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士的问话,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一张照片,正是我曾经的形象照,背景是一家高档别墅的实景照片,右上角是我很熟悉的公司名称,这是我来北京工作时间最长的一家公司,在北京的知名度也非常高。只不过,在我决定离婚,离开北京的那一刻,我决然的辞职了。
这家公司为了在高端别墅市场能占有一席之地,也是常年和一些时尚杂志合作,每一期都会刊登整版篇幅的广告,介绍一个新竣工的设计项目,以及设计师简介,以便客户根据自己的风格喜好,选择相应的设计师。
“您好,我就是苏飞扬,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尽管有些疲惫,上个月也已经从这家公司离职了,但多年来职业生涯所养成的习惯,还是让我瞬间精神焕发,微笑地回复道。
“你已经帮过我很多了,只是我们从未见过面,每次都是电话和邮件来往,还一直说有机会去北京当面谢谢你的,还记得厦门的一家酒吧设计吗?想起来我是谁了吗?”女士很感激又带点神秘地笑着说道。
我略一思索,虽然我们公司的业务遍及全国,有很多客户也是见不到面,仅仅通过电话邮件沟通设计的也不少,但我还是瞬间想起她是谁了,因为当时这个项目的私密性。
眼前这位女士,名叫海轻琳,看上去年纪比薛总要大一点,但有一点和薛总极为相似,那就是同属于商业女强人的类型,唯一区别在于,薛总可能是海外留学归来得缘故,谈吐受西方的影响,相对比较含蓄内敛,而海总则更张扬和霸气一点,不过鉴于她工作的环境,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也很难镇住场面,因为她是厦门一家高端酒吧的老板。
我虽然做过的设计项目很多,其中,有特别要求和私密性很高的项目不多,这些客人一般不轻易见面,有的甚至通过第三方来和我接触,但他们通常设计费用都会出的很高,前提就是替他们保密。
因为,在这家酒吧里,我按海总的要求,设计了一条很隐秘的特别通道,一般的客人是不会发现的,甚至大部分普通员工都不知道有这条通道的存在。只有特殊身份的客人才会走这条通道,出入口也是单独巧妙设置,甚至在她与我们公司签订的合同上,所附的图纸也没有体现这条通道,用别的常规设计掩盖了。
这个客户的特殊情况,除了我和公司董事长知道,其他高层领导都不知情,至于图纸在我的电脑里也是加密隐藏的,当然了,她还不是我的职业生涯里最特别的客户,曾经我还有几个客户更特别,他们的身份连董事长都无法告知,甚至还有一个神秘到连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琳姐,您好!看到您本人我都不好意思叫您姐了,您总是在电话里说自己老了,说大家都叫您姐,也让我叫姐,但现在我倒是觉得叫您海小姐更合适一点。”我一边打量着琳姐,一边笑着说道。因为海总保养的非常好,精致的面容,和娇嫩的皮肤,完全掩盖了岁月的痕迹。
“哈哈,还是老规矩,叫琳姐亲切点,我不也叫你飞扬啊,你就别取笑姐啦,对了,你的电话怎么停机了,昨天我还打电话到你们公司找你,前台说你已经离职了,我还挺遗憾的,我和我的合伙人都对酒吧的最终效果非常满意,本想离开北京前请你吃顿饭的,可惜找不到你,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说明咱姐弟多有缘分啊!你这是去厦门旅游吗?”琳姐大笑着爽快说道。
“好吧,那就依你,我还叫你琳姐行了吧?旅游?算是吧……我……哎,一言难尽,算是出来散散心吧。”我有些伤感地说道,之所以离开北京,也是为了避免遇到熟人,问起我的近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向琳姐说我的事情,真的很难以启齿,辞职后,我没有跟任何客户说我过我离婚的事情,低调默默地悄然淡出了北京。
琳姐看我神情突然如此伤感,很善解人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咱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这样吧,到了厦门,一切听姐给你安排,吃住姐都包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都是姐自己的产业,不用不好意思,你就好好散散心吧,把心情调整好了,姐还有个未来的项目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帮我才行呢,你要是不答应,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姐啦!”
“琳姐,那我就不客气啦,吃住都是次要的,有酒就行,我只想好好喝个痛快,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啊。”琳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客气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我也豪爽地戏说道。
“放心吧,你姐我别的不敢说,酒还是保证让你喝好,这么大一酒吧,你尽管敞开了喝就是,你要不放开了喝,就是不给你姐我面子啦!哈哈……”琳姐看我不再那么伤感了,也是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机上广播通知飞机已经开始准备下降,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厦门高崎国际机场了。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于是起身,想在降落前先去趟卫生间。
当我来到卫生间门口时,门突然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个精神恍惚的男子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在身上口袋摸着什么,身上有股挺浓的酒味,眼睛红红的,估计上飞机前应该没少喝吧,醉酒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在飞机上倒是第一次见。
我也没理他,绕过他进了卫生间,刚准备关门,他突然又推门进来,摇晃着身体,在里面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看了一圈,似乎没找到他要的东西,突然对我有点大舌头的嚷嚷起来:“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钱包!”
