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任职之前,刘茫躺在家里面,躺在这个他生活了近五个月的地方,睡最后一晚上。
睡觉之前,洗了一个澡,在自照镜子梳妆时,一个流着血泪的头颅在镜子里面悬着,两只血泪之间的眼神颇为幽怨。
吓得刘茫魂不附体:“你你你”
头颅突然之间破涕为笑:“哈哈哈,多日未见,安否,徒弟”
刘茫:“哈,原来是师父呀,你你怎怎么现在才出现”
师父:“你知道我这次血泪是怎么流的吗?”
刘茫摇了摇头:“不清楚”
师父:“你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刘茫:“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
师父:“你还记得那个桃花无面吗?”
刘茫抿起嘴唇,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臂,右臂的伤口依然在,他仿佛可以感觉到前几日刻骨铭心的伤疼。
“当然记得,那个戴着面具,身穿黑纱,声音沙哑的怪人就算化成灰了我也会认得”
师父:“他的香消玉殒之毒让你死过一次了”
刘茫:“那我为什么会活过来”
师父:“因为我让你托梦,你是不是梦到了一个古代人在行刑”
刘茫:“貌似在公堂里面被一群人凌辱”
师父:“那个宋代刑犯就是我”
刘茫惊讶:“难道那个人叫刘茫”
师父:“你每死一次,我就会让你托梦一次”
刘茫:“原来我是被师父救活的呀,谢谢你”
师父:“谢个屁,如果你死了,我这残魂也活不了多久”
刘茫:“残魂?”
师父:“我只是一个残魂,我的职责就是让你成为摸天手的接班人”
刘茫:“还接班人,我现在的自由都被束缚住了,还接谁的班”
师父:“你是摸天手,你就比任何人都有自由”
刘茫用手指着自己的右脚:“师父,你看看我还有没有自由”
刘茫抬起了脚,脚上面那个让他自由受限的脚箍在发着光,师父瞅得眼睛直愣:“这家伙果然复杂”
刘茫:“有没有办法这把玩意去掉”
师父摇了摇头:“依你现在的功力很难去掉伽锁呀”
刘茫:“如果去不掉伽锁,那我以后做任何事,都被别人监控,不如撞豆腐死掉得了”
师父:“这玩意能监视你”
刘茫:“这是海底那个神秘人给我的限制,我以后就成了他的傀儡”
师父笑了笑
……
友谊商场内,卿丽娟正在用视频和她的老板联系
卿丽娟:“老板”
海底的神秘老板机械手臂正握着鼠标:“嗯!”
卿丽娟:“我给你找的人怎么样?”
老板:“很好,他已经帮我完成了任务”
卿丽娟:“那他还没有有利用价值”
老板:“暂时没有”
卿丽娟:“要不要让我叫人除掉他”
老板:“我说暂时没有”
卿丽娟:“嗨,属下听命”
老板:“松下你不必担心,我在他脚上面安装了监视,他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卿丽娟:“是脚箍吗?”
老板:“万能脚箍,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他脚上的脚箍打开”
卿丽娟:“如果他把腿锯掉呢?”
老板:“不可能,他如果锯掉了腿,他就不是摸天手了”
卿丽娟:“什么?摸天手?”
老板:“你忘记了,我这万能脚箍可以监控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他摸天的蛛丝马迹”
卿丽娟:“老板果然厉害,竟然可以玩弄一个帝都无所不能的摸天手”
老板:“我只是监控,并没有玩弄他”
卿丽娟:“那老板,想不想玩弄他”
老板:“当然想,如果有摸天手当我们的内线,我们东乌帝国就可以控制这里的经济命脉了”
卿丽娟回笑:“控制经济命脉,这是迟早的事情”
……
刘茫房间内
刘茫:“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这混蛋监控,真蛋疼”
师父:“因为你的修为不高”
刘茫:“那要怎样增加修为”
师父:“你除了不断的摸天还有什么办法”
刘茫:“摸天,摸谁的天”
师父:“谁欺负你,你就摸谁的天”
刘茫:“我摸过天之后,有什么回馈没?”
师父:“你脚上的现代科技我不懂,不过你可以请你的专家把这玩意弄掉”
刘茫:“这么说师父是无能为力喽”
师父:“你真罗嗦”
刘茫:“我是一个被人监控的人,你说我压力大不大”
师父:“有压力就有动力,既然别人要监控你,那你就让别人瞅瞅你的真本事”
刘茫:“我有真本事,真本事在哪里”
师父:“我不和你墨迹,我现在只告诉你一件事情”
刘茫:“什么事情?”
师父:“梅花无面已经到了帝都”
刘茫:“又是那个梅花无面”
师父:“他是不是你的敌人”
刘茫:“当然是”
师父:“如果是敌人,你有什么对策”
刘茫:“既然是敌人,想尽办法消灭他”
师父:“你消灭了他,得到了他身上的财物,我就赏你新的技能”
刘茫:“新的技能?”
