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通出身JS崇明,虽为行武,却略通书画。
陶氏在家照顾张鹔,陶氏治家有方,一有时间就研习书画。
"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模写。"陶氏从小就在金陵土生土长,耳濡目染,名师造化,書法甚好;深研谢赫技法,畫功了得。
金陵校场操练之余,张通闲时在家,偶与夫人陶氏研习书画。
南齐人谢赫创设中国画六法,历经一千五百年,塑造了数代文人画家。
妇唱夫随,茶余饭后,研习书画,张通夫妻相得益彰。
“气在势先、形不离神,着画势在笔先。"张通说。
"大胆用笔、黄金款识、减色赋彩、整理提升,气韵才能跃然纸上。“张通崇古不守旧,善拓新技法。
“心出意造,有感落墨,线撑画面,气在笔力。"陶氏说。陶氏较为细腻,深研先人技法,认真研墨实践,陶氏逐渐酌摸出文征明、唐寅、沈周、仇英明四家绘画规律。
"随心骨法,象在纸上,随意点彩,和色生香。"陶氏动笔较勤,体会较深。
"款识补缺,墨韵剥层,整理出彩。”陶氏功力,紧追四家。
“点划间,形托势、气生象、墨润格、线封口、彩随意、款生韵、画舒展,赫然情怀。”陶氏对张通说。
“具象生性、意象心源、漫象生形、情象生势、抽象脱俗,五格融合,全景墨色,自然洒脱之气韵顿时升华为画面的灵动之象。”才女论画,张通痴迷。
"夫人,格法运墨,韵以言志。细细研来,情真意切,心意两绝,妙不可言啊。"张通自叹不如。
“画必周气韵。气韵是中国画之灵魂。"张通董画韵,陶氏知笔力。
"相公知道,精彩的中国画必备赤、黄、青、绿、黑、白、灰七色,红黄蓝为七彩之源,黑白灰为黑统正色。"陶氏说道。
"墨为韵之基。'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老子说得好,玄黑是众色之主,显深奥、神秘、无限、幽远、冥灵、缥缈,即道之本体。"张通接上话说。
"墨分五色,行墨驰韵,泼墨言志。"张通说。
"绘画史上,纵是放达自然、任性无为的'魏晋风度'画家,嘉陵山水一日而就,把水墨技法应用于人物画、粗笔大写意、笔力力健有余、笔势圆转飘举、设色简淡。"张通以舒展男人的气势,褒赞泼墨举势之淋漓尽致。
"画不在大而在于精,线不在粗而在于劲。"陶氏取出家中珍藏的一卷文征明把玩手卷图展开说。
"相公您看,小图大场面,意在把玩墨色。熟宣画写意,不工也得工。"陶氏性格细腻,也喜欢精雕细琢之珍品。
"嗯,我更喜欢'曹衣出水、吴带当风'吴道子洒脱的笔墨。"张通说。
"王维半官半隐、笑傲江湖、诗画结合、墨法渲染一体的水墨山水画,其宾放主雅的个性,独具大家风范。"张通说。
"张璪气韵俱盛、以水破墨、随意纵横、笔墨积微、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破墨法,彰显男儿气概。”张通说。
张通侃侃而谈,完全忘了陶氏的感受。
"山水宾主人为本。"陶氏说。
"唐寅无骨写山水,微点焦墨显层次。"陶氏说。
"墨分五色,淡、浅淡、青淡、正色、枯笔,墨色细腻,笔笔精道啊。"陶氏说。
陶氏巾帼不让须眉,展开唐寅手卷,据理力争。
"不过,夫人。"张通发现自已有点失态,有失男人大度,放慢语速,故作轻松地说。