我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本来肚子就很不舒服,卫生间就这么大点地方,真要落下东西一眼就能看着,肯定是落在别地了,居然还赖我拿他钱包了,原本我最近心情就很暴躁,于是我很不耐烦地对他说道:“没看着,上别地找找去吧!给我出去,我要关门了!”
我很生气地一把将醉醺醺的他推了出去,用力把门反锁了,在我用厕所期间,他似乎一直在门口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等我再次开门准备出去时,他又冲了进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衣服领子,另一只手居然要搜我的身,我一下彻底火了。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彻底拖进卫生间,将他的脑袋摁在墙上,警告他说:“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没见到你的钱包,别以为喝醉了,我就得让着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信不信我废了你丫的!”
很快,他就被我掐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似乎有些困难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就松开了,他有些害怕地看着我,不停地咳嗽着,我没再理他,就出去了,回到座位不久,我看见他摇摇晃晃地出来,当他看见我正盯着他看时,禁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低头回他的座位去了。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来刚才下手有些重了,最近脾气的确有点暴躁,也许,到了新的城市,心情能慢慢调整过来吧。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琳姐,她似乎正津津有味的再看一本杂志,就没再打扰她,正打算再眯一会儿时,琳姐突然把手中的杂志递给我,对我笑着说道:
“飞扬,我怎么看这副油画上的这个人,和你长得很像啊,不会这个画家跟你有仇吧,把你竟然画成这样,我看你把这副画买下来留个纪念吧,哈哈……”
听了琳姐的话,起初我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飞机上的杂志以前出差时也经常看,印刷的一般都很精美,有时候也会介绍一些青年画家,以及他们的作品,这些青年画家通常都很有才气,他们的画风也比较另类,甚至凭借超凡的想象力,描绘出远超这个时代的场景。
可是,当我看清楚琳姐手中那本杂志上的画时,我心里瞬间涌起了惊涛骇浪,我下意识的把杂志一把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画面上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广场,广场上密密麻麻的跪满了许多人,虽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表情,但通过身体的姿势,和整体画面的色彩,隐隐能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极其哀伤。
在这个广场的正中央,有一个极其雄伟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很年轻的男子,像是陷入某种沉睡,而在这个王座的上方,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十字架,在十字架上,有一个看上去表情很痛苦的中年男子,被高高的钉在了上面,每一根钉子的位置都血流不止,这些流出来的血,顺着十字架流向了最下面王座上的那个年轻男子。
虽然我这么多年来,也欣赏过不少好的油画作品,类似的作品也见过,但都没有遇到能触动我内心深处的作品,而这副画之所以让我心里久久难以平静,不仅仅是因为十字架上的男子与我长的很像,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画面所描绘的场景与我一直以来,时常在午夜所做的噩梦惊人的吻合!
于是,我好奇的看向这副画旁边的文字介绍,了解到这副画的作者是个很年轻的女孩,是厦门大学广告学专业的研究生,名字叫做顾绝霜。这副画,据说是她在厦门鼓浪屿写生时,无意中在海面看到的海市蜃楼画面,当时有很多游人在场。
无意中看到这样的奇观,大家都纷纷用手机拍了下来,可是奇怪的是,手机拍出来的画面几乎是黑的,根本看不清楚,顾绝霜可能是现场唯一一个没有用手机去拍摄的人,她下意识的放弃正在写生得作品,迅速换了一张画布,凭借扎实的绘画功底,短短二十分钟便完成了一张初稿。
海市蜃楼大约持续了三四分钟就渐渐消失了,但就凭借这三四分钟的记忆,以及那张初稿,顾绝霜回到学校,利用业余时间,耗费了近六个月时间,创作了这副油画。
当这副画完成后,立即引起轰动,因为这副画真实的再现了当时海市蜃楼的情景,许多曾看到过那次海市蜃楼的市民纷纷前往厦门大学学生画廊参观,事后还被拍摄上传到了网上,结果成了轰动一时的新闻,当天的点击量就超过了一个亿。
更令人吃惊的是,不久之后,国外一个专门研究史前文明的机构发表声明,声称他们通过特制的捕捉太空中异时空光线的设备,用了足足十年时间,终于捕捉到一丝来自未知时空的微弱光线,又用了三年时间,将光线还原成图像,结果这副被还原的模糊图像,竟然和顾绝霜的油画完全一致。
