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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02号窗口——傅汛(1)

“红胖子”的传闻

记录这个故事的最初,我会先向你提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闻?在庆东镇齐岚路202号,每周五凌晨,会有一个浑身红色的胖子出现在那户人家2楼的窗口,他顶着一头刺眼的白发,每次都用空洞的眼神望着楼下路灯,噏动着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手指不停地在玻璃窗上画着“202”这几个数字。

第一次听到这类“都市传说”,人们都是半信半疑,直到亲眼得见才会有真实感。我第一次听到“红胖子”的传闻,是在四个月前。我从镇东火车站出来,就近叫了辆出租,载我去一个朋友家。大概是生意不好做,我刚坐上车,中年司机就发动了车子,在第一个路口等红灯时,他才低头细看我递上去的纸条,然后眼神就被定住了。

“齐岚路……202号?您是这家里的人吗?”

我说不是,是一个老同学家。中学毕业后分开了十多年,这次收到邀请去他家做客。司机这才放下心来,对我说起他看到这家窗口出现白发红胖子的事儿。

我忍不住笑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我朋友又不胖,更不红,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会有错的。那样诡异的情景,你看到一次就不会忘记。”

“要么他家里人得了什么皮肤病?”

司机继续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正好去他家,顺便打听一下吧。真是病人的话,叫他注意点。那副样子半夜看到可是要吓死人的,那一次我差点把车撞到路边人行道的树上。”

我暗暗好笑,口头上替他答应下来。

半小时不到车就开到了目的地,司机收钱后开车离去。

面前这幢独栋的两层小楼,看建筑外表至少有数十年的历史。如果是在繁华都市的中心,这可是价值千万的洋楼,但坐落在小镇上偏僻的路段,就没什么身价了。我站在路边看向司机指给我的那个窗户。很遗憾,暗紫色的窗帘拉上了,无法看到窗内景物。外观只是很常见的方形窗口,看不出和旁边人家有什么两样。

推开高度到腰部的木栅栏院门,我按响齐岚路202号的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盘着乌黑发髻的中年妇女,她好像刚才在洗什么东西,两只手上是湿的,不停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拭着。看装扮像是帮工的人,我试探着问:“呃……你好,楚笙在家吗?我是他老同学。”

“哦,你就是黎胜先生吧?阿笙刚才还说起过你。”妇女那有些老气的嗓音响起,“我是在这里帮佣的,你也可以跟阿笙一样叫我林姨。来,快请进!”她堆出笑容把大门开直,把我迎进客厅。

踏着客厅暗褐色的实木地板,我瞥见边上厨房的地上放着一个大塑料盆,里面浸着几只褪了毛的鸡鸭,原来林姨刚才是在准备招待客人的食材。我被请到客厅深处的红木椅上,身边尽是古色古香的木制家具,都是年头悠久的东西。在读书时就听说楚笙家里很有钱,今天到他家才亲眼见证了这个事实。楚笙不仅家境富庶,学业上也很优秀,如果当年他没有因为得了强直性脊柱炎,行动不便而退学,或许现在比我们班的很多人都更有成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个老旧的家中。

上方传来间隔很长的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哒”的一声响。我抬头,看到久违的楚笙正慢慢走下楼梯来迎接我,手里还拄着根手杖。

十多年未见,脑海中残存的还是当年楚笙中学时瘦弱少年的模样,当他拖动缓慢的脚步站到我面前,我才意识到岁月带来了多大的变化。他的脸上虽然依稀是当年的轮廓,但骨骼早比以前大了一圈,只是身体依然瘦弱,背也有些佝偻。尤其原本那双讨论课题时神采奕奕的眼睛,如今已经黯淡无光。三十岁未到的年轻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十来岁。

“楚笙,好久不见。你怎么……”握住他的手问候的同时,我的话竟然说不下去了。

面对多年未见的我,最初的陌生眼神渐渐淡去,楚笙干涩地笑了笑说:“呵呵,你是说我看上去老了好多吗?如果你像我一样在这老房子里十多年不出门,也不会比我好得了多少。”

“但,为什么不出门呢?就算像现在这样有些不便,出门不是也可以吗?”

“我不想被人看笑话。”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暗自叹气。楚笙在读书时就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有一次因为一个女同学公布了他写的情书,因为羞愤,他竟从二楼跳了下去,导致小腿骨裂。

这个话题我没有提起。林姨给我们端上泡好的茶,放到木椅前的茶几上。我们相对坐下,喝着茶,很自然地聊起一起度过的年少时光。一晃十多年过去,我们都已从少年成长为年近而立的成年人,但最让人难忘的回忆,还是在那个时代。

“这些年你还好吗?”

一番追忆过后,楚笙关切地问起我的近况。我跟他讲起出了校门后这些年在社会上的打拼,还有工作上、感情上遭遇的一些挫折,感慨良多。说到后来,我不禁有些滔滔不绝起来,发觉他久未回应,才停下来不好意思地回问他:“那你呢?这些年过得怎样?”