“王墨或挥或扫,或淡或浓,随其形状,为山为石,为云为水,应乎随意,倏忽造化,图出云雾,染成风雨,宛若神巧,俯视不见墨污之迹的泼墨法,还是可取的嘛。嘿嘿。"张通说。张通讨好陶氏,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说。
"石恪笔画纵逸,却不专规矩。"陶氏还是不肯示弱。
"绘画,特别是工笔画,勾线要有顿头,构图意在必先。"陶氏说。
"构图切忌对称,下笔必开三七。上色要讲机理,凸面要用反托。"陶氏说。
"画面可用水洗,清墨背后衬底。冲水碰粉绝技,石白石绿整理。"陶氏说。陶氏画得多,经验丰富,炫耀似地瞅着张通说。
"人家石恪可是开了粗笔大写意、水墨人物画之先河。"张通说。张通语气虽缓,但还是据理力争。
"男人嘛,怎能轻易服输呢。"张通暗暗得意。
"画罗汉,贯休'胡貌梵相,曲尽其态。勾线以铁线描为主、极度夸张。"张通说。
"画山水,荆浩全景山水笔法墨法并重、形成了短条子皴山石质感、水墨渲染笔墨决定形迹、撰山水画立法的要籍《笔法记》。”张通说。张通画虽不行,但书读得多,炫耀一下书本知识,也可赚回一点男人的面子。
“画石头,关仝画石用矾头皴,画面像叠糕,山如刮铁、石体坚凝、峭拔雄奇深远的全景山水堪称一绝。"张通回过头来,看着堂屋正面一幅关仝的中堂山水说。
"董源圆笔短披麻皴山石、多用渲染少施勾勒,以淡墨轻岚写江南山水平淡天真之趣,善作高远之景。"张通继续说
"虽然笔法与关仝不一样,但董源用秃笔,逆峰点山石阴阳面、江南山水清浚秀润和朴拙高旷气势相间的巨然,却立鼎五代水墨山水画,形成了北荆关、南董巨之势。"张通又来劲了。
"黄荃用细淡墨线勾画花鸟轮廓,重彩晕染着色盖住墨迹富丽工巧的勾勒填彩法。"张通说。
"其子黄子均秉承格调秾丽、细腻逼真的家风,运用水墨淡彩,落墨为格,杂彩辅之,迹与色不相隐映。”,张通说。
“江南布衣徐熙,以笔墨为主,辅之淡彩,描绘野竹、水鸟、鱼虫、蔬果,形骨清秀、朴实淡雅。"张通说。
"汇同联手将皇家宫苑之奇花异石、珍禽瑞鸟打造成黄家富贵画卷的黄家父子,开辟了徐黄异体的独立写意花鸟画。"张通说。整天在兵营校场操练,与五大三粗兵士混迹,被粗言糙语憋坏了的张通,与娇妻才女说书论画,口若悬河,真是解气。
"人有悲欢穷达,竹有荣枯丰瘠。"陶氏说。
"苏轼主张诗书画相融相通,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陶氏说。
"文同借助墨竹表现品德节操和胸怀,主张画竹必先得成竹于心中。”陶氏说。
“杨无咎用谈墨圈花瓣、浓墨点花蕊花萼、粗笔水墨一笔画枝干、在'墨晕法'基础上独创画梅'圈花法'。"陶氏说。见如意郎君张通雅兴甚高、谈兴正浓,陶氏插话把话题展开。
"是啊,赵孟頫不求形似、不拘陈法、笔墨简淡、黑白相生、意趣超凡、似含禅机的法常。”张通说。
“花叶用白描勾勒、淡墨晕叶面花茎、正叶着墨反面留白、善画墨水仙和墨兰花。”张通说。踌躇满志,文韬武略,渴望事业有成的张通,无不羡慕地谈论文武双全的文官武将。
“赵公顺应宋代绘画语言,由汉唐工笔重彩转向水墨浅绛。"陶氏说。
"赵公绘画重理轻形、崇尚笔墨自然和意趣、脱落形似、反对精巧、强调寓意和抒情的宋代文人画,开绘画历史先河啊。"抒意以辞,陶氏深有同感。
"画风刚健雄浑、汇聚墨色轻灵、笔势内卷的卷云皴,以点擢聚集皴山石的雨点皴、芝麻皴。"陶氏说。
