颉弯腰抱起重耳,扛在肩上,像扛死猪一样扛出宫门,放在小车之上,急驰至桑阴,与候在那里的狐毛、先轸等五雄相会,将重耳换在大车之上,并用厚褥垫身。

狐偃等催趱大小车辆,连夜驱驰,约行有三十余里,但闻得鸡鸣声四起,东方微白。重耳方才在车上翻了个身,唤宫人取水解渴。

是时,狐偃执辔在旁对曰:“要水须待天明。”

重耳还道在床上歇息,只觉摇动不安,大声说道:“床怎么乱动起来,快扶吾下床。”

狐偃曰:“非床也,车也。”

重耳仍在醉中,见“宫女”竟敢和他顶嘴,张目斥道:“汝为谁?”

狐偃对曰:“臣狐偃。”

重耳怒曰:“汝怎的在此?”

狐偃便将如何在桑阴计谋,又如何为仲榆所知,夫人如何深明大义,含泪毒死仲榆,内外相通,这才劫他出城等情,简单地讲了一遍。

重耳忽地坐了起来:“如此大的事情,尔等竟敢自作主张,还把我这个公子放在眼中不?”

狐偃曰:“吾等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公子好。”

重耳呸地朝他啐了一口道:“好什么好?一派胡言!”

狐偃曰:“不如此,何日才能得晋?”

重耳曰:“未得晋,先失齐,吾不愿行,快停车!”

狐偃诳曰:“离齐已百里矣,齐孝公知公子出逃,必发兵来追,不可复也。”

重耳勃然大怒,见魏犨执戈侍卫,跳下车来,劈手夺过长戈,朝狐偃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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