问完我才意识到又说了错话。他一个十多年都未出门的人,怎么会有能与我共享的话题?果然,他只苦笑了下,摇摇头不答话。

我忙岔开话题:“那你父母呢?他们不住这里吗?我怎么都没见到?”

“他们在市里另外有一套房,把这里留给我了。”

他的话让我想起司机的交代,便接着问:“那这里除了你和林姨还有其他人住吗?”

“没有啊,只有你看到过的两人。”

楚笙回答得很干脆,不容人有怀疑的地方,我只好作罢。多问也会招人嫌吧。或许真是司机酒后驾车眼花看错。

杯子快要见底,楚笙叫林姨添了茶水。他很有耐心地用杯盖拨开片片漂浮的茶叶,吹着杯上升腾的热汽,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你还记得丁斓吗?”

这名字让我一愣,印象自然是有,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起。想起当年的往事我忍不住笑起来:“我记得,不就是楼下那个班里公开过你写给她的表白情书的女孩子吗?为这事你还差点摔断腿。”

楚笙的面色一暗,大概是想起当年往事又让他心情抑郁了。

“不过你不用太懊恼,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替你报仇了。”

楚笙疑惑地抬头看有些洋洋自得的我。

“你知不知道?后来丁斓对我表白过。并不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她?我搞不懂。本想直接拒绝的,但想到她对你做的事,我决定报复她一下。当时她跟着我来到我们常路过的那座桥边,你还记得那座桥吧?水泥桥面上没有围栏,两边各筑有一条五六厘米厚度、十厘米左右宽度的长条形水泥。我们常冒险走在上面过桥,但能坚持走到底的人很少,多数都由于怕落水中途踏回到桥面上,以失败告终。我对她说,要是能走在水泥条上过桥,我就接受她。她胆子很小,大概也不会游泳,所以很害怕,站在桥边思想挣扎了很久。呵呵……”

“那……她最后在上面走了吗?”

“走了。但是没坚持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放弃了。我原来还希望她走到一半掉下去,那样才比较解气吧,结果真让人失望。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拒绝她了,后来她也没再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是这样。”说完这句后楚笙就低下头去,良久才再抬起来,眼里似乎多出几分凄凉,“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她没来找你,是因为她死了。”

这突然的消息实在令我不知所措:“什么?她、她死了?怎么死的?”

“掉河里淹死的。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放学后没回家,而是走上我们那条路,来到了那座桥上。我走在她后面,看到她不走桥面却走上水泥条,张开双臂,小心前进。快到桥中央的时候,她身体突然晃了两晃,像倒下的木桩般往河里掉落。只不过她不像木桩会浮起,也不会游泳。等我叫到会游泳的人来救她时,人已经沉下去了。最后捞上来的是她的尸体。这事当年在学校里传开过,你没听说吗?”

“是吗……读书的时候好像是听说过有个女孩子掉河里淹死的,但我不知道就是她……”这样的结果太出人意料了。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的一句话竟然害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我却到现在才知道。

“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那样危险的方式过桥,现在知道了,原来她是为了你在练习。”

我本想说点什么替自己分辩,但发现找不到适合的词句。楚笙的神色也让我觉得他并不想听到我的解释。我只有低头沉默。

楚笙最后笑了笑,扭过头去。“算了,不提这种让人扫兴的话题了。说到底……只是一个我单方面喜欢的人而已。”楚笙把没喝几口的茶杯放回茶几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用手杖顿了顿地说,“林姨,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在厨房忙活的林姨没用多久就把鸡鸭鱼肉俱全的一桌菜摆上大圆桌,还在我的面前放了瓶啤酒,楚笙似乎不喝酒,面前只摆了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低落,饭桌上看上去形色俱全的菜,吃上去都没什么味道。我只是勉强吃下了楚笙给我夹的几口菜就饱了。

我放下筷子看向楚笙,问起他这次叫我来住几天的原因。因为从他的来信里总觉得发生了什么。楚笙端着粥碗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会儿,放下后淡然笑了笑说:“我的病情恶化了,医生说可能活不过一年,所以在还能见人的时候叫你这个老朋友来聚一聚。”

我被惊得站起身来,大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他叫林姨拿来一份病历和一套CT片子交到我手里。打开写着他名字的病历翻了几页,我终于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这样活着也只是在等死,只是提前了些日子而已。其实说起来人活着不都是在等死吗?又有什么好太在意的。来陪我喝一杯!”说着他竟然把我的啤酒在空饭碗里倒了一半,要和我干杯。虽然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但为了不扫兴我还是和他干了。酒下肚后,楚笙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终于让我看到了他开心的样子。

梦中人的出现

饭后又闲聊两个多小时后,我们才各自休息。拄着手杖的楚笙站起身伸了伸手,示意请我先走。林姨便领着我踏上连接大厅的木楼梯上了二楼,去往给我安排的房间。二楼的走廊两侧分布了几个房间。路过一个房间的门口时我停了下来。从方位判断,这里就是从外面看过来有红胖子站立在窗口的房间。

我指了指房门问林姨:“呃……这房间是谁住的?”

