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北斗大大对偶的支持！^_^）
第八章
赵危与那份隐藏协议(一)
程烟和赵危在房间里足足呆了有两个小时了。正当门外的林飞羽心中开始不安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赵危一个箭步先就探了出来。直到进了房间见到程烟安然无恙时，飞羽这才放了心。赵危将门再度关好后，对着飞羽微笑的说道：“你好。我的名字叫赵危。”
林飞羽自从刚才见到了这个名叫赵危的男人时，就心生好感了。比起一开始接触程烟的种种不适，赵危这个人实在是好亲近得多。所以，飞羽很有礼貌的回以微笑。
“林飞羽。”赵危嘴角的弧度更加好看了，“没有意识印记的人啊！真不知道是这个大自然的杰作，还是……哈哈，我开个玩笑，程烟，别那样看着我好吗？”
程烟直接摆了摆手，对林飞羽说道：“飞羽，不要见怪，不过，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们有新伙伴了。”
“新伙伴？”林飞羽皱了皱眉毛，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回头看了看赵危，见到赵危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时，只得对着程烟说道，“是他？不会吧？”
“恩。”程烟用手撑了一下沙发，直接站了起来，“如果你觉得他很烦的话，你大可以直接忽略他。放心，如果他胆敢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活下去。”
“哈哈哈哈……对。所有的厉害关系，相信程烟和我都清楚了。你可以对我保持戒备，但是，在协议有效期间内，我是不会做出危害到你们的事情的。”赵危收敛了笑容，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话音刚落，那副笑容又爬上了脸庞。
“那么，赵危，安排一下接下来的行程。”程烟毫不客气的说道。林飞羽真不敢相信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居然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他们仅仅只是见了第一面，在这之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所以，林飞羽倒是看向了赵危，因为她很期待赵危的表现。
赵危的表现显然没有辜负林飞羽的期待，他眼珠子望着一个方向顿了片刻，才似乎是回过神来的样子，说道：“我带你们去借力者总部实验室。有我的担保，你们大可以放心，借力者联盟的人还算给我面子。而且，想要得到识别意识印记的能力，也只有在借力者总部实验室里才有这个条件。”
林飞羽看向了赵危，问道：“莫非你就是借力者联盟的老大吗？”
赵危又笑了：“呵呵，没有没有。其实，我只是个普通人。”
“除此之外，我需要采集一些数据。”说道这里，赵危紧紧盯着林飞羽。林飞羽本能的避开了赵危的眼神，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分明从赵危眼中看到除了亲切、和善以外的东西：狂热！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三个人坐着一辆貌似是赵危专用的轿车前往借力者总部大楼。之前忘了交代了：李俊并没有将飞羽的消息发布出去，而是半路上被罗霄截住了。所以了，为了避免飞羽被其他的借力者发现，听从了赵危建议的飞羽之后一直隐藏在轿车后座的角落。像是事先就有所准备一样，赵危这回是亲自驾驶，其原因倒也是为了保护飞羽的安全，最大限度规避了不必要的人。不过，赵危这厮的驾驶技术实在是烂得可以，等到了借力者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程烟飞羽俱已经是吓到手脚无力的软倒在座位上了。
话说回来，一开始飞羽并没有觉得这个所谓的“普通人”有什么特别，或者说不过是个噱头，或者搞不好就是个龙套。而直到赵危把车直接开到了一个专用的小车库时，飞羽才由衷的感叹了一下。
这里分明就是一个高级私人储藏室嘛！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仪器饶有次序的摆放在车库的各个角落，再加上整个空间本来就不大，二人心中明显同时喊出了一句话：很好很强大……直到二人随同赵危走进了他专属的私人电梯时，二人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电子显示屏上面有一个识别人脸的装置，赵危凑了过去，只听见“身份已确认”响起，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开始从负一层往上升，直到132层时方才停住，而所用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
从电梯走出来时，赵危才开口说道：“从前门进入我的实验室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你们两人，一个是具有不同意识印记的外来者，一个干脆就没有……所以，我们才从后门走。如果是前门的话，就会快得多了。”赵危很明显对那个私人电梯的速度有很大的意见。也不理会二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赵危直接领着二人穿过了好几间房间了。每一间的房间从地板到天花板上都摆满了科学仪器，实验平台上也摆放着闪烁各种光泽的金属。其中有一件物品，程烟却是认得。
“那是黑翎猎手的匕首。就是这次罗霄带回来的那把。”赵危顺着程烟视线看去，发现程烟正注视着那件武器，倒是很干脆的转过身来，“很有趣不是吗？我在那里面发现了被纳灵体强行封闭住的意识印记。虽然我还没有时间研究，但是初步的也可以得出一些很有趣的结论了。比如说，黑翎猎手的那个位面的科技水平就很耐人寻味了。”
“可以直接利用纳灵体强行封闭意识印记的手法，以我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的话，一千次实验能有一次成功就已经是高效了。但是，能够封闭与融合制造又是不同的概念了。也就是说，若是想要在武器上面融合被强行包裹了的意识印记，以我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根本就没有办法实现。所以我很担忧啊，如果那个黑翎猎手的位面科技已经可以达到能够量产这种尖端武器的程度，那么我们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必要了。”