所以他们愿意重金购买这副画,用于科学研究,也许对于揭开史前文明有重大意义,而且据他们初步分析,这副画面还很有可能是来自未来,而不是史前,如果真的是这样,一旦研究成功探索未来的科学方法,那么也许不久的将来,人类就能预知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提早做好准备,避免曾经恐龙灭绝的悲剧再次降临到人类身上。
最后中国政府出面,发表声明,我国可以免费提供这副画的高清晰电子图片用于科学研究,而这副原画,仍保留在厦门大学图书馆永久珍藏。中国愿意组成一支专业的研究部门,与全世界各国一起交流,探讨,研究这项能造福全人类的技术,一旦人类真正掌握了这项技术,对于提高人类在日渐恶化的全球环境下的生存能力,有极其深远的意义。
看完这篇文章,我心里也是暗暗吃惊,难道冥冥之中,来厦门是天意吗,还是仅仅只是巧合,当我无意中看到杂志上公布的顾绝霜的QQ号时,我心里默默的记了下来,也许,有一天,她会帮我解开我的噩梦之谜也说不定。
琳姐看我的样子,似乎这副作品真的和我有所渊源,于是,当空姐来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准备开始降落时,琳姐自作主张的向空姐提出,我们想带走这本杂志,空姐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在飞机降落的过程中,我趁机闭着眼睛眯了一会,脑海里不断的重复闪现着这副画的内容,心里也是一种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悲伤的情绪。激动是因为我终于有机会了解噩梦的真相,而悲伤是因为画面中的那个男子,似乎并不在乎身上所流的血和痛,在他的眼里拼命盯着下面广场上的一个女子,那眼神充满了愧疚,以及深深地爱恋。
不久后,飞机就平稳地降落了。
当我和琳姐走到飞机入口处时,一位美丽的空姐已经捧着蛋糕盒在等我了,接过蛋糕盒,向空姐表达谢意后,我无意中看到空姐胸牌上的名字——林可儿。在看到那三个字时,我心里突然一阵刺痛,精神瞬间变得有些恍惚,似乎这三个字,曾经让我很心痛很心痛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名字,为什么会令我如此伤感,甚至感到心碎,看来最近心情真的是极度失落吧。不过,好在终于离开北京了,就在厦门一切重新开始吧,只是,在我心里也明白,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吧,毕竟心灵的创伤,通常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时间才是治疗哀伤最好的良药。
“飞扬,你没事吧?”琳姐的声音突然响起,惊醒了我的沉思,我看到自己手里捧着蛋糕盒,正失神的盯着眼前空姐的胸牌,由于我突然愣在了那里,飞机入口通道本来就不宽敞,导致后面的乘客无法正常下飞机,所以不时地传来阵阵抱怨声。
“哦,对不起,对不起,没什么,琳姐,我们走吧。”我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扭头向后面的乘客点头致歉,随后,就和琳姐快步走出了飞机,在转身的霎那间,我留意到,这位名叫林可儿的空姐,在听到琳姐叫我飞扬时,似乎也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下了飞机,当我陪琳姐拿上行李往出口走去时,我无意中又见到了那个酒醉的男子,他正和另外几名男子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着什么,边说还边四周看着,当看到我时,还指了指我的方向,我也没当回事,和琳姐继续向出口走去。
当我小心地拎着蛋糕盒来到机场出口处时,看到有个年轻的士兵举着一块牌子扫视着每一个出来的乘客,而牌子上写的正是我的名字。
我知道肯定是那个女孩的弟弟夏雨了,怪不得给我回复的短信如此干脆利落,原来是个军人。我远远地向他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蛋糕,他会意地笑了笑,收起牌子,向我走来。
此时,我看到来接琳姐的人也到了,于是我让琳姐先去接她的人那里,我给完蛋糕就过去找她。就在琳姐走后不久,我也才刚走出没多远,大约离夏雨还有十几米远时,突然,身后一阵脚步声,几名男子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围在了中间。
而围住我的这几个人,正是和那个喝醉酒的男子一伙的,其中有一个脖子上露出一点纹身的小平头男子,像是他们几个的头吧,指了指躲在一边不敢靠近的酒醉男子气势汹汹地对我说道:“是你偷了我兄弟的钱包吧?乖乖拿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是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他的钱包啊?你那所谓的兄弟醉成那德性的话你也信?”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这些年全国各地做项目,类似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架也没少打,我倒是见怪不怪了。
“我兄弟说你偷了就肯定是偷了,看你那样也是来旅游的吧?到了我的地盘嘴硬有用吗?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来放你走,否则,你今天能站着走出这门,我跟你的姓!”平头男似乎已经失去耐心了,瞪着我带点威胁地口气说道。
我知道,这场架是免不了了,打我倒是不怕,虽然他们有四个人,但真正能打的也就那个平头佬,唯一怕的是我手里的蛋糕,特意来厦门就是帮那个女孩把蛋糕送来的,要是因打架给毁了,岂不是白来!
