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就是开始冷战了,容先生就坐在沙发里看似悠然自得地喝着红酒,其实就是在等着楼上那位下来找她的,可太太偏偏傻,以为他不想看见她,任凭他在下面对着曲伯对着下人怎么大声地骂自己都无动于衷,再然后,就是彻底激怒了容先生……
昨日门被关上时,曲伯为此担心了好久,可容先生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越是这种时候,他便越是容不得旁人拦他,否则,管你是谁管你在他身边伺候了多久,他要你死就是死,用不着找什么理由。
而此时此刻,看到容太太这样,曲伯愧疚不已,又忍不住叹息,说到底太太若是坏一些,这些皮肉之苦就不用受了……
他不敢打扰白辛辛歇息,只在床边轻声哄她,“太太,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早饭。”
白辛辛微微闭上眼,缓缓摇头。
曲伯叹了一声,起身时,余光不经意瞥到搁在床头桌上的一碗鸡蛋面,黄的白的连在一起,面条也拧巴在一起,做的人似乎很心急,碗里没了热气,似乎凉了很久。
疑惑的目光在片刻后慢慢变成无奈。
容先生还说不给太太吃饭,结果,还不是半夜自己起来给她煮面了。
可是那碗面却并没有动多少,想来是太太难受得连东西都吃不下了,这才请了高医生过来。
收拾了碗筷,曲伯轻轻关上门。
“辛辛她怎么样?有没有说哪里还难受?……”
曲伯一下楼就看到容先生腾地一下从沙发起来,然后就是喋喋不休地问。
曲伯就窘了,早知如此何必呢容先生……
如实回答:“太太好像很累,她不想吃东西。”
容易怒了,“她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能不吃,你去熬粥,她肯定喝!”
曲伯瞥他一眼。“……我试试、”
然后,曲伯再次非常无奈地从房间里出来……
容易瞪大眼,“怎么一点都没喝?!”
曲伯无奈叹气。“太太她不喝……”
容易怔了一怔,想说什么,可一想起高医生的话,就又只好坐在沙发那干瞪着面前的粥。
从上午……再到中午……
曲伯说要不让他先吃点,容易冷哼,她都不吃他吃什么。
曲伯——==太太那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啊,容先生你跟着绝食个什么劲。
终于,某人忍不住了,一把夺过端盘,咬牙切齿:“我自己去!”
容易同学说得好像很有底气似的,可一进去,那整个气势就蔫了。
他不停告诉自己,不能发脾气,不能大声吼她,一定要死死压制着自己。
一看到那软软小小的人儿,他双眼就红了。
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容易你干的都他妈是畜生的事啊!
站在忙门边好一会,眨了眨眼眸,他才鬼使神差似的走了过去。
努力让自己冷静,理智。
把粥轻轻放在床头桌上。
尽管动作轻微,但一整夜疯狂的肆虐,早已让男人身上那一股专属的淡淡凉薄的清香气息钻进身体,熟悉的让她想忘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