籁思鸢不由的心慌,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东念龙。
她的嘴唇微张,尽量的来掩饰自己的不焦虑,“好,我会准备的。”
东念龙点头。
一行人并没有因为自无由的事情产生任何的不快,一来有伊子元陪着,二来那丫头说话素来没大没小。
大家,都习惯的很。
若是真的要生她的气,怕是早十年就给气死了。
“籁思鸢,我给你介绍,这是景龙,这是王晨,旁边的嘛,是御天成。”东念龙忍不住低着头,给籁思鸢介绍他几位好朋友。
几个人对着籁思鸢点点头,对籁思鸢的兴趣不是太大。
不过每个人看着籁思鸢的时候,都是饶有深意,认识东念龙这么些年,他主动的介绍一个女孩子给他们认识,还是头回。
而且,她身份很特殊。
籁思鸢在刚刚已经差不多知道他们几个人大概的身份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都是和东念龙一块长大的人。
说的不好听点,她没有讨厌他们的资格。
王晨干脆抢过了麦克风,标准的粤语腔调唱起了经典的红日,籁思鸢靠在了东念龙的身边,脑子里面还在想着自无由的事情。
她其实很害怕。
几个人还在聊天和喝酒的时候籁思鸢的肚子有点痛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头,因为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东念龙。
一来,厕所那边有人,二来……
可是肚子就好像是疯了似的纠缠在了一起,她的额头瞬间渗出了汗水,她一下子蜷缩在了沙发的边上。
东念龙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微末的细节,他对她谈不上爱,只是这两天来,她是他的新宠,他有那个义务,不要让她耍花招。
转过头,传来了很沉的一声,“怎么了?”
籁思鸢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肚子痛三个字就差憋在嘴边了,东念龙翻了一个白眼?她肚子疼?难道不知道去厕所啊。
“去厕所啊,厕所就在出门左拐的地方,无由和子元没在那边……”他一语索性就道破了这个女人的心思。
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就杀了他的母亲,可是却在某些时候表现的那么的脆弱的样子。
东念龙的话,如同救命的特效药一样,她抬起头,只差感谢没有说出口来,没有在多想便站了起来推开了包厢的门。
出过包厢,如释重负一般,没有包厢里面那股奢靡的味道,反而,一切都是淡淡的,特别是柠檬的清香,让人忍不住闭上了眼。
她摸索着很快就到了厕所,厕所很干净,她想都不想就直接踏了进去。
十分钟之后,解决好了肚子的她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许是有些许的疲倦,竟忍不住神了一个懒腰。
面前的水池前站着一身朋克装扮的自无由,看她的样子好像也是刚来厕所不久。
子元姐刚刚和她说了好些话,她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是不对劲的,毕竟当那么面的拨了哥的面子,是个正常人,倒也会生气的。
给子元姐姐保证了再三,打算来厕所洗个手收拾一下在回去。
籁思鸢看到自无由的时候,那张脸都变白了,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够见到那个耍赖的小丫头。
自无由好像也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样,感情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原来这世界真的有冤家路窄这回事。
她蹲下了身子从水龙头那边探出身子,转过头。
籁思鸢的表情僵硬,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因为她的穿着以及打扮,实在是非籁思鸢这种寻常人能理解。
再者,她是他的妹妹,她有些觉得低人一等。
凭什么这样的女人就能得到万千宠爱,然她呢,只能够得到骂名,如果不是因为她和东念龙的一场交易。
怕是她还在那昏暗的地牢里,忍受万千折磨。
想到于此她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挤出尴尬的笑容,她尽量克制自己的心情。
自无由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她这一笑,却明显的在感觉刺激她,原本还平静的那张脸,瞬间被激怒了一样。
她可没有办法这样忍受,这个女人除了是她的情敌之外,还是杀了阿姨的人,一想到这里,她再一次生气了。
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看着籁思鸢,冷冷嘲笑,“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和我哥在一起?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我可警告你,以后离我哥远点,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我哥的床的。”
她有些不屑,更加的唾之以鼻,她真的搞不懂了,哥哥平时那么聪明个人,怎么就对这个女人看不透呢。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籁思鸢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样的抨击自己,心灵稍稍的受到了一下震撼,随后却又恢复寻常。
她是贱,但她也是为了生存。
“自小姐从小被捧在手心上,是不会明白我这种人的卑微的,不过我和你哥的事,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和自小姐没有关系,自小姐管的太多了吧……”
自无由自打爸爸死了之后,就像花蕊上的露珠一般,但凡是她说的,她做的,哥只要知道都会默许。
就连她好几回打了东念龙的女人,他都视若无睹。
今天她不过说了两句,哥就那么凶她,她越来越觉得憋屈,就连DIOR的小熊钥匙扣也没办法掩饰她的平静。
她,受够了。
“就像你那种坏女人还有尊严和资格吗?我警告你,你什么都不是,识相就滚。”
说笑?籁思鸢站在她的对面,她已经卑微到尘埃了,被迫上东念龙的床,被迫成为了他的新宠,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笑的。
真是一场噩梦。
两双眼睛四目相对,散发出来的火化一触既发了。
“自小姐说笑了……”她尴尬的说出这句话来,不想和她争些什么,因为争不过,因为最后来受伤的一定是她。
既是如此,又何必呢。
自无由听到籁思鸢说这话的时候,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似的,籁思鸢有什么资格可以让她在这里说笑?
她是东念龙最宠爱的妹妹,她是他最宠的人。
“贱女人,你凭什么。”
自无由的脸抽搐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总感觉自己受了籁思鸢的刺激,生怕自己落了下风,所以才想在嘴巴上拼命的逞强。
籁思鸢定在那里,不想在和她说话。
“自小姐,我回去了,你要有事的话,咱们改天再说吧。”籁思鸢匆匆的走到了厕所的门口,她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