林姨愣了愣,随即赔着笑说:“这是空房间,没人住的。”

“那……我可以住这间吗?我喜欢朝南的房间。”说着我趁机将手放上门把手,试着转动。但是把手动了动就定住了,门上了锁。

“这房间很久没人住了,里面脏得很。少爷已经给您指定了一间房,我也收拾过了,还是住那里吧。”

我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带着心中的疑惑跟上林姨的脚步。

给我的房间类似旅馆的客房,里面有简单的卫生间和木床、衣柜之类的家具,我把行李包里面的替换衣物放进衣柜后,就倒在了舒适的单人床上。旅途积累的疲惫感在这一刻化作睡意袭来,让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楚笙说起的丁斓。

依然是十七岁时的年轻脸庞,身上的米黄色连衣裙也似曾相识。我站在那桥中央,她沿着桥面边缘的水泥条,张开双臂维持平衡,战战兢兢地朝我走来。风吹动她的裙子,好像随时会随风而去一般。

她有惊无险地走到桥的中部,来到我的面前。本来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看我。脸上的表情由原先的羞涩突然变为狰狞,瞪着眼,一把揪住我胸前的衣襟:“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的!”说完她猛力把我一推。我被推得后退了一步,脚下原本应该是宽阔的桥面,但这一退竟然踩空,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和她互换了位置,我站在了桥的边缘。在这一推之下我后仰着往桥下的河面摔落,慌忙中我伸出手,只听到“哧啦”一声响,手中抓着从她裙摆上撕下的布片的我,一头坠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我在掉落水中的瞬间睁开眼,翻身坐起才发觉原来只是一场梦。刚进屋的时候还不是很暗,所以我没开灯,现在整个房间已经笼罩在黑暗中,估计时间已是深夜。正要去摸索灯开关,我忽然感觉到房间中似乎有种异常的气息,这才发现原本关上的门竟然是半开状态,门口透进来的微光让我看到屋内有一个人影在移动。

“谁?”我大叫一声。黑影被吓到,迅速往门口逃去。在通过门旁的光亮地带时,我看清那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身影。她也在那时候回头看我,洒下的光线让我清楚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庞,正是刚才梦中见到的丁斓!

脑子在这一瞬间开始混沌,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没时间多想,和衣而卧的我冲向门口去追“丁斓”,但还是慢了一步,拉开门时她已经消失在了走廊之中。我只听到“咔哒”一下关门的声音,正来自那个红胖子所在的房间。

我追过去转动把手,门已经从里面上锁了,无法打开。焦急的我开始拍起了门。这时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打开,林姨出现在门口,急匆匆地赶过来。

“怎么了黎先生?现在是半夜两点,你不要吵醒了阿笙。”

见她话语里暗含斥责,我停下手解释:“我、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子进了这扇门。”

“女孩子?怎么可能?这房子里没那样的人。你看到的是谁?”

“她……是我学生时代的一个女同学。而且,人已经死了……”

“女同学?已经死了的人?”林姨看向我的眼神里明显透露出鄙夷,“黎先生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我……”虽然确实做过梦,但我知道刚看到的不是梦。我继续要求,“能不能打开门让我进去看看?这样我才能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林姨见我一副不死心的样子,最终答应了我的请求。她回房间取来一串钥匙,在门口哗啦哗啦地翻找出其中一把,插入把手上的锁孔把门打开。

随着房间的灯打开,我终于看到了屋内的全貌。这是比我的房间大一点的屋子,同样没有多余的陈设。床上没有被子,桌子上也空荡荡的,看不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屋子倒没有林姨说的那么脏,南侧墙上窗边暗紫色的窗帘拉上了,看不到外面的夜色。房间里还有一间卫生间,我试着推开门看了看,也没人在里面。

身后传来指节敲门的“笃笃”声,林姨冷冷说道:“黎先生,您真觉得这房间像有人住的样子吗?”

被她这么一催促,再坚持检查未免太不礼貌。我只能作罢,退出房间。

林姨锁上门后离去,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灯躺回到床上。对于刚才看到丁斓出现的景象,我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但这种事不是光靠想就能解决的,我把四肢在床上伸展开,打算放弃思考就此睡去。

手伸到枕头边时触碰到了某物,我把东西拿到眼前,睁开朦胧的眼睛细看。手里捏的,是一条从米黄色连衣裙上撕下的布片。

“不老人”的传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找了在书房的楚笙,把这条米黄色的布片拍在他面前的书桌上。

他把厚厚的一本书放下,茫然地看着我,“出什么事了?”

我把昨天梦到丁斓,然后在房间里看到她的事情简单说了,接着追问他:“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是不是丁斓没有死,而是住在了你家里?”

楚笙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用笑得不连贯的声音说:“你、你就因为做了一个梦,来、来质问我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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