……
龚有味,黄意和胡蛮三个人一起在夜总会里面。
龚有味的四眼一动不动地瞪着黄意的狐狸眼,黄意的狐狸眼闪避他。
龚有味把没有喝完的酒水倒在他的脸上面。
黄意立刻打了一个激灵:“你干什么?”
龚有味要提起拳头要抽黄意:“老子要抽你”
旁边的胡蛮把龚有味抱着强行按了下去:“主任,别瞎闹了”
龚有味呼吸粗重,恶狠狠地瞪着黄意:“这家伙吃里扒外”
胡蛮:“怎么了?”
龚有味:“他打电话让刘茫回来,你说刘茫不是抢了我们的饭碗了吗?”
黄意:“就算刘茫不回来,我们的饭碗也会不保”
龚有味用手指着黄意:“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找抽,刘茫是不是暗中行贿你了,这么帮刘茫说话”
胡蛮:“黄意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龚有味“有个机霸毛的道理,刘茫在帝都人心中建立了形象,我们变成了陪衬,他回来,我们当什么?”
黄意:“既然刘茫得了人心,那就顺应他”
龚有味:“胡蛮,你看看这厮说的是什么话”
胡蛮给龚有味倒了一杯酒:“龚主任,你稍安勿躁,黄意说得有道理”
龚有味很苦逼地喝完酒:“看来我今天不应该来这里”
胡蛮:“龚有味,你为什么这么不通透”
龚有味:“什么叫通透”
胡蛮:“你今天不让刘茫回来,我们的案子一天比一天推得多,等我们名声臭的那天,我们就变得遗臭万年了”
黄意:“龚有味,你是要遗臭万年还是要流芳百世”
龚有味瞅着黄意,听着约摸有些道理:“案子一天比一天多,这破掉的没有几起,真心蛋疼”
黄意:“如果我们不能破案,还要我们做什么?”
胡蛮:“郭胜铭和我们表和里不和,指望他们破案是不可能的了”
龚有味:“哼,你还说,你把他们打成那样,别人不恨你就是不错的啊”
胡蛮:“刘茫是帮我们破案的人,只有刘茫才能帮我们立足”
龚有味冷哼一声:“立足,我看他来了把我们赶走都来不及呀”
黄意:“你看看刘茫走的这几天,安全路成了什么样子,你还在惦记着私仇”
龚有味看到了黄意的白眼,胸中仍有不平:“我龚有味和刘茫誓不两立”
胡蛮“龚有味,我们也不喜欢刘茫,但是现在的大局需要刘茫回来,不然我们就全部完蛋了”
龚有味咕了三口闷酒:“是黄梦洁让他回来的吗?”
黄意:“不?”
龚有味:“那是谁”
黄意:“牛锐”
龚有味的脸上严肃:“原来是他呀”
黄意:“既然是牛锐在跟他撑腰,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龚有味:“没有想到这小子靠山这么硬”
黄意:“我查过了,刘茫这小子和牛锐八秆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
龚有味:“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黄意冷笑道:“要想和高官的人扯上关系的只有三种人”
龚有味:“是哪三种”
黄意冷冷道:“高官,巨富还有就是亲戚”
胡蛮:“刘茫一样都搭不上”
龚有味:“那他为什么可以让牛锐跟他撑腰”
黄意用手抠着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啊”
三个人刚刚喝完酒,他们叫来了酒店应侍,酒店的应侍端上来一瓶上等的XO。
XO刚刚放到桌子上面。
黄意正准备要开瓶。
嗒!
酒瓶迸碎,酒汁四溅着,溅着三个人的脸上到处都是,他们定睛看着酒杯,酒杯里面出现了一把刀。
一把怪异的刀,刀头是飞旋的梅花,梅花破瓶,却没有让人看清梅花的出处。
送酒的应侍立马吓得尿失禁:“鬼!鬼呀”
整个房间被他吼得几乎颠颤起来
慌不择路地逃走。
当胡蛮再次看到这柄怪异的武器时,捂上眼睛倒在地上面:“鬼!鬼!”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黄意用手指扣着胡蛮的人中:“队长,队长,怎么样了”
龚有味看到了怪武器:“是谁的刀,谁的刀”
一个神秘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这个包间内传唱:“梅花无面”
龚有味哆嗦着嘴唇:“梅花无面”
梅花无面:“我们交个朋友吧”
龚有味环顾四周:“你你你在哪里?”
梅花无面:“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嘿嘿嘿
低沉的笑声,沙沙的感觉,如同幽灵一般萦萦绕绕,让人不寒而栗。
龚有味的汗毛听得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