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都在忙于工作,忙于学习,同时,家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事情发生在六有底,月月刚刚高考完,这不,他一边走出考室一边查找着自已的手机。
没有相到,手机打开所见到的,全是一个电话的重复拨打。固话,月月心里一紧。手轻轻一点,通了。
而对方传来的声音让月月顿时六神无主。呆在了原地。
医院为什么会只打月月的电话呢?后面大家讨论时也没有弄明白。当时家里有固话,老头子不想住家里打,可以理解,怕给小小妈带来不幸。但不是还有晓峰及小小吗?都没有拨上他们的电话。反而给正在考试的小女儿打了电话。难道!这老头子压根就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一定是这样。
小小的爸你长期的工作都是工地的苦力。工作很辛苦。在当天中午三点钟左右,被楼上摔下来的脚手架砸中,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发楞过后,月月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她哥哥打电话。还好,她哥哥的电话一打便通了。随着一句,妹妹,考完了?月月随即泪流满面。“哥,你现在在哪里?”“在学校附近上班,做兼职。”月月一下子就哭了:“哥,我怕,哥,我怕,爸爸在医院,出事了!”
晓峰是个聪明的孩子,马上明白过来。“妹妹,不急,爸爸在医院有医生,先不急。你现在回家,看看妈妈在哪?找到她。虽让妈妈着急。”对于意外的一些片子,他们是看得太多了。没想到,现在自已还要用上它。晓峰骂了一句:“妈的!”马上找上司请假。立即回去了。
晓峰今年19岁,比一般的孩子早熟。遇事不慌,不急。这是他一大优点。只见他打车,直奔医院。到前台问:“有一位叫胡刚的病人,是从工地送过来的。帮忙查一下,他现在在哪个病房?”
“三楼,308.”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看惯了生离死别,对于这种事情,他们都是见惯不惯的。所以回了这几个字,就没声了。看向了排在后面的人群。
三楼,308,晓峰一下子就窜了上去,终于在房门口停住。这一停,可就象是一个世纪或是更长。晓峰都挪不了脚步。
直到口袋里手机在铃铃铃的响声后。晓峰才从无意识中清醒过来。赶紧拿起手机接听:“月月,哥到了,刚到的医院。”
“我和妈妈来了,正在医院门口,哥,你在哪儿呢?”月月无措的声音传来。晓峰突然间意识到,自已是男儿,是男儿就要能托起这种状况下的妈妈和妹妹。“你和妈妈在那里等着,我马上下去接你们上来。”说完就挂了电话。调整了一下自已的情绪,晓峰下楼了。
没有想到,晓峰看到的此时的妈妈,却大出自已的意料之外!妈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而是一脸坚毅,看不出悲伤和害怕。问:“晓峰,不急,先告妈妈,你爸他在哪?”
“三楼,308,医生正在急救,我们现在上去吧!”
母子三个,站在房门外,就跟刚才晓峰的动作一样,定在了那里,没有了进一步的行动,他们都知道,进一步,就能见到丈夫,进一步就能见到爸爸了。但此时,他们都不敢动,不敢动。他们看见,医生一下下的在做着他们都并不太明白的动作。手上拿着象家里面的象烫斗一样的东西。在她丈夫,在他们的爸爸的胸前一下一下的使劲的压下去,压下去又提起~~~
她儿子女儿的爸爸,他们妈妈的丈夫。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再也没有起来。一个人的生命,脆弱如此,在晓峰的心里,当他再一次的在姐姐面前重述当时的情景时,他嚎滔大哭了起来。
看着医生为爸爸盖上白色床单,小小的妈妈再也没有支持得信,软软的就这样从孩子们身边滑了下去。月月急得大叫:“妈妈、妈、妈~”闻迅扭头过来的医生,赶紧开门出来,将小小妈抬起往急诊室跑去。
等小小妈醒来,已经是半夜时分。看站晓峰和月月,小小妈扭头朝窗外看去,仿佛在跟他家的老头子对话:“怎么办?老大远在国外,就连她男朋友也去了国外。这一对孩子还小,我要怎么办?”
小小妈就这样坐着,不动,生怕一动,二个孩子就会醒来。这时,刚好有查房的护士走过,小小妈轻轻的向她打招呼,意思是给她二个孩子盖的,不知道有没有?
转眼,护士拿了二张毯子过来,给二边的孩子,一人一张盖上。同时示意阿姨你也多睡会儿,有时候事明天再说。这个病房阿姨的遭遇,护士是知道的。然后,她轻轻的退出病房。
小小妈,再也没有合眼,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叫醒了她的二个孩子。
“家里叔伯他们,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灵堂,就等天亮村里会来人办手续把爸爸接回家。”就是姐姐,和日明哥,要不要通知他们回来,伯父说这要等你起来,再做决定。
工地上的老板也过来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说,一切会按国家规定办事。让我们放心。
小小妈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晓峰,去吧,帮妈妈办出院手续。妈妈要去看看你的爸。”
“妈,爸走了,很平静。看不出有痛苦。”晓峰实话实说。看见妈妈再没说话,晓峰终于走出病房。
等晓峰把手续办好,准备去看月月爸的时候,村里的亲人们来了。
叔叔婶婶对晓峰说:“带着你妈妈先回家,我们随后就回。”这里指的我们,自然包括了小小爸爸。
小小妈没让小小回家,天远水路,这是农村人形容国外与国内的距离。
小小爸爸的丧事,全部是村人的帮忙下完成的。现在的社会,早已不允许土葬,所以还是以火葬完成出殡事宜。最后将骨灰埋在了一个胡家祖先一直留传下来的山地里。
对以为什么不给儿子打电话,只给在考场的女儿打话,而女儿此时的电话是关机状态的,这个老父亲,不可能不清楚了解。这是个迷。
对于月月来说,因为考试而漏接了爸爸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在月月的生命历程里,是一种痛,一种永远无法磨灭的痛。这在月月的手机从来不关的习惯来说。不可能没有这件事情的影响。
在这小小认为是普通的日子里,她的家,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却毫不知情。这在她学成归来之时,在她爸爸坟前长跪大哭不已之日,小小简直就无法原谅自已。但也已经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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