我看了一眼夏雨,已经走到我们附近了,于是我对平头佬说道:“我手上这个蛋糕是别人托我带的,来取的人来了,等我把蛋糕先交给这位朋友,再来解决我们的事如何?你尽管划出道来,我接着就是了。”
说完,我没再理他,招呼了一下夏雨,让他过来拿,此时,夏雨也发觉气氛有点不对,不过,他应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大方地走过来,边走边说道:“是苏哥吧,真是太感谢你啦,你能帮我姐把蛋糕送来,我姐高兴得都快哭了,要我一定要请你去家里喝两杯,你要是不去,我姐可不会放过我的啊!”
“你姐太客气啦,举手之劳罢了,蛋糕你收好了,你家我就不去啦,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替我向你外婆说声生日快乐啊!”我将蛋糕交给这个夏雨,示意让他先走。
他接过蛋糕,并没有急着走,看了一眼还围着我的几个人说道:“苏哥,是不是有啥麻烦事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啥大事,都是刚刚认识的朋友,一个朋友喝醉了忘了钱包在哪了,我得帮他好好想想到底落哪儿了,还有一个突然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说什么只有我站着从那门走出去,他才能想起来自己到底姓啥,哎,真麻烦,正好我也闲的没事,就索性帮他好好想想了。”我看了一眼那醉鬼以及平头佬戏说道,蛋糕交出去了,我就没有顾虑了,索性调侃起来,在说到‘刚刚’以及‘好好’时,我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听我这么一说,夏雨会意地看了我一眼,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他笑了一下说道:“苏哥,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连自个姓都能忘了,这病可是不轻啊!这事吧,可大可小,马虎不得,我倒是也愿意帮上一把,帮人恢复记忆,我还有点擅长,苏哥,你别介意我多管闲事就好。”
听夏雨这么一说,再看他那有点兴奋的表情,我才发现,这人看着老实,实际上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啊,估计平时也没少打架。
“别了,兄弟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赶紧送蛋糕回去吧,要是因此让蛋糕有啥意外,估计你姐连我都不会放过啦,这点小事,你哥我还能应付得来,你还是赶紧回吧。”虽然夏雨的话让我有些感动,但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毕竟他是一名军人,打起来影响也不好吧。
就在我和夏雨来回谦让,完全无视平头佬的时候,平头佬终于暴怒了,喊了一句:“都给我上,打死算我的。”
他话音刚落,我和夏雨也准备动手时,平头佬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之后,突然变得平静下来,一挥手,那几个刚想动手的人也停了下来,他连忙恭敬地接听了电话,喊了一声:“强哥。”
之后,就一直在听电话,时不时还看我一眼,既然他们没动手,我和夏雨对视了一眼,也停了下来,毕竟先动手理亏,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此时,周围有些敏感的乘客,好热闹的,已经自发地开始围观,我用眼神示意夏雨先把蛋糕放到旁边那个墙角去,免得待会打起来,就很难保住它完好无损了。
夏雨拎着蛋糕走到墙角放下,迅速又回到了我身边,此时,平头佬拿着手机向我走来,我将拳头慢慢握紧,只要他一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很客气地对我说:“苏总,刚才应该都是误会,强哥找你。”
说完,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我心里一惊,但还是大大方方地接过他的手机放在耳边,我倒要看看,他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哪位?”我平静地问道。
“苏总啊,我们通过一次电话的,就是关于厦门酒吧的初步设计要求,之后都是海轻琳一直在和你联系,还记得我吗?”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我有点印象,去年刚接手这家酒吧设计时,和这个自称强哥的人通过一次电话,很神秘的一个人,只知道他是琳姐的合伙人,连琳姐也叫他强哥,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既然认识,还是我曾经的大客户,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原来是强哥啊,今天的事,都是误会,双方都不认识,那哥们又喝多了,我呢最近心情不好,脾气也有点控制不住,导致了这场误会,现在没事了,给强哥您添麻烦啦。”
“哈哈,没事,没事,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嘛,你别怪我这几个手下粗鲁就好,这样吧,到了酒吧,我让他们几个兔崽子给你敬酒,算是赔礼道歉。”强哥大笑着说道。
“那到不用了,既然是强哥的人,也就是自己人了,一起喝顿酒没问题,赔礼道歉就免了吧,我也算是西北人都性格,没那么矫情,强哥不必放在心上。”我客套的回复道,这种场面,大家相互给个台阶下来,这事也算就此揭过。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哈哈……”
我又和强哥简单聊了几句酒吧的事,便挂了电话,把电话还给平头佬之后,我看见琳姐正笑着向我走来,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