"山水画高远、深远和平远'三远法',讲究笔墨韵味皴、擦、点、染宋人格法的李成、范宽、郭熙之的三家山水,可谓空前绝后。"陶氏说。陶氏其实也仰慕男人雄气的画风。
"米芾、米友仁父子用积横点为山,以水墨洒点染表现烟云变化,风雨微茫、雨霁烟收江南山水典雅含蓄之美。"陶氏说。
"泼撒诗画、断代千年,水致墨散、浓淡抒怀,干湿随笔、点线显性,墨分深浅、韵显风格。"陶氏说。陶氏的细腻柔情,难免偏袒慢工细墨之法。
"纵观中国画史,上下千年,历朝画家,都以墨抒情,以韵言志。”张通说。
“赵孟頫提倡写意,强调以书入画。"张通说。
"赵公追求绘画中的笔墨趣味,用枯笔淡墨、浅绛设色的方法,体现其疏淡隽逸的格调。"张通说。
"故画以三笔五笔得其神者佳,虽笔笔工整敷色丽,既得其妙,神亦难至。"张通说。
"是吗,夫人。"张通话里有话地和陶氏打趣。
“水墨神韵是士大夫和皇家张显德、道、志、意的载体,也是汉文化精髓的物化。”张通深明此理。
"心空大胆,绘画要诀。"陶氏说。
"人生如落墨,心空明事理。心空有势,圆润大器。"陶氏说。陶氏居家时间宽裕作画多,感悟比张通读书得来的知识深。
"绘事不难于写形而难于写意。"陶氏说。
"目的性太强运笔则生硬,过于关注表象却抓不住特征。"陶氏说。
"心空则气韵灵动,意气风发,运笔随兴,画面飘逸,不拘于物象,意象特征可随笔入画。"陶氏说。
"大胆非盲目。是大气、洒脱、不拘小节、不落俗套,有心点缀色不绽,无心落墨丝万缕。"陶氏说。
"大胆可超凡脱俗。无心偶会,则收点金之功,人生的修养、内涵尽在行笔走墨之间。”陶氏说。谈画切心,陶氏触物生情。
"董其昌认为,人巧不敌天真。气韵不可学,此生而知之,自有天授。"陶氏说。陶氏出身书香世家,肆才傲骨。
陶氏具备艺术天赋和秉赋,心智朴素,气韵飘逸。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把握规律,重“士气”,深研书画技法,以书法笔意作画,可达到表里如一。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陶氏说。
"张璪把南宗有文人气、注重抒情的顿悟,北宗有匠气,注重把写实的渐修哲学引入山水画,达到了弃彩就墨、弃浓就谈的画写人生的境界。陶氏说。
陶氏轻声细语,却句句饱含书卷才气。
"人心空明,墨晕自然。"陶氏说。
"吴门画派意韵见长,笔墨见胜,抒写自得其乐的生活,宁静典雅、蕴藉风流,标士气、精笔墨、尚意趣,不拘形式。"陶氏说。陶氏步步紧逼,张通自感才疏学浅,无言以对。
"明四家沈周用粗笔水墨和浅绛体现刚中有柔,不墨守成规。"陶氏说。
"唐寅用笔墨灵逸、畅快淋漓、劲健繁茂、沉郁秀雅,体现其疏狂放任的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风格,极富诗情画意。"陶氏说。陶氏吃透沈周、文征明、唐寅、兰英绘画风格,对其基本技法了如指掌。
"在心为志,墨润意释。"张通说。
"陈淳有超然绝俗的人格理想,常体现在其淡墨写意、风姿柔媚,墨韵明净、素静高逸、洗尽铅华的画风中。"张通终于插上话说。
"人为本、水为基、墨为脉,恰恰体现了王阳明‘风不动心动’的心本体意识。"张通说。
"浙派院体画家戴进以墨为源体,在深研前人技法基础上,用'斧劈皴'画山水,使其笔法简劲纵逸、气势雄伟浑厚,汇郁茂清朗、阴阳刚柔为一体。"张通说。