“你们看。”赵危引导二人走到了试验台旁，并指导二人戴上了特质的眼镜，“……虽然原因不是很清楚，但是就目前展示出来的威力来看，融合了被包裹的意识印记的匕首的金属强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更不要说它本身自带的强烈腐蚀性了，就是这些黑色的烟雾，我还没有得出结论，但是应该快了。至于其他有什么影响，我还要继续观察一阵子才有可能发现……”二人眼看着赵危操作机械手，使匕首在一个足足有半米厚的金属板上轻轻一划，在闪过了噼里啪啦的一阵火花之后，金属板上出现了一条骇人的刻痕。程烟此刻心中竟有些后怕了。有的时候正是这样，因为一开始不明白对方的强大，直到后来，对对方了解的越深越多，那种强大的感觉才越明显，就越感到自己的弱小。
赵危领二人离开了实验平台，走进了一处摆放着超大仪器的房间。赵危指着那个房间中间的平台，也不看程烟，直接说道：“你上去。”
“等等！程烟！他说上去你就上去！”林飞羽眼见程烟没有丝毫反抗的样子，着急的对着程烟喊道。
“没关系的。”赵危从仪器设备中抬起头来，微笑的向飞羽解释道，“这个仪器是专门用来筛选各种精神系人种的仪器。因为协议中的第三条指明了，我有义务帮程烟获得识别意识印记的能力，所以，现在做的不过是一些实验准备。至于实验风险，那必然是有的。所以了，我只不过是提出了一种建议……”
不知道为何，林飞羽感觉赵危那句话似乎还没有说完。她看向了已经站在了实验设备中心的程烟，程烟向她点了点头。赵危也不管他们，又自顾自的钻到设备里头去了。直到十分钟过去了，赵危才蓬头垢面的钻了出来，对着程烟喊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程烟深呼吸了几口，对着赵危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赵危猛的按下了面前的那个有碗口大小的红色按钮……
强光闪过，程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待到双眼再次睁开时，整个世界，对于程烟而言，已经大大不同了！
（不愧是一方位面的创造者，体内的意识印记浑厚的深度就如同大海一样……）
（果然，现有的精神系人种分类系统对他已经不再适用了。不过，多少还是取得了一些有用的数据……）
（原来他本身就具有识别意识印记的能力，只是还未苏醒，那就好办了……）
（而且不仅仅是识别……如果是这样的话……有意思……）
暂且不理赵危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狂热，同时在操作台前噼噼啪啪的疯狂跳动双手，站在仪器中间的程烟，却有着另一番感受：整个世界在他的眼前都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意识印记团簇。在他的眼中能够看到赵危身体散发出来的烟雾，其形态、颜色、运行模式等等与其他所有的物体都一模一样，比方说房间里的好些个大型仪器，小到桌子椅子，甚至是摆放在桌上的笔。除了赵危身上的意识印记，天地间的意识印记仿佛就像他体内的寒流一样，不停的流动着，而当程烟试图观察林飞羽时，他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因为，他当真无法看到林飞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意识印记！而且，每每当外部意识印记试图侵入飞羽的躯体时，那意识印记整个突然停顿下来，然后，整个就消散开来。仿佛林飞羽是意识印记绝缘体一样。
“……整个过程花了2分钟零5秒，不是我说，我原以为你的速度会很快。”赵危拿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实验数据，边看边说道。
程烟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其实他那几个眨眼之间就已经适应了那种意识印记的视觉模式了。而真正使得程烟又花了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却是他体内的那股寒流！没错！如果之前还只是很初步的利用他体内的寒流做“照明”用的话，还真就侮辱了他创造者的身份了。直到此刻，程烟对于自身，终于又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那股留存在我体内的寒流竟是我的意识印记啊……意识印记果然不仅仅只是一种作为用于识别的标签那么简单。还记得那时我情急之下御使体内意识印记创造出了冰……难道说正因为我是创造者，所以体内的意识印记多出了这般妙用？或者说，也许只要是意识印记都可以做到，只是普通人体内缺少了什么……话说回来，如果说寒流是我体内的意识印记的话，那么输入到林飞羽身上的那股暖流呢？暖流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为什么刚才我看不到？）
（而且，眼前这个人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第一世界的人吗？仅仅是凭借科技就可以发现他们所在的世界只是一个盒子吗？或者说，他到底凭什么要见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呢？他到底想干嘛？）
且不论程烟心中的想法，赵危倒是继续说了下去：“仪器得出的数据非常有意思，我可能需要一个人好好的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没有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了，直到我自己从实验室里出来，可以吗？”
林飞羽小心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看你也不像‘普通人’啊……”
“呵呵呵，我只是个搞研究的，同时也是……借力者联盟最高机密钥匙的拥有者……”
林飞羽大概只搞懂了前半句话的含义，程烟倒是仿佛看出了飞羽的疑惑，直接解释道：“后半句的意思就是，他不仅是个搞研究的，而且，还是这个世界搞研究人的头子。”
林飞羽顿时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赵危，这是难免，飞羽本身在学校里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自然对于这些研究型的人物无比的崇拜和向往，何况，眼前这个人还是这些人物中的佼佼者！
“……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真的只是个平凡的人。”这是赵危进入他的秘密实验室前重复对林飞羽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