"创'墨晕法'画山峰,暗部用刷笔,笔迹粗放,墨晕浓润,亮部不施墨,独显苍健挺拔之画风应运而生。"张通说。张通的书卷知识还够抵挡一阵子。
"画家创作要发乎情性、出乎自然。"陶氏说。
"心理上无牵无挂,无碍无滞,胸中坦荡,了无杂念,空明澄澈,物我两忘才能画出好作品。"陶氏接过话来说。对读书多于弄墨的张通,陶氏还是略知斤两的。
"元代水墨君子画将梅、兰、竹、菊、水仙、荷花、松树、秀石等象征坚贞、清高、孤傲的君子人格入画,使墨君、墨花、墨禽极富人文魅力。”陶氏说。
“一滴墨,干点无趣,遇色成结;一滴水,即溶诗画,情牵万里。"陶氏说。
"画格人品,韵涵人生,画以人重,艺由道崇。画格即是人格,画品之高,根在人品。"陶氏深有感悟地说。
"杰出画作,必有高洁人品、深厚学养、灵敏才思,气韵高雅,自然生动。"张通说。
"得意忘言,画外之音,画中诗意在画外;有画之处看画,无画之处看器局。"张通说。张通画画不行,评画还马马虎虎。
"窃观自古奇迹,多是轩冕才贤,岩穴上士,依仁游艺,探赜钩深,高雅之情,一寄于画,郭若虚评画,有些道理。"张通说。
"人品既已高矣,气韵不得不高;气韵既已高矣,生动不得不至。所谓神之又神而能精矣。"郭若虚将画品、人品并提,张通感同身受。
"书画张扬个性,趣任自然。"陶氏说。
"心随墨走,墨随水晕,人生随兴,墨润兴致,落墨写意,精彩绝伦。"陶氏说。
"绘画抒写性灵,大量吸收草书笔法,渗入金石意味,画面气势逼人。"陶氏说。
"作画作画不是做态,不受拘束,旁若无人,不滞于手,不碍于心,不知然而然,才会出佳品。"陶氏深有体会地说。
"自古文官善诗画,不是闲情修士才作画。"陶氏说。
"宋明皇帝雅爱绘画,宋太祖赵匡胤就是书画爱好者,宋徽宗赵佶更是才华横溢。"陶氏说。
"明太祖积极倡导刚硬苍劲的南宋院风,宋、明上层士大夫中作画蔚然成风。"陶氏引导道。
"人家王羲之官居右将军,泼墨诗书,好生了得。要不配一套文房四宝,你陪我画画。"陶氏说。陶氏扭过头来看着张通,柔情似水嫣然一笑。
"不不不,免了吧夫人!"张通连连说不。
"我天天校场操演,累得骨头都散了,还是让我回到家里看看书、喝喝茶,陪你说说话吧。"张通说。张通差点被套进去,站起来,揉着陶氏的肩膀,轻声细语但很坚决地推辞说。
“好吧,勉强不了你,研墨总可以吧。"陶氏开心地笑了。
“哈哈哈,可以的、可以的。”张通起身服侍道。
YN平定后,张通留守YN临安府屯军。
因战功卓著,朝廷授张通荫袭都指挥使,敕授临安府万户侯。钦命YN诸路招讨使,封"定南王"。
张通严格依照朝廷在YN实行“军事、民政、刑狱”三权独立的滇制履行职责。
张通作为万户武官,只管军事和统领军户,不管民政和刑狱,类似于现在的军分区。
1386年9月,沐英奏请驻YN明军屯田,YN卫所实行屯戍制度。
"三十万明军进驻YN攻城平叛,土酋部落粮秣供应有限。"沐英奏章中提出。
"屯田之政,可以纾民力,足兵食。”沐英上谕户部说。
“边防之计,莫善于此。"沐英强调道。
沐英建议的卫所实行屯戍制度,战时负责出兵讨伐蛮夷叛乱,带兵围剿土匪祸乱。
YN境内任何地方发生战乱,都必须服从沐英调遣,奔赴全省各地作战。
平时,负责组织军户屯田,种植养殖生产,确保驻军自给自足。
巡察卫所,防止军户逃离军籍,私回南京。
农闲时,组织校场操演军士,备战备荒。
"屯田YN准奏!"朱元璋准奏。
洪武十九年九月庚申,沐英奏请当月,朱元璋诏令屯田。
依照朝廷颁布的律令,张通马上动员军户屯田。
“嗨!嗨!嗨嗨!”校场上,整排、整排的明军士兵正在操练。
张通带着两个校尉神采奕奕地走进校场,直奔讲评台台,跳上去面向校场站好。
“大家向这边集合,将军有话要讲!”一校尉大声喊道。
明军士兵们纷纷向校场讲评台靠拢。
“将士们,现在朝廷发诏令,30万南征军在YN就地屯军。从今天起,按照五千六百人为卫所、一千人为千户所、一百人为百户所,推行官兵世籍建制屯田。”张通一脸严肃地说。
“大家愿不愿意啊!”张通大声问。
明军将士一时反映不过来,不置可否,校场一片沉默。
“嗨!YN屯军,实行‘三分守城七分种’,30万南征军将士,从今往后,人人都可以当地主,当大地主、小地主了。还不不愿意啊!”随同张通的校尉急不可耐地大声解释道。
“哇,我们可以当地主啊。”明军将士十分惊奇,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将士们,好不好啊!”张通也笑起来,大声喊道。
“好!当地主,愿意!”一名小兵首先带头答应道。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明军将士反应过来,纷纷喊道。
“好!愿意我们就马上实施。想当初,金朝兴将军率军平定临安时,边地久荒,一片荒芜,粮食短缺,后勤保障十分困难。要确保军需,可谓绞尽脑汁,竭尽心力,用力实难啊。”张通说。“从今往后,所有临安府的驻军,从将军到士兵,将逐步分散到郊区、农村,将元朝王公贵族逃跑时丢弃的大量良田好地,分到个人、分到军户,开展垦荒种粮活动,实现征粮补给,自给有余。大家分到田地后,各位将士、各军户要以身作则,带头发展农耕,着力生产自救,这是解决军粮补给的唯一良策。”张通借题发挥,慷慨陈词,但又语重心长。
“将军,什么时候分田分地啊?”有的士兵急不可耐地问。
“呵呵,都等不及了。告诉你,我们不当要分田分地,还鼓励卫所将士,就地结婚、生子、组建家庭。你明天找个媳妇来,后天就分一块地给你。”张通说。
“哈哈哈!”将士们哄然大笑。
“你们也是一样的。赶紧找媳妇、赶紧结婚生子,每人生十个八个,越多越好,最好再生30万南征军。我们要让第二代南征军、第三代南征军在YN生根、发芽,千秋万代驻守YN好不好!”张通的动员讲话,极大地调动了明军将士屯军的积极性和热情。
“好!”明军将士声音洪亮,齐声答道。
整个校场掌声雷动,气氛热烈。
张通在自己临安统辖区域内,按照五千六百人为卫所、一千人为千户所、一百人为百户所,官兵世籍的建制,安民告示,积极推行屯田。
"征粮补给,我们想尽了办法。"张通万余军户屯田动员誓师大会上说。
"边地久荒,榛莽翳蔽,用力实难啊。"张通慷慨陈词,历数后勤保障之困难。
"可谓绞尽脑汁,尽心竭力啊。"张通说。
“各军户以身作则,带头发展农耕。由部队带头军屯,着力生产自救,这是解决军粮补给之策。逐步引导百姓,在临安府统辖范围内,开展民屯、商屯。”张通说。
“先免征赋税,自给自足,激励临安各地发展粮食生产。数年之后,再逐渐征收赋税,激励推广农耕。大家说好不好?”张通大声问道。
“好!”将士们齐声答道。
一夜之间,几十万将士,人人都变成了大地主和小地主,大家当然高兴。
"宜缓其岁输之粟,使彼乐于耕作”,张通立即给沐英写了奏章,报请YN府减免临安地区军户屯田税负。
“数年之后,征之可也",沐英批复道。
“临安人口结构夷多汉少,江外夷居区,宜继续实行土官治土民的管理制度。”张通建议沐英说。
张通入主临安,发现这里的人口机构夷多汉少,与南京金陵熙熙攘攘的繁华市井,千差万别。
元代蒙古人、回回人、维吾尔人、契丹人、汉人大量迁入YN很多分流到红河流域的临安地区。
古町国小坝子中有一个村子叫“黑角林”。
“太祖命傅友德、沐英征YN很多回回军留居临安”,临安府志书记载。
明初,有一个叫黑果林的地方,是沙人居民在的坝子。
回回军在靠近黑果林,河流纵横交错、交通方便、气候温暖的小坝子里屯田。
一家姓林的回回人,先搬进黑果林,林姓家族逐渐发展壮大起来。后来,杨姓、马姓又搬来了,逐渐形成了“林家连通街,杨家连一片”的繁茂景象。
屯田区域自成村落后,沙人也逐渐往南迁移,至南部中越边境附近居住。
明军收复YN后,朱元璋釆取30万驻军屯田。
同时,迁移中原大姓、商人屯商、囚犯充军、百姓屯田等方式增加外来人口,但还是没有从根本上改变YN夷多汉少的人口结构。
夷多汉少,临安府对江外的管理,就只能实行"以土官治土民”的土司制度。
YN的土司制度,形成于西汉。
西汉在YN设置郡县,由内地汉人官吏,充当太守、县令,辖区内土酋头人另封为王侯。
汉朝廷赋予土王侯在本辖区范围内,有极独立的权力。
汉人太守、县令很难过问土王侯的行政权,更谈不上奔走唯命。
南诏国、大理国时期,对土官实行羁縻州、县制度,并发展定型。
元朝开始,赛典赤?赡思丁,对YN土官正式实行土司制度。
元朝虽任命土酋为土官,但并未形成完整的管理制约机制。
土司对中央叛服不常,土司之间战争不断,对属民实行残暴统治。
1382年,明将金朝兴平定红河地区,将临安府从通海搬至建水,鸟瞰江外。
1384年,红河流域归附的土酋长入朝进贡宝马、方物。
明朝廷委任和宁为阿迷州土知州。
委任陆羡为蒙自县土知县。
委任普少为纳楼茶甸副长官司。
沐英在YN建政后,经过YN府收集各地治理土酋的实际情况。
张通建议沐英将军,临安府对江外的管理,沿袭元朝"以土官治土民”的土司制度。
江外实行土司制度,有利于边疆稳定、社会繁荣发展。
沐英认真总结历代羁縻统治的经验和元代土官制度,经过深思熟虑,奏请朝廷恩准。
朱元璋同意在滇西、滇东、滇南等不具备汉官任职管理的边远地方,暂时沿袭元制,实行土司制度。
按照大明王朝的律令,沐英奏请朝廷,授予被明军征服的YN土酋头人官衔。
委任土酋头人担任长官,称土司。推而广之,经沐英奏请朝廷恩准,临安府县级流官管辖下的边疆地区,广泛设置宣慰司、宣抚司、长官司。
朝廷恩准沿习旧制,承认土酋首领的世袭地位。朝廷同时授予官职头衔,形式上把土酋地方政权直接纳入明王朝政权的组织体系。
临安府对江外地区,进行间接统治。江外土司由明朝户部委任,不调离原地。
经朝廷认可,土司职位可以世袭。土司必须承认自己是被朝廷委派的官吏,服从驱调,承当相应的义务。
土司如果不守法度,与流官一样由临安府报请朝廷进行革职。
在确保中央集权的前提下,临安府允许江外土司,在自己的辖区范围内独立处理各种事务。江外土司可以在本辖区内,向百姓征收各种税负,但一部分要上缴朝廷。江外土司可以拥有地方武装,但必须服从临安府、YN府和朝廷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